十津川明白自己的臉孔血色漸失,背脊發涼。
但他回答「會是她嗎?」,聲音並未顫抖,這也許因為他早有心理準備吧!
「地點呢?」
「通往歧阜羽鳥途中的雜木林,你現在在朝日町嗎?」
「是的。」
「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然後載你到現場。」野崎說。
野崎駕駛的警車隨即抵達,十津川上車。
「不要緊嗎?」野崎擔心問。
「當然不要緊。」十津川竟然出乎意外地大聲回答。
「是否岩井妙子,還不能確定。」野崎在行駛的車中安慰似的對十津川說。
「很像她吧?」
「是的,不過根據描述,右邊大腿有玫瑰花的紋綉。妙子小姐沒有這項特徵吧?」
「當然沒有。」
「那麼別人的可能性就相當大了。」野崎說。
果真如此嗎?兇手長田分別曾對夏娃、堀正子綉玫瑰花,既然如此,也許會強迫性地對被監禁的妙子綉玫瑰花。
兇手有著偏熱狂的傾向,先綉玫瑰花,再予殺害的可能性實在非常大。不,先予殺害,再綉玫瑰花的可能性也不小。
「長田有什麼動靜嗎?」十津川問。
「好像還停留在那家飯店。」野崎回答。
歧阜通往羽島的道路目下正在拓寬路面。周圍仍有許多田園,或許預見未來的發展,嶄新的飯店食堂孤單的矗立著。
田園正中央甚至有一家規模宏大的電動玩具行,難道客人會開車來玩電動玩具嗎?
行駛十五、六分鐘,車子右轉。
兩邊是蕭條的冬景,前方有一片雜木林。
雨停了,開始出現微弱的陽光。
已有兩部警車停靠在路邊。
十津川與野崎下車,走在潮濕的地面,走進雜木林。
滿地落葉的雜木林中,竟然分外明亮。
大約深入林中五、六十公尺,開始可看見忙碌走動的刑警及忙著拍照的監識課員。
「據說屍體被埋在五、六十公尺深的地下。」野崎說。
屍體仰向躺在潮濕的泥土上。
全裸的。
白皙皙的肌膚沾著泥土。
十津川定睛辨識一會,驀地閉起眼睛。
「岩井妙子。」十津川對野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