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時候真是一報還一報,林茹在海邊與陳志剛浪漫的時候,陳思思與許少峰也纏綿到了一起。
陳思思剛才走出蝶戀花咖啡廳後,心裡感到十分委屈,就忍不住給許少峰打了一個電話,想見他一面。許少峰問她在什麼地方,她說快回家了。好像許少峰猶豫了一下,才答應她說好吧,他這就過去。
自從她與許少峰的事兒被林茹知道後,陳思思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她想像得那麼簡單,林茹根本沒有放棄許少峰的意思,而且還一步步想逼退她,這使她有點始料不及,更使她感到惶恐不安。她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由於底氣不足,在與林茹的交鋒中總有些力不從心,本來她就沒有多少道理,但是,為了說明她有道理,就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些胡攪蠻纏的意味。
與林茹的第二次交鋒下來以後,她覺得她真的快要崩潰了,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從許少峰這裡得到安慰和精神上的支持,她想試探一下許少峰,問他有沒有離婚的可能?她實在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沒想車到怡情花園後,她突然看到了許少峰的車就在前面,她不由得輕輕地打了一聲喇叭,就緊追了去。
許少峰聽到喇叭聲後,從倒車鏡中看到了原來是她的車,也輕輕地按了一下喇叭,給了她一個信號,心裡卻禁不住一陣顫動。
這些日子來,許少峰的心裡也很鬱悶,尤其是林茹知道了他與陳思思的事後,他除了尷尬,無顏面對林茹之外,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把自己推進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偷偷摸摸的,一邊養著小的,一邊哄著老的,事態的發展必須讓他在兩者之中選其一,否則,林茹不可能接受他,時間久了陳思思也不可能接受他。這是一個讓他十分為難而且又非常頭疼的事情。說實在的,讓他與陳思思主動分手,要他徹底放棄她,實在是太難了,這就好像割他身上的肉一樣他令他疼痛不舍。同樣的道理,如果讓他放棄林茹也做不到,近二十年的夫妻,雖說沒有了洶湧澎湃,也沒有了驚濤駭浪,卻有了年輕夫妻之間所沒有的親情和相濡以沫,有了相互之間的關愛與包容。那是一道寧靜的港灣,港灣里的林茹還是那麼漂亮美麗,知性又通情達理,如果讓他放棄,他同樣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從心底里講,她們倆誰都很優秀,他誰都不願意放棄,但是,他又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他必須得有一個明確的態度,選擇成了一種必然。
這幾天他上班的時候強顏歡笑,靜下心來又內心痛苦,這兩個人讓他放棄誰呢?顯而易見,林茹是不能放棄的,放棄林茹就意味著放棄傳統與道德,就意味著放棄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包括權力、地位,以及別人的尊重。尤其是林茹與他分居之後,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和照顧他,這使他十分感動,他知道,如果她不愛他,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他由此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果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模稜兩可,優柔寡斷,超過了林茹的寬容限度,再要得到她的寬容就難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當機立斷地與陳思思斷絕關係了。可是,一想到要與陳思思斷絕關係時,他的心就痛得滴血。他不知道與陳思思斷了之後,以後的日子他怎麼度過?所以,每次見了陳思思,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得不咽了下去,他真怕傷害她,更怕失去她。這使他很痛苦,搞得自己既不敢接觸陳思思,也無法面對林茹,今天,他打算無論如何也要講出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家庭,分手已經成了必然的事,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最後做個了結算了。
許少峰這樣想著就來到了停車場,停車下來,正好看到那輛紅色的小車也停下了。這輛小紅車,曾經在他的眼裡,就像一團燃燒的火苗,每次看到它,都能牽動著他的心在跳動,都能調動起他所有的細胞和紅色的火苗一起燃燒。他不由自主地向紅色小車走去,卻突然看到那個他欲與之分手的人兒正從車上下來,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頭髮剛好一甩,便甩起了一道美麗的弧,落定時,秀美自然,人也越發的娉娉婷婷,她向他走來,隨著步履的起落,長發便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抖出了青春的旋律,也抖出了女人的魅力,這和t型台上的模特兒有什麼兩樣?我的天呀,這讓我怎麼與她分手,這不是要我的命么?
她像一隻美麗的蝴蝶飛來了,漂亮的面龐上掛著陽光般的燦爛,步履中舞動著青春活力。
「你來得真快呀。」她笑容滿面地對他,「每次一看到你,我的一切憂愁和不快統統煙消雲散了。」
「我也是。」他說,「和你在一起,彷彿回到了年輕的過去。」她來到了他的身邊,一下挽住他的胳臂,他突然像馬蜂咬了似的突然縮起胳膊說:「別別別,別這樣!」
她鬆開了他的胳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看把你嚇的,好像我是老虎。」
他忍不住朝左右看了看,才笑著說:「你瘋了,讓人看到怎麼辦?」她說:「沒事,這是地下停車場,不是馬路上,你放心好了。」
他說:「不是馬路上也不能,萬一被人看到了,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她小聲咕嚕了一句:「虛偽,要是那麼害怕,以後就別碰我。」他假裝沒有聽見,只悄悄地笑了一下,故意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上了樓來,進了家,關好了門,她轉過身來,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裡,對著他說:
「剛才看把你嚇死了,現在怎麼樣,不怕了吧?」他看著她的小嘴兒,一張一合很是乖巧,說話時,口中散發著輕柔的香甜,竟是那麼的醉人。即使他理智上怎麼想拒絕,身體卻拒絕不了,只有一種渴望,就安慰自己過一天算一天吧,便說:「你今天分外漂亮。」
她一下吻住了他,他實在忍不住了,就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一口吃了她。就這樣,他一邊吃著她,一邊卻在想,我這是幹啥呀,意志怎麼這麼薄弱?明明是來與她分手的,卻又纏綿到了一起,這樣下去,何時才能與她分手?就我這個德行,要是戰爭年代被敵人抓去,不需要拷打,只要對方一個美女過來攻關,說不準什麼都招了,輕而易舉的就背叛了革命背叛了黨,成了不恥於人類的狗屎堆。
親吻了一陣,她才幽幽地說:「好了,你去沖個涼,我去給你拿睡衣去,好嗎?」他說:「好!」大概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過她了,他真有些急切,就匆匆進了洗浴間,草草沖洗了一下,走出浴室,見她已為他拿出了睡衣,她自己也光了身子,準備要進來洗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兩個波,揉搓了起來。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說:「饞貓,想我嗎?」他嘴裡唔唔了兩聲,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不想你我會這樣?她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你在外面等我一會,我洗完再來,好嗎?」說著就將他輕輕推開,抽身進了浴室。
他只好換了睡衣,躺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等著她,心裡卻在想,上帝為什麼造了這樣一個精靈,專讓她來勾我的魂,要是這樣下去,哪裡能分手?不行,再不能這樣下去了,等到工程招標時,把那項工程爭取過來交給她,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報答,然後再提出來分手,這樣會更容易些。
他抽完了煙,又等了一會兒,她才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了浴室。她的頭髮綰成了一個高高的髮髻,彷彿又像變了一個人兒,高雅、立體。裸露的大腿光潔修長,非常性感迷人,他不由得在心裡暗想,妖精,真是妖精。
他正要起身,準備去卧室,她卻說:「少峰,你知道我剛才見誰了?」他說:「我哪裡知道你見誰了。」
她說:「我見林茹了,是她約的我。」他一聽林茹又找了她,心裡一緊張,剛才鼓在體內的氣就哧地一聲泄去了一半兒,便疑惑地問:「她找你做什麼?」她一邊在脖子和胳膊上拍打著潤膚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動員我放棄你唄。」他說:「你是怎麼回答的?」
她笑了一下說:「少峰,我先問問你,你希望我怎麼回答她,看看我們的想法是不是一致。」
許少峰一聽,差點憋過氣去,這不是拿我開涮嗎,我怎麼能回答這樣的提問?想著,就苦笑一下說:「這個問題我可不好回答。」
陳思思坐到他的旁邊,搖著他說:「說嘛,我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許少峰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可能會說不放棄。」
陳思思說:「少峰,這是不是你希望我說的?」許少峰覺得有點煩,就應付說:「我真的怕你們都受傷害。」
陳思思說:「可是,我們都已經受了傷害,現在,要你在我和林茹之間做出選擇,你要選誰呢?」
許少峰的心裡一下堵住了,剩在體內的另一半氣也倏然而逝,整個身體一下軟了下來,彷彿成了一具被掏空了皮囊。這個問題何嘗不是他自己追問過多次的問題?既然她提出來了,他不能再迴避,不能給她留下空想,也不想讓自己再有退路,但是,他又生怕傷害了她,就尋找著適合的詞語說:「思思,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讓我與她去離婚,她肯定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我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