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季 永不磨滅的信條 第124章 自由的心

吻到激情時,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感情的流露,但在關鍵時刻,虞雪還是打住,說:「東魁在外面呢,我們這樣……不太好!」

蒼龍一臉掃興,深吻了幾秒後,打住了自己的動作:「嫁給我好嗎?」

虞雪有些反應不過來,心如小鹿般亂撞,她很想答應,卻拒絕道:「可我不想以現在這個樣子嫁給你。」

蒼龍點了點頭:「不管是現在的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你都是我心底最美的虞雪,當然,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虞雪感動的說:「以前是你沒準備好,現在是我沒準備好,給我一些時間,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儘管蒼龍有些遺憾,但見到虞雪,他打從心底高興,不過就在此時,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另外一個人的身影,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虞雪,好在虞雪並沒有看出來。

隨後三人去華沙的著名餐廳吃飯,魏東魁顯得心事重重,似乎是看到蒼龍和虞雪這麼恩愛有些吃醋,或許也是因為明天的比賽。

但蒼龍並沒有開導他,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知為何,當他們再次回到酒店時,所有來採訪的媒體都不見了,讓魏東魁總算輕鬆了很多,酒店的琴房,虞雪和蒼龍坐在魏東魁身後,聽著他練習著明天比賽的曲目,專註而入神。

一直等魏東魁練習結束,蒼龍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到是虞雪指正了他幾處的錯誤,到晚上魏東魁回房間休息,虞雪才憂慮的問道:「你覺得他明天能拿到第一嗎?你不是在音樂上的造詣很高嗎,為什麼不指點指點他?」

「你覺得他是為了什麼學音樂,音樂又是什麼?」蒼龍反問道。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不過我對音樂的理解,是陶冶情操,能成為一名音樂老師,是很快樂的事。」虞雪說道。

「很多開創時代的音樂家,都有那個時代的影子,我們對音樂的定義,遠遠不能豈級這門高深的藝術,如果你非要給它下一個定義,那就錯了,音樂是自由的,它可以快樂,可以沉重,可以悲傷,也可以優雅,甚至可以俗氣,在於學音樂的人本身他感受到了什麼,他的心又在體會音樂里的什麼,但無論如何,音樂都是自由的。」蒼龍平靜道。

「自由?」虞雪有些不懂。

「一個人奏出的音樂,往往是表現出自己內心情感的東西,最好的音樂是自然而自由的,沒有任何定義,才是最美妙的,所以只有一顆沒有束縛的心,才能彈奏出最好的琴曲,這與外人給的定義完全無關,無論是肖邦還是貝多芬,或者中國古時候的伯牙和鍾子期,他們的心都是自由的。」蒼龍微笑道。

「那你彈奏出的音樂給人沉重感,是告訴別人,你的心不自由嗎?」虞雪突然反問道,她雖然很少聽到蒼龍彈琴,可是蒼龍琴音給人的感覺就是沉重。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心都沒有自由,很多人是自己把自己的心拘束在一個自己劃定的圈子裡,也有很多人給自己的心套上了枷鎖,一顆自由的心,是可以用音樂去彈奏出所有的情緒,譬如說肖邦。」蒼龍頓了頓,「他真的是一位偉大的音樂家,他的很多琴曲我都不配彈奏。」

「為什麼?」虞雪想不到蒼龍居然會對自己有這樣的評價。

「因為我的心也被套在自己和世俗的枷鎖里,所以我永遠不可能彈奏出他琴曲中所賦予的靈魂,但是魏東魁可以,可他必須超越自我,給自己的心解放,這一點必須他自己做到,這次的比賽,對他的人生是至關重要的,不管能不能拿到第一,他能夠超越自我,解放內心的自由,他未來一定會成為和肖邦一樣偉大的音樂家。」蒼龍平淡道。

虞雪有些吃驚,沒想到蒼龍對音樂居然理解這麼深,但這一刻虞雪卻感受到了蒼龍心底的那種痛苦,他所表達出來的,也是他自己想去做的,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蒼龍卻不能去做,所以魏東魁已經成為蒼龍的寄託。

虞雪心痛的將蒼龍抱了過來,讓他的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懷裡,這一刻虞雪覺得蒼龍就是一個孩子,讓又憐又愛,她並沒有過問這其中的緣由,她清楚蒼龍想告訴她,一定會說的,現在不說,可能是有什麼顧忌。

他真的能解放自己的內心嗎?虞雪想到了學生魏東魁,這對於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沉重的枷鎖呢。

第二天的比賽,吸引了各國的名流,甚至有一些當代的偉大的音樂家,在華沙愛樂廳,曾經湧現過很多才華橫溢的音樂家,同樣也淹沒了很多有才華的音樂人,這裡可以讓人一步登天,同樣也可以埋葬一個人人生。

沒有人質疑這一場比賽的公平性,因為評委組都是世界上知名的音樂家,他們對音樂的痴迷程度已經超過了物質,曾經有幾屆比賽,第一名都是懸空,主要是因為評委組認為那幾屆比賽里,沒有人能夠達到他們心中第一的標準,所以他們寧願讓第一懸空,也不會輕易的選出一名不符合心中標準的第一。

按照上場的排序,先是美國的美國的湯姆遜,隨後是韓國的李正賢,在就是來自俄羅斯的阿芙蒂耶娃和來自法國的佛朗索瓦,魏東魁是最後上場的。

最後的決賽,評委組要求的,是同一首曲目,肖邦眾多音樂里最優美的一首升F大調夜曲,而且這次將不會有樂團伴奏,所以需要他們展現出毫無渲染的裸音,這種考核也是最難的考核,無論是什麼樂器,失去伴奏是很單調的,只有真正能被稱為音樂家的人,才能被演奏出引人入勝的美妙音樂。

雖然考核的題目對於這次比賽的演奏者來說說是很難的,但每一位選手似乎都信心十足,第一位上場的美國選手湯姆遜在鞠躬一禮後,開始彈奏了起來,隨後整個愛樂廳就只剩下美妙的琴音。

湯姆遜對節奏的把握十分微妙,關鍵時刻所透出的張力,更是讓場上所有人的情緒都跟隨著音樂,一直到結束,所有人都很回味。

隨後初上的李正賢就更加出色了,他坐在鋼琴上,就像與琴鍵和樂譜融入了一體,靜的連呼吸都靜止了一樣,人們深怕自己的呼吸聲參雜進去,會褻瀆了這音樂,直到結束時,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接下來的阿芙蒂耶娃顯示出音樂造詣同樣不輸於李正賢,在節奏的把握,以及與樂章的融入,每一次觸動琴鍵,都會透出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就像是肖邦現場坐在鋼琴前在為大家演奏一樣。

當她演奏結束之後,後台的魏東魁緊張的冒出了冷汗,他自信在節奏的把握上絕對不會輸於前面幾人,但是他不能彈出那種音符里的情緒,那種張力是很難去複製的,而前面的幾位都已經把這首升F大調夜曲,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很有潛力,加油!」當愛樂廳響起下一位出場人的名字時,佛朗索瓦微笑著給魏東魁打了打氣,「相信自己!」

魏東魁點了點頭,對佛朗索瓦的好意,他還是很感動的,一個真正的音樂人,都是很純粹質樸的,他們已經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音樂上,所以他們的內心也同樣毫無雜色,跟真正的音樂家交往,往往感受到的,總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和煦和善意。

在出場之前,幾個人都各自交流過,並沒有太多的隔閡,甚至也沒有國籍的那種彆扭,因為在他們心底,音樂是沒有國界的,更沒有所謂的高低,只是來華沙愛樂廳演奏,是每一個音樂人夢想,因為這裡是偉大音樂家肖邦的故里。

當佛朗索瓦的琴音響起的那一刻,魏東魁徹底沒有了信心,佛朗索瓦的造詣比之前面幾人都不差,但他多了一份自然,這絕對不是長期的訓練就能煥發出的,而是自己的內心必須有這種自然,彈出音符才會透著這種自然。

「好美的音樂,這個少年的心,已經開始解放了,日後造詣絕對不低。」就在魏東魁低著頭沉默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他看了過去,只見蒼龍閉著眼睛似乎是在享受,他想說什麼,蒼龍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幾分鐘後,蒼龍才睜開眼睛:「能聽到這樣的音樂,此生無憾。」

面對蒼龍對佛朗索瓦的評價,魏東魁低著頭笑了笑:「他比我造詣高,你的學生這次怕是要輸了。」

「知道肖邦嗎?」蒼龍突然問道。

「作為一個音樂人如果不知道肖邦,那還搞什麼音樂。」魏東魁無奈的笑了笑。

「波蘭這個國家,曾經幾次被瓜分,而肖邦就生在一個祖國被瓜分的年代裡,在他生活時代里沒有公平,但是他的琴曲卻不是憂鬱寡歡,不僅僅有激昂的愛國進行曲,也有美妙的夜曲,更有歡快的舞曲,肖邦深愛著自己的祖國,可你想過為什麼,他能創造出這樣不同的音樂嗎?」蒼龍問道。

魏東魁臉色一變,陷入了沉思中,卻沒有找到一個答案,在那樣的時代里,肖邦應該怎樣以怎樣的心情,去創造一首快樂的曲目呢?可是他創造出來了,似乎沒有人想過這一點,而且還流傳到後世,被人敬仰。

「為什麼?」魏東魁找不到答案。

「因為他有一個自由的心,國家被侵佔,他雖然心有悲痛,但他視音樂如生命,因為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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