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5、在高原上

如果將揭秘月球的發現呈現在舞台上,這種精彩的演出一定會座無虛席。

我們終於爬上了峭壁,站在了平平的高原上,雙眼向前望去,你會看到一面深綠色的「綠牆」。它們長得怪模怪樣,種類倒不是很多。其實,我不應該稱它們樹,因為地球上根本沒有這麼奇怪的樹,它們只是一些奇異的植物。

不遠處,有一塊綠油油的地方,那裡長著許許多多像羊齒蕨類的植物。這兒也有一些會開花的樹,它們的樹頂是平平的,比用大剪刀修整過的還要平,枝丫上布滿了像星星一樣的小花朵。樹榦是淡淡的綠色。和平時見到的月亮樹差不多,但是個頭要比月亮樹大上好幾倍。再往前走,我們還看到了一棵長得像蘑菇的樹,這棵樹同樣很大,它的葉子就像蘑菇一樣,是一個完整的,特別厚。我們站在樹底下,就像站在一個大帳篷下面,如果下雨,來這兒避雨就很好,只是,不知道月球上會不會下雨。醫生還饒有興緻地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傘樹。這裡面沒有一棵和地球上一模一樣的樹,它們的模樣會讓你想起什麼東西,但是,仔細一看,又不像。

讓我們感到不舒服的就是這兒常常有許多奇怪的聲音傳過來。當我們爬上高原時,我們就聽到了這種怪異的聲音。這聲音並不恐怖,聽起來還很舒服,就像個小型管弦樂在輕輕地演奏著。雖然月球上的所有事物都很奇怪,我們本應該見怪不怪,但是,這種不遠不近的響聲,把我的心都響亂了。我看了看醫生,他也是一臉的疑惑。

馬上就要到叢林了,我們坐下來歇息了一會兒,我們坐在這裡可以看到山下的景色。這兒的景色,一處接一處地發生著變化,而且差異鮮明。此地的地形地貌都比地球上的小很多,沒走幾步就是一片硬質礫石,再往前就是叢林,回頭往後一看又是懸崖峭壁。前面可以看得到森林,再前面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找到水源,這是至關重要的,這一次的嚮導自然是奇奇了。它可是專業的足跡跟蹤員,所以,只要沿著它昨天留下的足跡出發就可以了。走過平坦的平原,這倒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當來到森林的時候,奇奇走起路來就沒有之前那麼麻利了。它很聰明,用兩隻手吊在樹上,晃著前進。它說它是靠聞味找到水的,還說吊著走感覺更安全一些。

有奇奇猴幫忙,真的方便很多。也只有猴子才可以在這麼濃密的森林裡自由穿梭了。它看到我們在森林裡走起路來笨手笨腳的,便不讓大夥跟著,說自己先試著進去,看能不能找到原來自己留下的足跡,我們便坐下來等著。

「斯大兵,昨晚你一直都在睡覺嗎?」醫生突然問我。

「對呀,我快要累死了,一直都沒有醒。怎麼了?」我問。

「你醒了沒有,波利?」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過頭問波利鸚鵡。

「我一直睡不著,醒來好幾次呢。」波利說。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是的。」波利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以前沒有聽到過,那聲音很怪異。所以,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

「我也這麼認為……」醫生的聲音變小了,他沒有繼續往下說。

值得一提的是,這兒的地平線很有意思。月球本來就比地球小很多,即使站在月球上,也能證明這一點。比如說,你站在平平的高原上,向遠處望去,你就會發現自己所在的月球是圓的,但是你只能看到四五英里遠,然後地勢就往下凹,什麼也看不見了,你想看看遠方山的高度,也不可能了。

奇奇回來了,它告訴我們它已經找到了水源,大夥趕緊站起來,和它一起向森林走去。可是,奇奇看上去並不是很興奮,有些不大對勁兒,醫生問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它搖了搖頭。

「醫生,倒沒有什麼不妥。」它說,「……我只是覺得,怎麼說呢……我感覺到有生物,好像就是它們把您請來月亮上的。可是,我不敢睜開眼睛看,所以,我並不確定。我確信,這附近一定有『誰』在監視著我們,而且還不是一個。它們邀請您來到這兒,不過,似乎又不太樂意和咱們見面,躲躲藏藏的。我不明白它們是怎麼想的,如果這是在地球上,動物們在您面前,誰不熱烈歡迎您的到來呢?」

「此話不假。」波利說,「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這兒的確很奇怪。」

「哼!」醫生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我也感覺到了。我也搞不懂,好像它們不樂意見我們……反正不管怎麼說,只有雙方交流才能解答這一切,我希望它們快些和我們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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