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銀行劫匪X的被迫獻身 6.小心炸藥包!

說好聽點是為了保護線人的人身安全,實則是害怕他們捲款潛逃,基於以上考慮,陳大冬和孫胖子身上都被警方安裝了竊聽器。同樣,考慮到劫匪膽敢持槍打劫銀行,也很難保證不會做出其他兇殘的事來,所以那筆劫款警方沒敢做手腳。兩百萬現金原封不動地裝在原先的錢袋裡,現在正被陳大冬拎在手中。

雖然銀行劫匪只有一個人,但生性謹慎的季警官仍布置了數十名特警真槍實彈地埋伏在交易地點四周,而他自己也手持望遠鏡站在高處揮斥方遒。

陳大冬雖犯罪多年,但多與派出所打交道,且不說真槍實彈,就連能通電的警棍都沒見過,何曾見過這等陣勢,當時就嚇傻了。他聯想到將要前來交易的銀行劫匪很可能同樣有槍有炮有炸藥,自己此番交易可謂身處險境生死難料,於是趕緊向季警官申請穿防彈衣。

季警官也不傻,防備他們拿錢跑路豈能給他們防彈衣穿,但又不好明說,只能婉轉道:「劫匪都有經驗得很,裡面穿沒穿防彈衣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一旦被察覺穿了防彈衣,自然猜到你報了警,非但咱們的抓捕計畫因此落空,那劫匪也不會放過你的。人家不會打你的身體,而是直接瞄你的腦袋,『啪』就是一槍。」

季警官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爆頭的動作,嘴巴配合著模仿槍響,陳大冬感同身受,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嚇得他差點就要申領頭盔,最後總算沒說出口。

此時此刻,陳大冬正攜同孫胖子戰戰兢兢地站在交易地點,恭候銀行劫匪的大駕。期間孫胖子還好心提醒領導要表現得鎮定些,慌裡慌張顯得心虛,被劫匪看到會起疑的。

陳大冬當時就不樂意了,呵斥道:「你懂個屁,咱是跟殺人不眨眼的劫匪交易,又不是和姑娘約會,表現得太鎮定反而會引起懷疑。」說完,仍覺平鋪直敘不足以挽回顏面,於是借著反問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孫胖,你真當你冬哥我害怕了嗎?其實我是故意裝出來迷惑劫匪的!」

孫胖子頓時如撥雲見日,恍然大悟,豁然開朗。也正在這時,突見被擄為人質的劉二狗自遠而近緩緩朝這邊走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陌生男子。

陳大冬眼見如此,料想來者便是銀行劫匪,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孫胖子也反應過來,在旁邊低語:「奇怪,劉二狗既沒有被綁,又沒有被劫匪用槍挾持,為什麼不跑?」

陳大冬道:「你傻啊,劉二狗如果被縛或者被用槍指著,這大白天的剛一出門就被民眾報警了,怎麼可能走到這裡來進行交易。至於劉二狗為什麼不跑,我想他身上八成被劫匪綁了炸藥,自知跑也跑不了,索性乖乖同劫匪前來。」

孫胖子一聽,深以為然,不停點頭以示肯定。隨後,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趁劫匪還未走近趕緊道:「冬哥,那劫匪沒拿到錢時肯定不會引爆劉二狗身上的炸藥。可關鍵問題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咱換回劉二狗後那劫匪萬一不地道,按下按鈕引爆炸藥,非但劉二狗會被炸死,咱倆也要被拉上陪葬,那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陳大冬一聽也是,朝地上狠吐了口唾沫,喃喃道:「確實很不值。」

孫胖子在旁邊提議道:「你說咱們如果要求劫匪拆下劉二狗身上的炸藥後再交錢,劫匪會不會同意?」

陳大冬將心比心,站在劫匪的立場上設身處地地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爆破炸藥是一項高難度的技術活兒,劫匪費勁巴拉地在劉二狗身上安裝炸藥,哪能說拆就拆。再者如果咱們貿然要求,只怕會打草驚蛇適得其反啊!」

孫胖子心急如焚道:「這可怎麼辦,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等著劫匪拿到錢後把咱倆炸死吧?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那個姓季的警察幫忙抓捕劫匪了。」

陳大冬嘆了口氣,幽幽道:「其實警方設這個套兒,就是為等劫匪拿到贓款後抓他個現行,咱們要是不協助警察恐怕自己就要背上搶劫銀行的黑鍋了。事到如今,咱倆已無退路。」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接著道,「要說咱倆必死那也不一定,只要交錢換回人質,你我離劉二狗遠點兒站,即便劫匪引爆炸藥,怕也傷不到咱倆。」

孫胖子聽此妙計,連連拍手叫好。也正在此時,劉二狗帶領劫匪已走到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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