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歹徒記取上次的失敗擬妥對策,但搶完銀行才發現麻煩事還在後頭 成瀨II

壁紙:

①用來補強牆壁或是增添裝飾,貼在牆上的紙。

②計算機屏幕的背景部分,或是顯示在屏幕上的圖片,又稱「桌面」。「那個人超疼小孩的,屏幕壁紙(aper)上老是放他小孩的照片。」「這不是很有趣嗎?」「可是他的小孩已經二十歲了耶!」「啥!」

成瀨從以前就常聽到下屬大久保碎碎念:「好想和她結婚!」但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銀行見到他的女友。成瀨對其他人說明:「我那個同事正和這個社長千金交往中。」

「是哦,公務員配社長千金啊。」久遠點點頭說著:「真是天作之合啊。」

「喂喂,公務員在上班時間可以這樣盯著女友的照片嗎?」響野不忘雞蛋裡挑骨頭:「想看的話,應該要看市民的照片吧。」

「她也是市民啊。」成瀨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

「然後呢?到底怎麼回事?」雪子催他繼續說。

「我們搶銀行時,所有顧客都被集中在大廳里,那時,這位社長千金就站在補折機附近,而且,她的身後還有個男人。」

「是你那個下屬嗎?」

「不是。是一個陌生男人,那個男人和那女生貼得很近,而且一副保持警戒的感覺。」

「那個人很可疑哦,戴著毛線帽,臉上掛著一副粗框有色鏡片的眼鏡,根本就是一副想掩飾真面目的打扮嘛。」

「久遠你也這麼認為嗎?」

「所以我也覺得好奇啊,而且那個男人好像還拿著什麼抵住女生哦。」

「抵住女生?」雪子側著頭思索。「我猜他是拿著槍或刀抵在那個女生背後。」

「什麼?在講什麼啦?」響野挑著眉毛問:「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們幾個,趁我不在時搶了其他銀行嗎?」

「才不是咧,響野哥也在啊。當然啦,像響野哥你注意力道么集中的人,我想你也一定察覺到了。」

響野癟著嘴,露出一臉不滿。

成瀨坦承:「我當時也不知道那女生是誰。」他只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看過,不過,既想不起名字,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名人,加上又沒時間讓他好好搜尋腦中記憶,他只好迅速離開現場。他說:「結果隔天到辦公室,就嚇了一跳。」

成瀨進了辦公室之後,碰巧瞄到大久保的座位,一驚之下停住腳步,原來他的計算機屏幕上,放了一大張女友的照片,這時成瀨才察覺到:「啊!是這個女生!」

「這表示什麼?也就是說,阿成下屬的女友跟別的男人一起去銀行嗎?她搞劈腿?」雪子瞇著眼睛尋思。

「如果只是劈腿,我就犯不著淌這趙渾水了,不過,我今天旁敲側擊地問了他一下。」

午餐時間,成瀨試著問他:「跟女友的婚事談得怎麼樣啦?」結果大久保不但毫不起疑,反而還一副想要找人商量的表情,劈頭就說:「其實啊,我都聯絡不上她耶。」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次換久遠問了。

成瀨對大家敘述大久保的談話內容。由於筒井社長堅決反對大久保和良子的婚事,而被他這種頑固態度氣得要命的良子,決定離家出走。大久保苦笑著說:「嗯,感覺像是不知江湖險惡的大小姐,想要反抗老爸的心理吧。」她的計畫大概是在幾家商務旅館來回換住,讓她老爸擔心。

大久保接著說:「不過,我們約好每天晚上會用電話聯絡的,但昨晚她卻沒打給我。」

「總有偶爾忘了打電話的時候吧。」成瀨試圖安慰他。

結果,大久保說前一天晚上沒聯絡上她,卻接到了她爸爸打來的電話。筒井社長忽然打到大久保家,好像問他是不是把他女兒綁走了,還問他到底有什麼企圖之類的。當然,大久保聽了嚇一大跳,一時啞口無言,只回答說不知道。

「綁架?」成瀨反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猜很可能只是她爸想太多吧,但是我也剛好聯絡不上她,就忍不住擔心起來。當然啦,我也知道事情應該沒那麼誇張吧。」大久保似乎努力說服自己。

「如果還是一直聯絡不上,可能就要想其他辦法了哦。」成瀨當然不方便叫他報警,但還是企圖不著痕迹地幫他一把。

「說得也對,我再觀察一下狀況好了。因為按照原定計畫,她起碼打算離家出走一個月,雖然現在情況好像也不是太嚴重,不過我還是滿擔心的。」果然他真的在企圖說服自己放心。

「所以阿成懷疑那女孩真的被綁架了嗎?」雪子看著成瀨。

「很有可能。」成瀨認為,有可能是嫌犯打過電話給筒井社長,而社長直覺反應這是大久保搞的鬼,所以才會打給大久保。

「那在銀行里的那個男人就是嫌犯啰?」響野皺著眉問。

「不過,我們搶了那家銀行,案發時在場的那些顧客在事後不都會被警察找去錄口供嗎?這麼一來,那個良子小姐不就受到警方保護了?」

「不,當時,我們還在銀行時並沒有讓任何人按下警報器,也就是說,銀行必須等我們離開之後才能報警,而警察到銀行總需要一點時間吧,兩人說不定可以趁這段時間離開。」

「所以說,你今天特地把我們找來是打算幹嘛?」響野一臉擔心地看著成瀨。

「如果那個女孩遇到危險,我在想我們說不定能幫她呢。」

「成瀨啊,不是我在說,現在才想要幫忙她也太遲了吧。我們已經從那家銀行逃走了,那位社長千金也不知去向,你現在才在講這些,根本就像是談論一部早就下片的電影說:『聽說那部電影,好像還滿有意思的耶!』早就為時已晚,來不及了啦!」響野喝了口咖啡,忍不住讚歎:「我們家的咖啡真贊!」接著又對成瀨再次強調:「毫無意義嘛!」

「我今天把大家找來,就是覺得這部大家以為已經下檔的電影,其實還要在鄉下電影院上映,一輪片啰。」

成瀨若有所思地笑著看看久遠:「沒錯吧?」

久遠也笑得咧了嘴:「原來如此啊。」

「喂!又在說些什麼啊?」響野耐不住性子問。

「當時久遠在大廳里扒了那個男人的錢包,就是貼在女生身後的那個男人。」

「被抓包啦?」

「你什麼時候下手的?」響野大概有種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忍不住鼓噪。

「就是在敲爛監視攝影機之後,撞了他一下。」

「我沒看到啊。」

「因為響野哥正專註演講嘛。」

「你幹嘛邊搶銀行還邊扒人家錢包啊?」雪子大吃一驚。

「就像剛才說的啊,那個男人實在太可疑了,我只是想事後再來調查他一下。這種怪咖,其實滿好用的呢。」

「看不出來你是這麼恐怖的傢伙咧。」響野深有所感地看著久遠。

「沒錯!我就是這麼恐怖。」久遠得意洋洋地說。

「然後你就把那玩意貼上錢包,又物歸原主了吧。」聽成瀨說完,久遠忍不住高聲問道:「連這個你都知道哦?」

「貼上去?」雪子一臉疑惑。

「那玩意是舍啊?」響野顯得不太高興。

「就是田中先生的那個發信機啊,原本貼在包包上的,我把它撕下來貼在錢包上,之後又還給那個男的。」

在這次搶銀行之前,大家決定要在裝錢的袋子上貼發信機。

一開始是響野先提起:「好不容易大費周章搶了銀行也把錢拿到手了,要是在半途把錢弄掉了,不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嗎?萬一跟之前一樣,半路殺出另一夥搶匪把包包搶走,那豈不是太蠢了?」他說起一年前被運鈔車搶匪劫走一大筆錢的教訓。

「那件事啊,我早忘啦。」雪子打從心底難過得皺著眉頭。

「怎麼可以忘了呢?應該要記取失敗,當作之後不再犯錯的寶貴經驗啊。」響野說道。

這時,響野的妻子祥子剛好就在旁邊,她聞言瞪大了眼睛說:「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啊,我可是從來沒看你記取失敗的樣子,我看根本是造成更嚴重的失敗吧。」這番話一針見血,讓成瀨大感暢快。

「不是有句話說『樹木最好藏在森林裡』嗎?失敗就要靠更大的失敗來掩飾。」響野不甘示弱地說。

那個發信機是成瀨到田中家買的。年近三十的田中,成天就窩在位於綾瀨公寓中的房間里,除了收集各種場所的大門鑰匙,或是各類密碼、卡片密碼之類的情報之外,另一方面也販賣一些他自己莫名其妙發明的產品以及方便好用的小道具。

不過十塊錢硬幣大小,外觀看起來像是圓形OK綳的東西,很難想像它居然是發信機,成瀨再次跟田中確認,他卻很乾脆地回答:「當然沒錯啊。這可是能透過衛星,把現在位置傳送到計算機或是接收器上哦。」

於是,成瀨把這個發信機貼在包包上,以防包包弄丟時可以派上用場。

「你幹嘛貼在他的錢包上啊?」響野一臉無法理解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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