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鄭永浩忽然一拳把黃偉文揍翻在床上,「黃偉文,你小子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鄭警官,你……你別動粗。」黃偉文看鄭永浩把自己拎了起來,慌忙阻止,「我……我一開始,也很懷疑究竟有沒有這個清道夫的存在,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的。」
「清道夫跟制裁之手合謀殺了四個人了,你才確定?」
「清道夫曾經說過他的目標是第十二個,以清道夫的名義,他是不會殺超過十二個人的,而且,他要殺人便是悄無聲息不易被人察覺到的,這死去的四個人裡面,沒有一個符合這種死法,所以,清道夫還沒動手,這也是有可能的。」
「那又有什麼好慶幸的?除了制裁之手,還有個清道夫,遲早還是會死人的。」鄭永浩惱火了,「多了個殺人兇手,事情可更棘手了。」
「說到是殺人兇手,在這裡的所有人,恐怕都是吧?」黃偉文舔了舔受傷的嘴角,「張笑芬說了,請來的客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按照這一點來推,這裡所有人是不是都跟兇殺有關聯呢?」
鄭永浩心一顫,差點沒摔在地上。
「那個許嫂子不也是很奇怪嗎?孫侄女死的時候,沒看過她流一滴眼淚,收養的洪小菊死了反而表現得痛徹心扉,這反差太大了吧?莫非,洪小菊的生父,跟她有什麼關係?」黃偉文看著鄭永浩,「你就沒問她?」
「洪小菊的生父早就死了。」
「是誰?」
「她不肯說。」
「是嗎?那死去的許艷信里的秘密是什麼?張笑芬知道嗎?」
鄭永浩搖頭。
「我覺得小菊應該也收到這樣的信了才是,可我在她房間里卻找不到,難道說,跟文雨天的那封信一樣弄丟了?或者,張笑芬早我們一步把它處理掉了?」
「如果制裁之手的目標是收到信的人,而你說的清道夫是幫凶,那剩下會被殺的人,還有六個。」
「不,還有五個。」黃偉文咧嘴一笑,得意,「我不應該會在制裁之手的黑名單里。」
「那倒要走著瞧了。」鄭永浩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再去找嫂子問清楚。」
「是要問明白。」黃偉文想起了那條項鏈上的三張臉,「我總是懷疑,洪小菊跟制裁之手是不是有關係?」
「憑什麼?制裁之手已經殺了她!」
「對了,就是這一點,為什麼在文雨天的死亡現場,制裁之手沒有將洪小菊一併殺了?事隔一天後,才在打暈她的工具房再次布置一個殺人現場呢?如果一開始就打算要殺她的話,怎麼還會拘泥於這一天兩天的時間先後呢?」黃偉文也困惑了,「制裁之手也不是沒有連殺兩人的先例吧?更讓我在意的是,如果這裡所有人都是有罪的,為什麼制裁之手會答應張笑芬不傷害洪小菊的請求?」
「也許制裁之手本就沒打算履行對嫂子的承諾。」
「或者是,制裁之手在一開始確實沒打算殺洪小菊,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改變了主意。」
是洪小菊後來做了什麼事情,讓制裁之手認為洪小菊有罪嗎?鄭永浩與黃偉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第一樁死亡事件。許艷的死亡現場,是拙劣的模仿現場,而洪小菊是現場的第一發現者。
洪小菊殺害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