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蕾看著樓梯口那邊,看著他跟她把門鎖上。
「沈蕾,你不要緊吧?」
「李太太,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千萬要小心。」小菊說,「你知道嗎?剛才鄭叔叔在許艷姐房裡面發現了制裁之手的血印。」
制裁之手?她眨了眨眼睛。
「事情還沒弄清楚,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制裁之手,你別擔心。」
「什麼是制裁之手?」
鄭永浩看著沈蕾弱不禁風的樣子,不忍心把傳說中那位血腥的兇手的暴行詳細告訴她,只簡約地提了兩句:「他是個殺了許多人的兇手,每次行兇,現場都會留下『制裁』兩個字跟血手印,所以被稱為制裁之手。」
「他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是制裁?」沈蕾依然不解。
「我聽奶奶談起過,說制裁之手殺的人都做過傷害人的事,所以制裁之手才替天行道殺人的。」小菊說著,嘴唇發白,「許艷姐如果真是被制裁之手殺死的話,是不是說,許艷姐曾經害過人?」
沈蕾差點摔了下去,被鄭永浩扶住了。
「小菊,沒有核實的事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鄭永浩看著沈蕾蒼白的臉,忍不住問,「你氣色不好,不會是冷到了吧?」
「不,我沒事,沒事。」沈蕾喃喃地搖著頭。
屋子外面,又有車鳴聲傳了上來。
「李太太,也許是你先生回來了,我下去幫你看看。」小菊說著,識趣地趕緊下樓了。
沈蕾一聽說可能是自己的丈夫回來了,便推開了鄭永浩的手:「謝謝你,我也該下去了。」
「等等。」鄭永浩叫住了她,「你就住在許艷對面,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沈蕾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
「是嗎?我記得前一天,許艷偷偷跑到嫂子房間的時候,你曾經見過許艷吧?那個時候,她看起來有什麼異常?也許你發現了?」
沈蕾脖子後面一涼,記憶里的那條魚尾似乎在自己身後遊動,擺動著甩在自己脖子上。
「沒有,我什麼也沒發現,我,什麼也不知道。」沈蕾慌亂起來。
「沈蕾,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能想清楚一點嗎?」鄭永浩抓住了沈蕾的手不放,「一個好好的丫頭就這麼沒了,你不覺得殺害她的人太可惡了嗎?換了是你,你也希望有人幫忙替你找出真兇吧?」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也可能,像許艷一樣,被那個誰,制裁嗎?」沈蕾失去控制的一聲尖叫,讓剛走上樓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鄭叔叔,李太太,你們還在說制裁之手的事?」是陪剛到的客人上樓來的小菊,她聽到兩人還在談論制裁之手的事情,原本好轉的臉色又陰了起來。
「什麼制裁之手?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樓下那些人的氣色一個兩個都像見過鬼似的?」客人是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比鄭永浩還要高半頭,「小菊,這兩個人,也是嫂子請過來的客人?」語氣聽起來很友好,但不知怎麼地,讓鄭永浩聽出了裡面暗含的輕蔑。
「是的,雨天哥哥,這是鄭叔叔,這是李太太。」小菊回過神來,慌忙介紹,「鄭叔叔,李太太,這是雨天,你們有沒有看出來呢?他就是那個大明星文雨天。」
「小菊,真多嘴。」文雨天打量著站在走廊上的兩個人,笑得親切,「我還以為是一對夫婦呢,原來不是啊。」
沈蕾聽出了裡面的諷刺,當即拉長臉走進房裡「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留下尷尬的鄭永浩在走廊上。看著完全沒有了見到許艷屍體時候的害怕、神采奕奕地陪著文雨天上樓去的小菊,鄭永浩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