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是在他出差回來的一個午後。
大宅子在他到達之前便亂了套,用人們尖叫而慌亂,穿著制服的警察圍在花園裡指指點點。
他的雙腿一下子軟了。
哭得像淚人一樣的她啜泣著做著筆錄,地上,用白布蓋上只露出一張臉的屍體,赫然是他的妻子。
他的臉一下煞白起來。
據說是她有別的男人的事情被她丈夫發現了,遭來一陣毒打之餘,她被迫供出了他。
於是她丈夫尋仇上門,錯手殺死他妻子後潛逃了。
她不避嫌地把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腹部滲著血絲的斑斑傷痕。
其實她不用這麼做,所有人也都一目了然——頭髮凌亂,眼角青紅,嘴角開裂。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當她告訴警察她是他妻子同父異母的妹妹、城裡死去的最大企業老闆的私生女的時候,他腦袋已經轟地炸開了。
這女人。
竟然這麼迫切就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是因為她現在的丈夫成了嫌疑犯,再也不需要顧忌了嗎?
所以,她再不需要隱瞞,想要取得自己的那一半財產?
妄想。
所有的財產,都是屬於他的。妻子死了,他能獲得屬於妻子的那一部分財產。
而另一部分,只要沒有眼前這個女人,那麼也都是屬於他的。
只要這個女人不出現就好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只差那麼一點,自己就能得到所有的一切。
可現在——
早知道,就應該早早地給她一筆錢打發她走的。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陰著臉看著她。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過,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他還是有辦法搬掉這個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