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人,這一刻跟你海誓山盟,下一刻卻勾搭上了別的男人,離你而去,女人都是這種冷酷無情的賤貨。
他看著丈夫的臉慢慢變白,心裡直咬牙。
他的女人,孩子都跟自己生了,竟然還要跟自己離婚。
憑什麼?
就因為自己在外頭跟別的女人逢場作戲的時間久了一點?那她還不是一樣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
說什麼他逼的,他什麼時候逼過她了?
他為她買了大房子,買了貴首飾,買了新車子,雇了用人供她使喚,每個月給她那麼多生活費,只要她乖乖地待在家裡,好好地撫養他們的兒子,這麼簡單的要求也做不到?
還說他逼她?扯淡。
離婚?趁自己生意失敗的時候來離婚,搶走他本來剩下不多的家產,搶走屬於他的兒子,落井下石。
才不會讓她得逞。
他臉色鐵青地握緊了拳頭,聽著坐在地上的丈夫絕望地哭述:
「我一個鄉巴佬,大老遠地進城,學了一技之長,好不容易才可以在城裡活下來——
「認識她以後,我就一心想著,要讓她過上好日子,一定不能讓她受委屈——
「她說喜歡我,她喜歡一輩子吃我弄的菜,於是,我再苦再累,也每天做好吃的給她——
「她要住大房子,我們就搬到了大房子;她喜歡珠寶首飾,我買來給她;她喜歡錢,我賺的錢都給她——
「為什麼她還不滿意,還要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
「是我,是我做得不夠好嗎?是我哪裡做錯了?」丈夫撲到了他身上,抓著他的身體搖晃,悲吼,「你說我做錯了什麼?」
「你做錯的事,是你不應該相信女人。」
他被丈夫搖得有點頭髮暈,身體站不穩,險些摔倒,他一下把刀在丈夫手上划過,逼丈夫放了他。
丈夫痛嗷一聲,抱著受傷出血的手,臉上重新露出了恐懼:「你……你……別……別傷害我。」
他沒有抓刀的手按住了胃部。
餓得一向有毛病的胃忽然劇痛起來了,他皺著眉頭,臉色發青,冷汗冒了出來。
胃痛得真不是時候。他有點恨恨地想。
這可是當年奮鬥落下的病根,落泊得只能做賊後,每每胃一痛,便讓他回憶起當年他跟女人艱苦創業、甘苦與共的歲月,讓他既惱又苦。
「你……你沒事吧?」
丈夫試圖走近他,被他揮舞著刀子嚇退了。
「吃的,給我弄點吃的。」
聽著他的命令,丈夫愕然了。
既然女人剛吃了葯睡下,想來在藥效作用下沒那麼快醒來,先補充一下體力再說。
再次想到樓上的女人,他身體里的邪火就更旺了一點。
是因為太久沒碰過女人的緣故嗎?也許。
他舉著刀喊道:「快點,你不是廚師嗎?」
刀子發出的冷光刺得丈夫的神經緊緊的。
丈夫慌亂得雞啄米般點點頭,在他持刀逼迫下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