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鬱悶

細想想,這傢伙也怪可憐的,先被父親遺棄,又被兄弟排擠,也許連老天都同情他的遭遇,在聽見他的祈禱後,悄悄幫了他一次。

雖然碰到兩撥的巡邏弟子,粗略查看了他們的令牌,便痛快的放行了,三人順風順水的來到基地入口。

最後一關是躲不過的,守在入口處的三名高手,每個都是修為極高,而且是魔尊的親隨,不用給任何人面子,哪怕是其餘幾位公子也不例外,和所有身份特殊的人一樣,他們還有副臭脾氣,也不是多麼的盡忠職守,查誰,不查誰,全憑個人喜好。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對三公子的印象還不賴,相比之下,三公子極少得到魔尊溺愛,性格中便少了幾分飛揚跋扈,在玄門的眼皮底下求生存沒,尤其能經營出一份勢利,這比起他的幾個兄弟,成天就知道向父親討喜可出息多了。

資歷比較老的人都瞧的出來,在魔尊的眾多子嗣中,三公子雖然最不討喜,卻是最像父親的一個,行事沉穩,心狠手辣。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才刻意排斥這個兒子,畢竟修真者有無盡的生命,魔尊不需要接班人,相反,他最擔心的是被人篡權,第三子無論在人緣還是能力,都是眾多親子中最出彩的一個,而且很善意隱藏自己,一個喜歡隱藏自己的人,無非有三種原因,要麼是為了生存,要麼是為了野心,要麼兩者兼而有之,魔尊最無法容忍的東西就是野心。

這三個老怪物對三公子的看法就是同情和欣賞,像往常一樣,三公子主動朝他們笑了笑。

「小三子,你帶出去的人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其中一人隨口問道,此人容貌怪異,眉毛異常濃重,說起來話來瓮聲瓮氣,像是在打雷,詢問多數是出於關心,也是職責所在,三公子為了對付玄龜,帶走上千名高手,此刻就回來三個,顯然發生了什麼。

三公子不由苦笑:「二叔就別再提了,我得到玄龜的消息,想帶人去碰碰運氣,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損兵折將阿。」

二叔不由皺起眉頭,魔尊治下極嚴,不允許大批人員玩出,即便批准,也要求快去快回,嚴禁在外面逗留,更別說是損兵折將。他們為三公子放行都是都是格外開恩,誰料到這小子居然闖下大禍。

雖然說那些人都是三公子從人界帶回來的,也有不少是魔尊當出留下的舊部,而且既然歸附到魔尊的麾下,就要服從管制,死傷如此之眾,他要如何向父親交代?何況這些人都是他的親隨,也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勢力,失去了這支力量,今後的力量可就更難過了。

從人界帶回來的人不少,老傢伙們懶得去記,看了眼他們胸前的令牌,嘆息道:「小三,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我們也不為難你,趕緊向你父親去解釋罷。」

三公子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聽到這番話免不了一陣辛酸,不便久留,向三個老傢伙道了感激,帶上兩人匆匆混了進去。

進入基地的內部,胖子才鬆了口氣,同時又唏噓不已,若非有姦細帶路,走穿蛟皮靴子也休想摸道這裡。從地表看,基地僅僅是不起眼的小山丘,像這種規模的小山丘在蠻荒沼澤數不勝數,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要剷平那座小山丘絕非什麼難事。

基地完全是建造在地下,猶如精心掩飾的帝王的墓穴,表面上平平無奇,內里卻藏有乾坤,走過大概五十米的隧道,眼前豁然開朗。

通道足可並行五人以上,四壁完全由青石鋪墊,沒有照明用的火把,數之不盡的寶石鑲嵌在上面,將原本黝黑的地下照射的如同白晝,寶石天然的光達不到這種地步,想來是利用煉器的手法處理過,要不是來往的爪牙不少,王浩一定要摳幾顆下來,有機會再說罷。

「三哥哥,你回來啦!」一個小女生大老遠的跑過來,甜膩膩的表情道不盡的可愛,雪白的小臉上生了少許雀斑,雖然說破壞了少許美感,卻比平常女孩多出了幾分調皮。

將三公子稱為哥哥,雀斑女自然也是魔尊的子女,她的名字叫做無瑕,是魔尊最小的女兒,和三公子不同,她是魔尊現今最寵愛的女兒,原因十分簡單,無暇是魔尊最小的女兒,而她的母親,自然是魔尊最後納來的妾室。

小丫頭尚在年幼,十五六歲的樣子,由於魔尊寵愛的緊,至今還沒有沾染上兄長們的惡習,人也不怎麼勢力,要說在這座古墓里,還有什麼能讓三公子寬慰的,大概也就只有這個小了他一千多歲的妹妹了。

這女孩也挺可憐的,母親雖然得寵,卻受到魔尊另外幾個女人的擠兌,何況魔尊出了名的喜新厭舊,另覓新歡是遲早的事,至於那些哥哥,也不會給他好臉色,只剩下剛從人界回來的三哥哥時常陪她玩耍,兩人同病相憐,很快混的爛熟。

閑暇的時候,無暇一定跑來纏住三哥哥,吵著要聽神魔大戰的事。無奈神魔大戰的任何描述,在這座古墓里是絕對禁忌的話題,至於為什麼被禁忌,大家自己去想。

三公子只能代之以別的趣聞,好在人界有說不盡的新鮮事,漸漸的,小妮子聽入了迷,但凡是一找到空子,立即溜出來找她的三哥哥。

見到妹子跑來,三公子止不住笑了,可惜笑的好難看。相比之下,胖子的笑容就猥瑣多了,鄙夷的眼神彷彿在說:「你還真夠厲害的,連妹妹都不放過。」

兩人原本沒有多大的衝突,要說王浩有看不過眼的,那就是他對女人的態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身沒有什麼不光彩。問題是他要的不止是美色,而是想獲取更多的東西,這就落到下乘。好男兒頂天立地,縱然有時使用些過激的手段,但是絕不該動女人的腦筋。

前有羅剎,後有如玉,現在又輪到雀斑妹,王浩可沒有冤枉他。

雀斑妹留意到胖子的眼神,居然有人敢對三哥哥無禮,明知故問道:「喂,你是什麼人?」在這座古墓里只有兩種人,主子還有奴才,除了魔尊和家眷主子,其餘的人都是奴才,小妮子這麼個問法,擺明是我為哥哥出頭。

「我!」就像被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質問,王浩哭笑不得,順口胡謅道:「屬下斑馗。」

斑魁就是殺害雨霞的那人,在來的路上,王浩才知道這個名字,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陳玄的目光明顯的冷峻下來,小妮子不知道那是恐怖的殺氣,只是感覺身子沒來由的一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串冷戰。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小妮子對危險的處境渾然不察,半知半解的賣弄道:「你騙誰呀,斑魁我見過的,聽說他殺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是陳玄的妻子,陳玄是玄門的殺神,他殺了很多我們的人。」

原來這個斑魁身份雖然卑微,卻因為殺了陳玄的妻子而名聲鵲起,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夜之間成選魔界的傳奇,當無暇得知傳奇人物就在哥哥帶來的人里,而且還是哥哥的部下時,立即吵鬧著要一睹英雄的風采。三公子拗不過,只好滿足了她,這小妮子現行好奇,三問兩問的,也就將事情問出了一個大概,不過有很多是被扭曲過的。

想不到殺害女人的兇手居然成為英雄,這叫什麼世道啊。要說陳玄夫婦的感情也足夠感天動地,然而失去了潤色的情節,又缺少繪聲繪色的描述,好端端的一個故事,聽起來味同嚼蠟。

王浩知道她對整件事一知半解,多半是從三哥哥口中聽來的,索性堅持道:「我沒有騙你,我就是斑魁,你見過的那個人才是騙子。」

「胡說!」雀斑女口中說得堅決,卻是將目光望向哥哥,很明顯,她是將信將疑。

王浩將計就計,言之鑿鑿的說道:「不相信問你的三哥哥,看看我有沒有說謊?問問他,我和你見過的那個傢伙,哪個才是冒牌貨。」

三公子可不是蠢人,收到信號以後立刻附和道:「讓我說就不好玩了,他們兩個人誰真誰假,當面對峙就能一清二楚。」

無暇在古墓里本來就閑的無聊,聽說有好玩的事從不放過,當場拉上王浩前去對峙,而三公子則和陳玄緊隨其後。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原本以為要將魔尊的老巢翻個底朝天才能將仇家揪出來,誰知道事情居然是這麼簡單,小公主走在前面帶路,有誰敢上前阻攔?

咚!雀斑女一腳踢開石門,其勢洶洶的罵道:「你這個大騙子,吹噓自己是斑魁,還說和陳玄大戰過一場,說什麼害怕魔界之門關閉,才放了陳玄一馬,原來你根本就不是斑魁。」

「屬下當真是斑魁,如假包換。」斑魁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古墓里得罪了小公主,當真比被人掛掉還可怕。

無暇開始拿捏不準了,疑惑的問道:「那你殺過陳玄的妻子?」

「沒錯。」斑魁斬釘截鐵的答道。

「你和陳玄大戰過一場,勝負未分?」無暇的眼裡再次煥發出神采,當初魔尊率眾攻入人界,鎩羽而歸,可以說是威風掃地,隨後被迫下野。

這些往事,魔尊雖然不準人提,無暇多多少少聽到一些。魔尊是誰,不就是最最疼愛她的父親嗎?小妮子無法接受上千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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