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失策

被抓現形,再狡辯也是枉然,王浩索性耍起賴皮,跑到小水潭去洗澡,卓月就是再生氣,也不能追過去責難他。

卓月不是小氣的人,等他洗完澡,氣也該消了,不行就多洗一會兒,反正修真者不怕冷,不用擔心受涼感冒,胖子不怕有人偷窺,他當真洗了很久。

小醫仙的確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傢伙每次喝多了,就賴在她的腿上睡覺,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的底線,卓月不得的承認,她的防線一再為胖子開啟,有時候她甚至不敢去想,等以後回到魔族,如何處理兩人的關係。

「喂,你洗夠了沒有?快出來!」小醫仙不耐煩的催促,沒聽過男人洗澡這麼磨蹭的。

「這要看你消氣了沒有?」王浩愜意的靠在岩石上,幻想著卓月洗澡的情形,偷窺失敗,也就能幻想一下了。

「你到底出不出來?」卓月快要瘋掉了。

半個時辰以後,王浩終於從水潭裡鑽出來,倒是沒浪費時間,洗得白白凈凈,換了套清爽的衣服,說話也利索了不少。

「你捨得出來啦?」小醫仙強壓怒火,放了胖子一馬,嗯,她是害怕逼急了胖子,再鑽到水潭裡就不好辦了。

「能不出來么,都脫皮子了。」王浩愁眉苦臉的回了一句。

「你的解毒丹呢?」小醫仙立馬發現他說話時的不同。

王浩輕輕撥弄脖子上的吊墜,炫耀道:「這玩意兒是魔尊的令牌,在沼澤里,它比什麼法寶都管用,不但能防止毒素的侵襲,還能迷惑魔尊的爪牙。」

「這東西的確有解毒的功效,可是你怎麼知道它是令牌。」小醫仙不用問也知道那是從死人身上淘來的,因此興緻不高,看都不願多看。

「這還不簡單,你仔細看阿。這不是刻了個令字么,剛才就是它害我穿幫,那小子人倒使蠻機靈,下手也狠,一劍沒輕沒重的揮過來,差點破了小爺的相。」

「別太大意,這東西不見得能矇混過關,除非魔尊的屬下彼此不認識,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想像的。」卓月大致看了眼就移開目光,嚴格來說,這並不是令牌,而是一個標誌,門派的弟子彼此都認識,所以他的作用非常有限,佩戴的目的十之八九是為了避免毒素的侵襲。

王浩賣弄道:「這你就外行了,根據我的判斷,魔尊將兵馬都分給了兒子,他的寶貝兒子們勾心鬥角,手下也極少往來,彼此都不認識,至少,我們能冒充三公子的部下。」

這麼看來,王浩剛才倒不是光顧著偷窺,還幹了點正事。卓月本來也不準備舊事重提,兩人跳過偷窺的事,商談起對策來。

出現爪牙,說明魔尊的基地就在不遠。依目前的情形來看,老狐狸確實有可能把基地建在蠻荒沼澤的邊際,即可以嚇退七大護法,又方便自己人出入,何況,沼澤的深處還有一頭玄龜,諒這老傢伙不敢往深處走。推算路程,此處距離小鎮不足兩百公里,完全可以先退出沼澤,等陳玄趕到再做打算。

畢竟是陳玄為妻子報仇,這種事不適合代勞,再說,二人也沒把握對付魔尊。

魔尊和七大護法的勢利不同,七大護法佔據廣闊的地域,人手再多也照顧不過來,大不了各個擊破。魔尊的人馬卻全部壓縮在一個基地,要找到仇家免不了一場惡戰。

王浩雖然同意等待陳玄,卻有些不願退出沼澤,畢竟才摸進來第三天,什麼收穫都沒有,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小醫仙見他欲言又止,直截了當的詢問道:「你在打玄龜的主意?」

「想想而已。」王浩用力的搖頭,似乎想將貪婪的念頭一併甩掉。玄龜,開什麼玩笑,碰到魔尊還能拼一拼,撞上玄龜可就死定了。

「我也想見識傳說中的玄龜,是不是像古籍描述的那樣,是鬼蛇合體。它到底是龐然大物,還是和普通的烏龜差不多。」卓月對異獸懷有濃厚的興趣,在人界的時候,只要聽說哪裡有怪獸出沒,都是第一時間趕過去,找來找去也沒什麼收穫,反倒是王浩好運連連,叫她眼紅不已。此刻,明知道沼澤里有一頭玄龜,叫她如何能甘心離去。

看她兩眼放光的德行,就知道在動歪腦筋。胖子好言相勸道:「這要是換在別處,去看看也是不要緊,實在不行還能跑路。你也知道,這片沼澤不能御劍,要是被玄龜盯住,我們就徹底玩完了。不瞞你說,有種丹就需要玄龜甲做材料,七種材料里我到手了兩種,就這樣都沒敢動凡心啊。如果你對玄龜感到好奇,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玄龜的確是龜蛇合體,而且是龐然大物,別以為它笨重,全力奔跑的玄龜能追趕飛劍,堅硬的龜甲能夠抵禦攻擊,除非是神器級別的法寶,別想傷到他分毫。蛇的部分主導進攻,它的進攻異常犀利,還能噴毒,迎上它噴出來的毒素,有解毒丹也無濟於事。」

王浩的本意是言明利害,讓卓月知難而退。無奈,他越是將玄龜說的可怕,越是能激起卓月的好奇,儘管怎麼看都缺少勝算,不過卓月畢竟是高手,無論在什麼狀況下,她都不會失去自信,而王浩的修為雖差,卻是對付異獸的高手,最關鍵的是,王浩也沒有見過玄龜,他的描述來自於丹王,內心裡對玄龜的興趣不亞於卓月。

「御劍不是開飛機,三米的高度足夠了,真正的障礙是巨木,高速御劍很難繞過它們。

不過,我相信你能做到。在這片蠻荒沼澤里,你是唯一能御劍的人,這麼好的優勢,不用多浪費?」小醫仙審時度勢,做出正確的評估,確實,如果王浩獨來獨往,御劍不成問題的,不止如此,他的表演一定十分精彩。

王浩不得不提醒她,自己御劍的確不成問題,帶上她就不敢保證。

「帶上我幹什麼?你御劍引開玄龜,我有辦法脫身。」原來卓月早有打算,光憑胖子的御劍術就能和玄龜周旋很久。王浩御劍的速度是不容置疑的,唯一的風險來自於玄龜的毒霧,令牌加上解毒丹勉強能應付了。另外王浩還有分身,使用障眼法,脫身不成問題,她不是讓同伴去送死,而是量力而為。

「引開玄龜~你還真瞧的起我!要是引開了玄龜,還用想辦法脫身?」王浩喃喃自語,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不是一直想保護我么,我的身家性命,全部都交給你,別叫我失望。」卓月半真半假的笑道,這可不是什麼玩笑,玄龜出現的時候,她沒有任何優勢,她的確是將性命當作賭注,押在王浩的身上,這份信任足以讓很多仰慕者赴湯蹈火。

「我就這麼值得信任?那你到底是信任我的能力還是人品?」王浩苦笑,問出一個傻到不能再傻的問題。

對此,卓月給出的答案是:她信任自己的判斷。毫無疑問,她的判斷把胖子的因素也考慮在內。

凡事有利便有弊,濃霧阻礙視線的同時,也成為絕佳的掩護,在霧氣瀰漫的沼澤,相隔十米就什麼都看不見,這無疑是獵殺者的噩夢,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里,魔尊就算髮現有人潛入沼澤,也懶得派人來追,最大的可能是任其自生自滅。

所以,王浩不擔心魔尊的人追來,清晨時分候趕路,到了夜裡,升起篝火打發時間,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半月。

兩人不知道深入到沼澤多少,也許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毫無疑問,他們距離玄龜越來越近,平靜的水面上,時常無故的泛起的波瀾,也許是巨獸行走時的震動,也許是吐息間的風吹動水面,誰知道呢,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不寒而慄。

終於有一天,卓月阻止了王浩御火。由於不知道玄龜的具體位置,這種做法十分危險。生和死往往在一念之間,假如是兩人先察覺玄龜,說不定能從遠處看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反之,如果是玄龜先察覺到他們,決不會是藏在遠處看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

王浩並非不知曉其中的利害,分歧在於,他子認為玄龜仍在很遠的地方,理由十分簡單,野獸習慣在固定的區域活動,小到兔子,大到老虎,獅子,無一例外,越是兇悍的異獸,佔據的領域越大。

老道的獵人如果第一次放走獵物,都知道下次仍可在同樣的區域守到那頭獵物。

像玄龜這種龐然大物經過的地方,一定時滿目的狼藉。兩人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巨獸踐踏的痕迹,說明還沒有到玄龜活動的區域。

好男不和女斗,王浩沒有過多的爭辯,不升火就不升火罷,修真者不用升火取暖,胖子習慣升火是為了晚上烤東西吃,蠻荒沼澤里沒有能烤的東西。

夜色透不進沼澤的濃霧,夜晚來臨時漆黑一片。

「為什麼不說話?」卓月也不太習慣黑暗,但是仍然堅持不準升火。

「我以為你在修鍊,沒敢吵你。」其實胖子在閉目養神。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做不成,還真像我以前閉關修鍊的時候。說說話罷,你說有一種丹,需要玄龜甲才能煉製,那是種什麼丹?」

「那是種渡劫專用的丹,不論遇到什麼劫難,只要靈魂不滅,都能用它重塑肉身,功能和星辰沙差不多。」對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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