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傷情

會場是高達四層的別墅,看起來更像是一座酒店,容納數千名來客綽綽有餘。

修真家族的聚會無法和崑崙盛會相比,能領略到頂級高手的風範,能見識到一流的法寶,在這裡,感受到的只有兩個字,奢侈。不過倒是很對胖子的脾氣,至少有豐盛的美食享用,王浩借故甩掉姚力兄妹,盡情享用。

應該慶幸胖子以往的低調,不用擔心被別人識破身份,胖子正在暗中得意,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胖子,我們又見面了。」

滿足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王浩手中拿著糕點,茫然無措的望著公孫雲。儘管當時戴了眼鏡,還是被認了出來,眼睛也忒毒了點。

現在被抓住,修真者身份是推不掉了,胖子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裝的還挺像嘛,連我都給騙了,虧我好心放你,你居然是在欺騙我!」公孫雲陰冷的說道,眼神中透出兇狠,無論胖子有沒有威脅,被人騙終究不爽啊。

會場里到處都是修真者,胖子諒他也不敢當眾行兇,有恃無恐道:「廢話,我要是不騙你,你能放我走嗎?要是讓你們知道我聽到談話內容,而且是來參加聚會的修真者,你們還不是立即殺掉我滅口?你們人多勢眾,這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

公孫雲嗔罵道:「就你那副德行也敢自稱好漢?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殺你嗎?」

王浩既不想和他動手,也不想打草驚蛇,那會讓李子東終止行動,目前要做的是和他周旋,拖延時間,直到李子東有所行動,或者乾脆打消他的戒心。

「這副德行怎麼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還真不敢動手殺我,假如你這個時候動手,你們的計畫就要取消,一旦打草驚蛇,拓跋世家會有所防備,你再找機會可就難了。還有,李子東等人一時頭腦發熱才被你煽動,等他們清醒過來還敢跟你合作嗎?遠的不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公孫家的餘孽,你怕是連脫身都難。」

「你倒是聽得很仔細呀!」公孫雲怒極反笑。也許是情緒激動的緣故,忘記了掩飾,笑容中無意泄出些許媚態。

她是女人!胖子好歹也被星語騙過一次,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她沒有喉結,下巴上也非常的乾淨,即使將鬍子颳得再乾淨,也會有少許的青色,公孫雲的面頰上除了粉嫩,什麼也看不出。胸脯!那個地方王浩沒敢去看,反正足以證明她是女人。女扮男裝的人必定束住胸部,隔著衣服也看不出什麼來。

公孫盪倘若真有兒子,早就被斬草除根了,公孫雲是他的私生女,本來名字叫做公孫芸,此種醜事不宜宣揚,公孫盪薄情寡義,自然不肯相認了,卻無意中救了女兒的性命。

儘管沒從父親身上得到多少親情,公孫芸仍然決定為父親報仇。本來以她的智謀要讓拓跋家栽個跟頭也不難,卻不巧撞到了胖子的手裡。

「基本上是一字不露。」王浩壞笑。

胖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假如破壞計畫,今後再難找到機會下手。公孫芸咬牙切齒的說道:「事情泄漏出去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假如你能守口如瓶,我倒是能給你些好處。」

「誰不想取悅佳人呢?假如我向拓跋舞通風報訊,說不定就能博得佳人芳心,到時候拓跋舞以身相許,嘿嘿。」胖子露出齷齪的笑容。

公孫芸只感覺一陣噁心,將他逼到牆角,低聲罵道:「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拓跋舞早有心上人,趁早死了你的賊心。」

「哦~」王浩裝作失望。「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公孫芸又好氣又好笑,繼續罵道:「拓跋舞和王浩關係曖昧,兩人分明就是對狗男女,虧她還裝成冰清玉潔,一副冰雪孤傲的德行,看了就叫人反胃。若非藉助王浩的關係,拓跋世家憑什麼崛起?笨蛋也能看出蹊蹺,你居然還痴心妄想。可笑!」

分析的透徹呀,胖子不由鬱悶,為什麼自己遇見的女人都這麼聰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提王浩的名字,即便不被她拆穿,被人罵成狗男女也不爽呀。

「好!就當你說的全部屬實,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王浩輕撫下巴,不懷好意的問道。

原來是要坐地起價,公孫芸露出鄙視的神情,錢對修真世家來說,只是毫無意義的數字。「你想要多少,開個數出來,我絕不還價。」

王浩誇張的挺了挺肚子。「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窮人嗎?想用錢打發修真者,呵呵,別裝可愛逗我開心了。」

「那你想要什麼?法寶?飛劍?即使給了你,你又會用嗎?」公孫芸譏笑道,在胖子身上看不出半點真元。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神情一怔,連半點真元都沒有!為什麼?即使剛築基的菜鳥,體內也有真元流動,為什麼胖子卻沒有?除非他不是修真者,更加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胖子將真元掩藏起來。

公孫芸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男人一點不傻,那些憨憨傻傻的表情,全部都是偽裝出來,他是在扮豬吃老虎。自己還在傻乎乎的和他談條件,妄想用鈔票打發他,實在好笑。不知不覺,王浩已經控制了局面,自己唯一的選擇是動手,不過,結果很可能是自取其辱。

「飛劍?我又不想去砍人,要那玩意幹什麼?」王浩又是陣壞笑。

「讓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偷偷溜掉了呢。」姚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發現公孫芸後問道:「這位是~」

「你居然連她都不認識,她的家族可非常顯赫。」王浩突然將聲音提高八度,不僅調起姚力的情趣,還引來不少人觀望,什麼家族有這麼拽?自從公孫家和吳家瓦解以後,修真家族結束一樁獨大的局面,拓跋家族也僅是近期比較拉風而已。

「哦,不知道是什麼家族?說來聽聽。」姚力不甘示弱的追問,貌似姚家的實力也不弱。

公孫芸一時情急顧不得男女有別,突然摟住胖子,右手將一柄袖珍的飛劍抵在胖子腰上,低聲威脅道:「你如果敢胡言亂語,我立即殺了你,大不了我跑路,山不轉水轉,我總能找到機會下手。」等她自認為控制住了王浩,才假裝尷尬道:「兄台別拿我取笑了。」

胖子還不準備拆穿公孫芸,奚落道:「你們還別不相信,她家族真的很拽,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嘿嘿。」

說話時表情怪怪的,原來公孫芸光顧著挾持他,一時情急,渾然不覺胸脯貼上了他手臂,修真者無懼寒冷,穿的衣服也少得可憐,加上感覺比常人敏銳,這種接觸和常人的裸身接觸差不多。

胸脯被紗布束住,尺寸上有所收斂,彈性卻誇張的要命,儘管事先做有遮掩,距離太近仍然能聞到體香。自己不能動,卻能被動的享受女人,而那層若有若無的衣裳,非但沒有形成任何的阻隔,反而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霧裡看花往往更加迷人,到底有多受用,看看王浩欲仙欲死的德行就能知道。

「來找我幹什麼?」胖子還沒有完全迷糊。

「你別光忙著吃東西呀,等一會拓跋舞會出現,你不想見識見識?」說是要帶別人見識,姚力的神情比誰都興奮,不過他總算還記得朋友。

「當然想啦!這個誰不想啊?」王浩大聲叫道,引來無數鄙夷的目光,反正這地方沒有熟人,不怕丟人。

姚力不由皺起眉頭。「小聲點呀,人家都把我們當成色狼了。」等周圍的人移開目光,才繼續問道:「這位兄弟也和我們一起?」原來他是看到公孫芸仍然僅僅摟住王浩,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幹什麼?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公孫芸當然不肯放手,她如今是在拖延時間,只要拉住胖子,計畫就能順利進行,下藥由李子東搞定。遲疑片刻後說道:「哦,在下也想一睹拓跋舞的風采,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傾國傾城。」

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姚力也不便反對,大咧咧的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好了。」

王浩雖然被公孫芸裹挾,卻並不害怕,享受的同時仍然不斷製造麻煩。「姚兄,如果有人在拓跋舞的酒里放春藥,說不定就有機會抱得美人歸,你說呢?」

公孫芸心中一顫,然後聽見姚力說道:「感情的事講究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誰會做那種下流勾當?」

王浩撇撇嘴,辯解道:「難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都說那個拓跋舞傾國傾城,難保有色膽包天之徒鋌而走險。這盛會上疏於防範,假如有人意圖不軌,說不定還真就得手了呢。依我看,這個世界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拓跋舞倘若被人拿住把柄,顧忌家族的顏面,沒準真就委身下嫁,下春藥的人豈不是賺大了。你說呢?」

煞有其事的神情將姚橙逗的直樂。「你看見有人下藥了是不是?還說的和真的一樣,哥哥,咱們別理他。」

「嗯,這種事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盛會上都是修真者,假如真的有人下藥,而且還能得手,就憑這份膽識和心計也絕非泛泛之輩,這種人肯定不會為了垂涎女色去鋌而走險。」姚力雖然性格直爽,卻一點都不愚鈍,分析的絲絲入扣,可惜他少考慮了一點,如果是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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