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八章 談心

「十年……」致遠嘆息一聲:「十年的時間,我們能做什麼?現在七界之內,又有誰清楚即將面臨的危機?」

邪媚兒急忙道:「致遠哥哥,我能不能見見古英雄?」邪媚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古心寒,只好以英雄代替。

邪光道:「妹子,你有所不知,老大最近正在閉關,什麼時候出關我們誰也不知道。這樣吧,你現在趕緊回去,加大探查力度,看看黑暗之主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化解了上古大神的詛咒。另外,你可稟明族長大人,叫他派出得力幹將暗中聯絡其他遭受黑暗種族壓迫的族類。記主,只要是反對黑暗之主的族類,我們都要想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繫……」

邪媚兒肅然正色:「二哥,你放心,你的話我會一字不差的告訴父親大人。可是,我真想見一個英雄?」邪媚兒對古心寒的崇拜已經到了一種痴迷的地步,這次前來和邪光聯繫原本是另有其熱鬧,但是她為了能有機會見上古心寒一面,特意找深淵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百般乞求,這才准許換她前來。如今沒有見到古心寒,她心裡畢竟有些不甘心。

邪光道:「妹子,實話跟你說,老大現在確實不方便見任何人。下次吧,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向老大引薦你。」

邪媚兒略有些失望:「二哥,下次你可要記得幫我引薦啊?」

「媚兒。你大可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致遠微笑著說道。

邪媚兒見致遠答應,臉上頓時綻放出一絲笑容,在她看來,還是致遠的承諾保險一點,誰叫人家是英雄身邊最親近的兄弟。

當然,她並不知道,古心寒其實對邪光也不錯的。

「妹子,趕緊回去吧,千萬要記住我說的那些話。」邪光囑咐道。

邪媚兒正要轉身離去,突然又記起了什麼,抬頭看了邪光一眼,欲言又止,略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張口說道:「二哥,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些私話想對你說?」

邪光微微皺眉,沉聲道:「致遠是自家兄弟,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邪光心道,這妹子實在是不懂事,先前還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可這會卻又叫自己悄悄說話。讓人家致遠心裡怎麼想。

邪媚兒有些猶豫:「二哥……」

致遠也不是那種無趣的人,見邪媚的表情,知道她不願當著自己的面說,微微一笑:「你們兄妹先聊,我先走一步。」

邪光急了,一把拉住致遠:「兄弟,別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面說的,你要是走了,不是打我的臉嗎?」

回過頭來,邪光臉色不悅,冷聲道:「妹子,你有什麼話儘管當著致遠兄弟的面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抹不開面子的。」

邪媚兒見二哥有些動氣,不敢怠慢,急忙道:「二哥,你先別生氣,其實我是想說大哥的事情?」

「邪血?」提到大哥,邪光明顯的不太高興:「邪血又出什麼事了?」

邪媚兒嘆息一聲,道:「二哥,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大哥和他的幾名親信,又在四處活動了,他們暗中對族人許諾了百般好處,希望他們能聯名向父親大人提名,有你繼任下一屆的族長。我是想,如果你有機會的話,最好回去一下……」

邪光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別再說了,我都知道了。」

邪媚兒急忙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邪光淡淡道:「我不管邪血如何動作,我都不會回去深淵和他暗中較勁的,妹子,你應該知道的,其實我對族長一位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他是長子,按理就應該由他繼任。現在我只想對付黑暗之主,別的事情我不想去管。」

邪媚兒道:「二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父親,一直都很看好你,他們都希望下一任的族長能有你來擔任。只有你,才能帶領我們深淵一族克服重重困難,重建家園,走上富強之路。大哥的為人你也是清楚的,一天只知道遊手好閒,拈花惹草,不思進取,又沒半點本事。他若是做了我們深淵一族的族長,到時候我們大家就完了。我知道你淡薄名利,對族長之位沒興趣,但是你也應該為我們的族人想想……」

「妹子,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邪光道:「可是你想過了沒有,我們深淵一族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困難是什麼?是一個幾乎無法戰勝的黑暗之主。若如果我們不能見他打敗,我們深淵一族將面臨被滅族的危險。在這個危機的時刻,想辦法打敗黑暗之主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什麼族長,權利……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建立在深淵一族存在的基礎上。如果我們被滅族,一切都不會存在。妹子,你回去告訴邪血,把我的話告訴他,希望他能明白。深淵一族在這個時候,只能團結在一起,擰成一股繩子。否則的話,我們被滅族的幾率會很大。」說到大哥邪血的行為,邪光甚至有些悲哀,身為深淵一族的大皇子,他除了投機倒把,鉤心鬥角,全身幾乎身無長物。可是就這麼一個人,他偏偏是大皇子,深淵一族是個極為守舊的種族,在大多數人的心裡,大皇子邪血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任族長候選人。即便他們都知道他是那麼的無能和不堪。這便是邪光面臨的尷尬。

「二哥,我都記住了,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帶給大哥。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邪媚兒對著兩人行禮後,頓時化做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致遠在整個過程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著兄妹倆的對話。

致遠突然發現,邪光竟是如此的高尚。

「邪光,你真的要放棄族長的位子嗎?」致遠突然問道。

邪光苦笑一聲:「我不得不放棄。我們深淵一族是個保守的種族,在他們的心裡長子就是下任族長的不二人選。雖然父親和一些有志之士比較看好我,但是族類大部分的人還是擁護著邪血。雖然,他們都知道邪血是個二世祖,無能之輩,但是他們還是遠遠選他做族長……我無能為力。」

致遠有些動氣:「你的族人怎麼會如此愚蠢,明知道邪血的為人,還要推選他為族長,真懷疑他是不是弱智。」

邪光再次苦笑一聲:「其實我也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但是他們確實如此。我聽父親說過,他們之所以願意擁護邪血做族長,是為了保證族長一脈的血統。」

致遠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邪光,照你這麼說,你們深淵一族現在並不是鐵板一塊?」

邪光急忙解釋:「兄弟你別誤會,其實目前來說,我們深淵一族還是很團結的,我父親的凝聚力很強。相信在他退位之前,深淵一族的內部是不會出現矛盾的。」

「對了,兄弟,你認為老大有幾成可能回幫助我們對付黑暗之主?」邪光鄭重的問道。

致遠想了一下,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無法回答。老大有很多事情要做,等這才修鍊結束,我想我們就要趕去仙界。仙界的事情一了,他很有可能會離開這裡。」

邪光急忙道:「離開這裡?老大要去什麼地方?」

致遠不便多說:「我現在只能告訴你,老大很有可能會離開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到另外一個世界去。」

邪光一下急了:「兄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大是對付黑暗之主的唯一一絲希望,如果他都不在了,那我們怎麼辦?天下蒼生,萬物生靈又該怎麼辦?」

致遠沉聲道:「邪光,老大常對我們說,其實他寧願做一個普通人,過著寧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他不是菩薩,也是不是救世主。他可能會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但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而放棄自己的理想……有些情況,我必須提前告訴你,黑暗之主的事情,其實你不能太依賴老大……」

邪光失聲道:「怎麼會這樣?老大體內具有生命之靈,他和黑暗之主註定就是宿敵,對抗黑暗之主可以說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他怎麼可以這樣……我不信,等老大出關,我一定要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古心寒忙慢慢催動生命之靈,引導著生命靈氣在經脈中緩緩的流動。隨著生命靈氣的流動,所到之處的經脈都火燒一般的疼痛,好在古心寒現在的精神力異常的強大,意志堅強,對這痛苦還能忍受。依然用神念指揮著生命靈氣在經脈中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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