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十三章 歷史重演

「鏗鏘」之聲。響個不絕。

項少龍、紀嫣然、趙致和一眾鐵衛,加上尤氏姊妹,看著滇國小王子庄保義和荊善劍來劍往,打得倒也似模似樣。

眾女當然頻頻為這小孩子打氣,荊善則憑其靈活的身手,只守不攻。

「當!」庄保義終是人小力弱,一下握不住劍柄,掉在地上。可是他毫不氣餒,滾身地上,拾劍再打。

項少龍心中暗贊,喝停了練習,傳了他幾個基本功。讓他自行練習,便到尤氏姊妹處讓她們為他化妝,紀嫣然等亦避返內堂,以免給人見到她們的絕世姿容。

尤氏姊妹昨天目睹他大展神威,更是傾慕,熱情如火,幸好項少龍昨晚與紀趙兩女連場大戰,根本有心無力,否則說不定會鬧出事來。

項少龍始終是個受嚴格軍事訓練的人,知道在行動之際,若荒淫過度,對精神身體均有害無益。

而兩女亦由庄夫人處明白了項少龍的苦衷,所以只止於一般的親熱和言語上的示意。

化好妝後,兩女仍不肯放他離開,硬迫他躺在卧几上,為他按摩推拿。只推了幾下,項少龍舒服鬆弛得睡了過去。醒來時,兩女正在一左一右的為他推拿腳板,使他如在雲端。好不自在。

尤翠之笑道:「睡得好嗎?」

尤凝之道:「龍陽君來找你,在外面等了整刻鐘哩。」

項少龍嚇了一跳,坐起來道:「為甚麼不喚醒我?」

尤翠之過來服侍他穿上外裳,柔情似水地道:「不捨得嘛!今晚項爺沐浴時,由我們再給你推拿吧!」

項少龍習慣了她們無微不至和毫不避男女之嫌的悉心侍候,點點頭便要起來。

尤凝之扯著他衣袖幽怨道:「項爺不給點獎賞我們姊妹嗎?」

項少龍想起這時代的男人誰不是隨處攀折美女,自己的行為已近似異類了,盛情難卻下,摟著兩人痛吻一番後,才一步高一步低的出去見龍陽君。

不知是否因重會項少龍,今天這美麗的男人特別容光煥發,坐好後接過手下奉上的香茗,呷了幾口後,龍陽君道:「田單的事非常棘手,因為田單現在住進楚宮裡,與李園為鄰,所以守衛森嚴,我看除非把握到他離開王宮的時間,否則休想行刺他。」

項少龍大感頭痛,道:「有沒有方法弄張王宮的地形圖來呢?」

龍陽君為難地道:「假若多點時間,說不定可以做到,但依我看於孝烈王大殮後,田單會立即起程返齊……唉!」

項少龍道:「楚宮有甚麼防衛呢?」

龍陽君道:「這個真的不大清楚,不過只是環繞王宮的護河、高牆和哨樓,就是不易解決的難題了。何況現在連田單真正住在宮內甚麼地方都未曉得。」

項少龍道:「凡是王侯巨宅府第,必有逃生秘道……」

龍陽君打斷道:「不用想這方面的可行性了,像我們的魏宮,便有人十二個時辰輪番監聽地底的動靜,否則掘條地道進宮,不是要宰誰誰就沒命嗎?」

項少龍道:「田單總要參加宴會吧?只要知道他何時會到何地赴會,不是可在中途截殺他嗎?」

龍陽君頹然道:「楚人雖被稱為南蠻。但比之我們北方諸國更是守禮,楚王大殮前,理該禁止一切宴會喜慶之事,所以你這一著仍是行不通。」

項少龍苦惱地道:「那誰可以把田單由王宮引出來呢?唉!只要知道田單住在王宮何處,說不定我便有辦法了。」

這時他腦內想的,自是通往趙穆宅中的下水道,不過由於楚宮大多了,又沒有內應,楚宮的下水道又不知是否那麼方便,所以此法仍是行不通的居多。

龍陽君忽壓低聲音道:「那滇王妃是否非常美麗?」

項少龍奇道:「確是非常動人,君上難道……」

龍陽君「俏臉」微紅,「嬌嗔」道:「不要誤會,只是昨晚我到春申君府上時。李園和春申君都大讚滇王妃,說這樣狐媚的女人確是萬中無一,當時田單、韓闖和郭開都在座,人人動容,所以找才想到滇王妃說不定可以美色引誘田單上當呢!不過想具體些又很難行得通。」

項少龍道:「他們有說起我嗎?」

龍陽君「橫」他一眼道:「怎會漏了你,他們對你的身手和果斷的行為大感驚異。不過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聯想到項少龍來,連奴家都認不出你,其他人更休想了。」

項少龍最少把龍陽君當了半個女人,又因著相互間「深厚」的交情,無論他作甚麼女兒嬌態,都只覺親切,而不會生出反感。

笑道:「李園說起萬瑞光時。有否咬牙切齒呢?」

龍陽君道:「這倒沒有,照我看李族內爭權奪勢亦非常厲害。李園昨晚便大罵李闖文不知進退,活該給人打斷腿骨。」

項少龍糊塗起來,問道:「春申君和李園又是甚麼關係?」

龍陽君道:「好到不得了,李園見到春申君時像老鼠見到貓,逢迎恭敬得過了分。我看李園暗中必有對付春申君的陰謀,否則不須如此卑躬屈膝。」

龍陽君又道:「你可見過李嫣嫣?我看除了紀才女,沒有人比她更清秀明麗了,不過她眉眼間總有股化不開的哀愁,教人心痛。」

項少龍苦笑道:「可惜她全無見我的意思,否則我可和君上分享這觀感了。」

龍陽君沉吟片晌,道:「我派了人去偵查徐先的行蹤,不過我恐怕已遲了一步,急死奴家了。」

項少龍輕拍他肩頭道:「放心吧:只要有我項少龍在,定不教秦軍入侵魏境。」

龍陽君大喜道:「那這事就拜託你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發覺一時間很難找到行刺田單的方法,龍陽君唯有先行告退了。

◇◇◇◇◇

龍陽君前腳剛走,李園便和春申君相偕而至。

項少龍當然由得庄夫人去應付,不過還未回到紀趙二女的院落,庄孔來請他出主府見客,他唯有硬著頭皮去了。

由後進舉步走入主廳時,他故意改變了一向行路的姿勢,迎面走向正和庄夫人分賓主坐下的春申君和李園,廳的四周均守立著兩人的親衛。

果如龍陽君所料,李園沒半點懷疑地站起來迎接他這個萬瑞光,春申君則自重身份,安坐如故。

李園施禮道:「萬將軍果是非常人,難怪一到壽春,立時成為家傳戶曉的人物。」

項少龍還禮後,以改變了聲調和帶著濃重滇音的周語道:「比起君上和太國舅,我萬瑞光只配作提鞋抹席的小廝吧!太國舅客氣了。」

庄夫人見李園毫不懷疑,放下心來,欣然道:「太國舅今天登門造訪,就是要來見瑞光你哩!」

項少龍暗忖這兩人是找借口來與你這萬中無一的女人親近才真,含笑坐在居左的李園下首處。

李園深深望了庄夫人一眼後,別過頭來對項少龍道:「萬將軍乃滇南名將,不知對復國一事有何大計?」

項少龍正在注意庄夫人的動靜,見到李園望她時,有點慌亂和下意識地垂下目光,心中叫槽,知道李園憑著俊朗的外型,充滿魅力的談吐和風度,已攪亂了庄夫人的芳心,所以她才有這種失常的舉止。

口中應道:「這正是我們到壽春來的目的。若王上能撥一批軍馬讓小臣指揮,可望一舉破賊,收復滇地。」

春申君乾咳一聲道:「此事還須從長計議,由於先王新喪,儲君年紀尚幼,一切也該待大殮後再作決定,希望王妃和萬先生能體諒其中情況。」

項少龍暗忖這樣就最好了時,又見李園以眼神去挑逗庄夫人,但春申君卻沒有見到。

李園向庄夫人展露一個連項少龍亦不得不承認非常好看的笑容,柔聲道:「太后對滇王妃一見如故,加上先王大殮前心情困苦,著我來邀請王妃和小儲君到宮內小住,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

項少龍大吃一驚,大叫不妙。

若讓庄夫人和庄保義住到王宮去,再要出來便不是自己可以作主了。況且憑李園的手段,庄夫人又是久曠之軀,要得到她真是易如反掌,那時會有甚麼後果,確是難以逆料。忙向庄夫人打了個眼色。

庄夫人會意,垂首黯然道:「太后心意,青娥心領了,青娥乃亡國之人。一天滇國未復,都難消愁慮,青娥怎敢以愁容侍奉太后,希望國舅爺能向太后陳說青娥的苦衷。」

李園登時語塞,唯有點頭表示同意。

春申君顯然亦在大打庄夫人主意,柔聲道:「王妃不若到我府小住兩天,免得在這裡觸景傷情,只要先王入土為安,一切復常後,本君定會全力支持小儲君複位。」

庄夫人當然明白春申君說話背後的含意,想起項少龍所說的欲拒還迎,先幽幽地橫了春申君嬌媚的一眼,才垂下螓首。輕輕道:「過了大殮之期後好嗎?奴家在來京途中小病了一場,到今天仍未康服,希望能休息數天,養好身體再說。」

看著她我見猶憐的神態,想起昨晚的熱吻,連項少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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