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工業中毒 其他化工用品

名稱:丙烯醯胺,丙烯醯胺單體。

毒性強度:5級

性狀:丙烯醯胺是雪花狀晶體,可在相對較低的溫度下融化,因此,應在黑暗、陰涼處保存。它極易溶於水。可通過呼吸、吞服、皮膚吸收等途徑被攝入體內。

丙烯醯胺毒性較烈,但被用來製成的多丙烯醯胺,卻並沒有毒,可被用來保持土壤的穩定,或被用來製做噴射色譜法(用來確認未知化學物質的過程),或用來凈化處理飲用水,也可用作造紙過程中的強化劑。

危害及癥狀:丙烯醯胺對神經有毒害作用,影響神經系統及眼睛和皮膚。

丙烯醯胺中毒最明顯的癥狀就是中毒者的雙手,有時甚至包括雙腳的皮膚脫皮和發紅。下肢麻木,雙掌雙腳出汗。也包括喝醉似的腳步不穩、無力,及缺乏反射感覺。中毒者不用眼睛就沒有方位感。當然,使用丙烯醯胺的謀殺者也會雙手脫皮。

發作時間:接觸丙烯醯胺後,中毒反應會遲些再表現出來,這樣,就提供了不在作案現場的時間證明。

個案歷史:幾年前,一名加利福尼亞的化學家,拉·卓拉和他的同事鬥氣,把丙烯醯胺放入辦公室咖啡壺的過濾器中。儘管沒人死亡,但很多十分聰明的化學家大腦都受到了嚴重損害。那位有罪的化學家被查了出來,現在正為他的罪過服刑。

注意:丙烯醯胺會造成嚴重的大腦損傷,只是有時才可能治癒。

名稱:阿尼林(苯胺)。

毒性強度:5級

性狀:阿尼林用於製造印刷品、郵冊、布標墨水以及顏料、顏料橡皮和染料。阿尼林能在粉末狀、液體、氣體狀態下被皮膚吸收,也可以被吞服。

危害及癥狀:阿尼林能將血紅蛋白轉化成高鐵血紅蛋白,從而影響中樞神經系統氧氣的輸送。

出現的癥狀依次為發紺(皮膚和嘴唇變藍)、頭疼、淺式呼吸、頭暈、神志不清、血壓下降、嗜睡、恍惚,以至發展為抽搐、昏迷、血壓再次下降,乃至死亡。屍檢會發現巧克力色的血液(高鐵血紅蛋白);腎、肝及脾損傷;以及器官上紅色針尖狀小點。有時膀胱上還有少數幾處潰瘍以及這幾處壞死的組織。

發作時間:初期癥狀在一至二小時內出現。阿尼林作用得很慢,視其攝入量而定。

解毒及治療:有時用亞甲藍染料消除紅血細胞所受影響,不過,如果這樣不起作用的話,就需要採取濾膜分析或者輸血。

注意:曾經有過嬰兒由於用了被阿尼林墨水標記過而還未事先清洗一下的尿布而中毒死亡的事故。當然,這種染料既可以給殺人者作標誌,也可以使受害者有標記。像這種染料能貯存在指甲里,雖然看起來被洗乾淨,還是有殘渣留下。

名稱:銻。其他:銻、酒石酸銻鉀。

毒性強度:6級

性狀:銻是銀白色軟金屬,不溶於水。酒石酸銻鉀是白色粉末,曾被混藏於食物中,但有輕微苦味。呈氣態時,銻也被稱為銻氣,是含銻的金屬和酸接觸時釋放出的無色無味的氣體。

許多化學藥品和常用藥品都有銻。它可被用於製造合金、金屬、箔、電池、陶瓷製品、玻璃、搪瓷製品、釉、炸藥、安全火柴和滅蟻粉。滅蟻粉就是過去維多利亞囚犯在藥店買的東西。銻也是高碘餐飲品中的一種成分。

危害及癥狀:局部說來,它其實就是皮膚刺激。引起劇烈瘙癢的損害通常都出現在身體較潮濕的部分,但很少在臉上。儘管這並不是致命的癥狀,但可以藉此發現誰中了銻毒。

銻中毒的臨床狀況和砷中毒很相似。懷疑是銻中毒的病人過去都被診斷為「胃發燒」,因為出現的癥狀有噁心、頻繁嘔吐、脫水,以及腹瀉、糞便中先有粘液、後有血。還有的出現緩慢、淺式呼吸、肺充血、昏迷,有時由於循環衰竭或呼吸衰竭還會導致死亡。吸入銻氣也會引起脈搏微弱、黃疸病、由於紅細胞損害而引起的貧血,以及一般的虛弱無力。

長期銻中毒和長期砷中毒極為相似,出現另外一些癥狀如喉嚨發乾、頭疼、失眠、厭食,以及頭暈。

屍檢會顯示肝部及其他器官的損傷。腸胃消化道也會顯示充血腫脹。

發作時間:快則三十分鐘,慢則幾個小時。

解毒及治療:治療方法與砷中毒治療很相似——對中毒者的胃進行抽吸,有時使用二巰丙醇,一般用名是BAL,汞中毒時用來促進排泄的一種葯。但它必須在中毒的一至二小時內使用來中和銻的毒性。在《醫生案頭手冊》中記載,「如果是其他的重金屬,如銻和鉍中毒,這種葯(二巰丙醇)的用處很值得懷疑。它不可用於鐵、鎘或硒中毒,因為生成的二巰丙醇——金屬化合物會比金屬本身危害性更大,尤其對腎。」

個案歷史:在19世紀20世紀之交時,喬治·查普曼儘管已和美國的女人結過婚,他在倫敦又和另一已婚女人伊莎貝拉·斯冰克同居在一起。他用伊莎貝拉的錢把自己打扮成地主,幾個月後,伊莎貝拉染病身亡了。查普曼雇了酒吧女服務生貝西·泰勒幫他料理事務。當貝西死時,醫生們都很迷惑不解。直到瑪德·馬什死時,她的母親要求驗屍,屍體才被挖掘了出來,在三具屍體中都發現了銻。那時警察懷疑查普曼可能曾參與過「傑克職業殺人團」——但他由於害怕被發現,放棄使用刀,而轉用下毒。

哥拉斯高的愛德蒙·普瑞查德醫生讓一個女僕懷孕了。當女僕堅持索要錢時,他殺死了她。然後他和另一個女孩搞到一起,並許諾他妻子一死,他就會娶她。然後普瑞查德醫生謀殺了他的岳母,因為她懷疑他試圖慢慢地殺死她的女兒。在這兩個被害的女人病危時,普瑞查德大夫都無恥地要求另一個醫生帕特遜大夫證實他對她們的「診斷」——胃病,並要求帕特遜大夫寫上「胃發燒」。像許多無恥的惡棍一樣,當普瑞查德的妻子躺在棺材裡時他還親吻了她。後來他被一封信揭露,說他是犯罪嫌疑人,人們認為這封信是帕特遜大夫寫的,在普瑞查德被處死前,他開始時試圖把責任推給僕人。不過後來,他承認了三起犯罪事實。

注意:吐酒石(酒石酸銻鉀)一度曾作為下毒者的最佳選擇,與砷相媲美。事實上,許多出名的維多利亞時代的殺人犯將這兩種毒藥攙在一起用,愛德蒙·普瑞查德大夫就是其中之一。法國的凱瑟琳·德·梅迪奇,以及義大利的波幾亞家族都這樣用過。不像金屬性的銻,大多數銻的化合物都是劇毒的。

名稱:苯。

毒性強度:4級

性狀:苯在80攝氏度時是一種無色的芬香的液體,在26攝氏度時變成氣體。它用於馬達燃料,並可作為油脂、墨水、油、顏料、塑料、橡膠的溶劑。作者發現苯的易燃性也是一種優點——如果施毒者抽煙,那設圈套下毒則會很困難或很危險。

苯的蒸氣會被吸入,偶然也可通過和皮膚的直接接觸被吸收。皮膚表皮擦傷或破損都會加強吸收性。這種毒藥也可被服食。

危害及癥狀:苯會影響中樞神經系統,少劑量的苯即會引起無力、頭暈、愉悅感、頭疼、噁心和嘔吐。然後是胸悶和站立不穩。繼續和苯接觸會導致視力模糊、顫抖、淺式呼吸,以及可能誘發心臟病發作的心悸、癱瘓、抽搐、痙攣、劇烈的震顫性譫妄和知覺喪失。

長期苯中毒是有害的。開始的癥狀是疲勞、頭疼、厭食和噁心。血液檢查會顯示貧血。實驗室化驗會發現很難區分先天性貧血和由於苯中毒而導致的骨髓功能喪失性貧血。

皮膚和苯接觸後會發紅、呈鱗狀及破裂——這是確認苯中毒的好線索。

發作時間:如果呼吸攝入馬上發作,如果是服食攝入則稍晚些發作。

解毒及治療:像其他所有毒氣中毒一樣,苯中毒者需馬上遠離被苯污染的空氣,並接受人工呼吸。用安定治療抽搐和痙攣。雖然腎上腺素和麻黃素由於會誘發心臟病發作屬於禁忌藥品,但筆者認為可以給中毒者使用。

注意:苯中毒後會有種明顯的醉酒式行為,稱為「苯興奮期」,癥狀有步態不穩、愉悅感及神志不清。呼吸攝入小劑量苯氣後會出現這種行為。許多長期接觸苯的人後來都得了白血病。

名稱:鎘。

毒性強度:4級

性狀:鎘可用於金屬電鍍及製造合金和銀。它和汞鑄合成為牙科粘固粉,並可用於熒光燈及珠寶製造業,在汽車和飛機工業上也有所應用。各種各樣的鎘化合物在釉質、顏染、殺蟲劑及攝影工業上有廣泛應用。

鎘是種藍白色的金屬,不溶於水但溶於酸。它也可是鋅、銅及鉛礦砂中的副產品。鎘電鍍可溶於水果汁和醋這樣的酸性食品。所以,如果中毒者想喝西紅柿汁……

含有鎘的產品被加熱,溫度高過它的熔點(321攝氏度)時,就會釋放出致命的毒氣。

鎘可以服食攝入或通過氣體被呼吸攝入。由於吞服的鎘會立刻引起嘔吐,使人無法服入致命劑量的鎘,因此,鎘氣的毒性致命得多。

危害及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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