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傳統的毒藥:砒霜、氰化物以及馬錢子鹼 砷

砷是一種元素,因而不能進一步分解為其他的化學藥品。砷被廣泛使用於乳色玻璃、陶器、瓷釉、油漆(塗料)、牆紙、除草劑、殺蟲劑、滅鼠劑、農藥的製造以及製革、印染等工藝過程。正是這樣砷方成為較為常見的一種毒物之一。

在歷史上,砷是最流行的謀殺工具。這裡主要是因為,它可以從家裡的常用品中獲得,如牆紙、塗料、油漆以及殺蟲劑等。沒有人會過多地考慮你從藥店買回滅鼠藥。當然,波幾亞和梅迪奇家族有私人的存貨。

目前,在人體的所有組織中都有微量的砷存在,它在自然界最常見的103種元素中列第20位。

名稱:砷。其他:白砷、灰砷、金屬砷、三氧化砷、氧化亞砷。

毒性強度:5級

性狀:純凈的砷是一種灰色晶體,具有金屬性。自然狀態下,砷常見於一種白色粉末——三氧化砷中。在一些謀殺和自殺的案件中,砷通常是被吞入體內的,有時呈微小的顆粒或蒸汽狀也可被人吸入。吸入蒸汽狀砷的癥狀與吸入顆粒狀砷的癥狀稍有不同這些顆粒狀和蒸汽狀砷的吸入通常是由工業泄漏造成的。

危害及癥狀: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但大多數專家相信砷是通過阻礙體內重要酵母素的產生而發生作用的。它的副作用通常發生在慢性中毒中,患者會出現黃疸病樣的皮膚,由於長時間中毒,病人出現皮疹,導致鱗狀脫皮性皮炎。同時,砷可導致皮膚癌。

最常見的砷中毒癥狀是出現胃劇疼。實際上,在砷中毒未被確認前,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醫生將這一現象稱為「胃燒」。其他的癥狀包括:劇烈的食道疼、嘔吐以及腹瀉並帶血,而且皮膚摸起來冷且有粘濕的感覺。由於血壓下降,患者出現頭暈,變得虛弱,痙攣和昏迷也是中毒欲死的表現。死亡通常是伴隨血液循環的停止而出現的。

倘若不是猝死,皮膚便是黃疸病樣。同時,中毒者會出現焦慮、頭疼、言語混亂和不能排泄等癥狀。有時,還會伴有短時的癱瘓。砷是一種元素,不能被分解,它可在患者的頭髮、指甲和尿液中找到。但是,如果發生猝死,病理學家就只能發現胃發炎或在消化道中找到砷。靜脈中的紅細胞被破壞,屍體呈微黃,看上去似乎是惡病質病容。

如果死亡發生在中毒後的幾天,那麼,砷就會侵入肝臟和腎臟。

慢性砷中毒則會導致患者手腳極度疼痛,全身失去知覺,局部腫脹,皮膚髮炎、脫髮、頭暈、嘔吐、腹絞痛,伴發肝硬化,體重下降,視力下降,最終出現心力衰竭。

發作時間:砷中毒的癥狀最快會在攝入的一個半小時後出現。如果是急性中毒,則會在幾小時或至多24小時內死亡。

解毒及治療:遇上急性的中毒,醫護人員所要採取的第一措施就是洗胃,然後給患者注射2~3天的二巰基丙醇用以凝固體內的砷,慢慢地其含量就會隨尿液的排出而降低。同時,醫護人員還要避免脫水、受驚、肺氣腫、尿閉和肝受損等多種癥狀的發生。砷中毒嚴重時,患者還要做腎臟透析手術。牛奶常在砷及一些重金屬中毒時用做緩和劑或「凝固劑」。

個案歷史:雖然科學家已能在屍體解剖中檢驗出砷中毒,但殺手仍然頻頻使用它。

當代法醫學家在對拿破崙頭髮標本做檢驗時發現了砷的存在。拿破崙當時也確信有人對他下毒手,加之流言蜚語也已鬧得滿城風雨,但砷在當時已用於牆紙染色劑當中,這也是不容忽視的事實。牆紙的水分蒸發也可導致頭髮中留有砷的痕迹。

20世紀70年代,一家醫院接收了一位病人,他抱怨自己體重下降,胃疼、脫髮、身體麻木並伴有皮疹。但醫院一次次地檢查結果都證明此人沒病,醫護人員束手無策。一次會診中,一位醫生偶然聽到幾位護士在談論這位病人。其中一位護士讀過很多神秘小說,笑著說:「也許他是砷中毒。」這位醫生睜大眼睛望著那位護士,聳了聳肩,要求檢驗該病人體內的砷含量。化驗結果真的是砷中毒,大家都震驚了。接著,據警方調查,每天該病人喝咖啡時,他太太都會加入少許的砷,而這位病人美滋滋地還享用他的「咖啡」呢!

18世紀早期,有位法國人非常迷戀風姿綽約的女子,決定「作樂」之後將其一一殺死。他用一種薄羊皮做成套子,套在自己的陰莖上來保護自己,然後在套上塗上足以致命劑量的砷。性交過程中,砷就會被女子的陰道壁所吸收,不過多時,她就會死去。由於他作案粗心,當局對此案產生了懷疑,後來經偵查,事實大白於天下,此人也被處以絞刑。

在比較出名的案例中還有一位叫瑪麗·安·科頓的女子,她是一位有過三次婚變的護士。1871年,她被公認為不列顛最狠毒的殺人犯。竟然有21位與她關係很近的人在20年中死去,她被控告殺死15人,其中包括她自己所有的孩子,她三個丈夫的孩子,情人的兩個孩子以及鄰居的孩子們。所有這些孩子都忍受著「胃燒」的折磨,當醫生拒絕簽發死亡證明時,人們起了疑心。所有從墓中挖出的孩子的屍體內都含有砷。科頓自己辯護說,孩子的死是由家中的牆紙所致,因為牆紙中含有砷,而她所購買的香皂和砷是用來清洗床架和殺死臭蟲的,而這恰是案件的漏洞所在。瑪麗·安·科頓罪證確鑿,被判死刑。

歷史上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但我們最感興趣的還要數多蘿西·塞耶斯的《劇毒》中的案例。其中一個是兇手將已準備好的夾有白砷的煎蛋卷放在桌子上,受害者將蛋卷吃下。此書一出版便得以暢銷,因為該書將砷的耐藥量作為偵破該案的關鍵。

注意:砷的基本癥狀是胃痛與胃功能紊亂,通常在胃腸炎診斷時表現為在胃中形成結塊兒。慢性砷中毒時,可引起結腸炎,但人類可對毒藥產生抗藥性。就如同每個世紀都有吞食砷的人一樣,他們每天都攝入一定量的砷。維多利亞女王時期有個地獄之火俱樂部,該俱樂部的一項實驗就是測試人服用大量的砷而又不中毒的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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