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民營 第五節

在北海道,連直升機也被動員繼續搜查著。

可是,依然找不到那三對新婚夫婦的下落。

接到報吿後,本多向十津川和龜井刑警說:「還沒有找到那三對新婚夫婦的下落。」

「時間拖得越長,那三對新婚夫婦就越危險,因為監禁者和被監禁者都會焦急起來。」

「想從村田口中得知被監禁的地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對已經覺悟的人來說,你再怎麼逼問也沒有用。」

「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想到兩個方法,一是期待北海道警,可是,要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搜查,我想是很困難的事情。」

「另一種方法呢?」

「期待在調查村田等人的事件過程中,看能否得知那三對新婚夫婦的下落,儘管是被監禁在的某個地方,可是,我不認為會在跟犯人毫無關係的地方建造小屋監禁他們,我在想他們會不會被監禁在跟犯人有關係的地點或房子?」

「例如?」

「據說岩井耕作擁有獵槍,經常去打獵,如果也經常去北海道打獵的話,或許會在某個地方建造狩獵小屋也說不定。」

「是有那種可能。我們拜託宮城縣警再度搜查岩井的家,看能不能找到任何線索。」

「我想也可以向狩獵的同伴打聽。」

「好,我知道。」

立刻跟宮城縣警聯絡。

接著是名古屋的坪井夫婦。

坪井夫婦出版幾本寫真集。

龜井刑警在日本攝影家協會和國會圖書館的協助下,收集到六本寫真集。

十津川和龜井刑警一冊一冊翻閱著。

坪井夫婦的寫真集有兩大類主題。

一是報導公害問題和美國軍事介入時的越南戰爭,報導越南戰爭的寫真集題名為《一九七〇年·西貢》。

另一種是風景照片,建築物也是風景點之一,除了拍攝日本的大自然景觀,也拍攝非洲曠野的風景。

坪井夫婦多半是一面報導社會問題,一面拍攝風景照片吧!

他倆默默的一張一張翻閱著照片。

越南戰爭的照片,不管怎麼看,都感到很悲慘,攝影機不但捕捉充塞西貢市的流浪兒和黑市的風光,也拍下橫屍叢林和水田的屍體。

「你來看這一張照片。」龜井刑警說。

在《一九七〇年·西貢》的寫真集里夾了一張書籤,龜井刑警指著夾書籤處的其中一張照片給十津川看。

是題名為「風景中人」的照片。

是拍攝年約四十歲的男子坐在爐火旁邊修理獵槍的照片。

由這張照片可以看出這個男子眼光銳利,身體高大,是個很勇猛的男子。

修理獵槍的K.I氏·攝於北海道大雪山附近的山上小屋

照片下面這麼寫著。

「這個K·I會不會是岩井耕作呢?」十津川這麼問,龜井刑警從桌子抽屜裡面拿出岩井夫婦的照片,放在寫真集的旁邊。

「是同一個人。」

「是吔!」

「是在北海道大雪山附近。這張照片中的小屋看起來好像很大,那三對新婚夫婦會不會被監禁在這間小屋裡呢?」

「是吧!可是,這張照片只寫著大雪山附近,不是太不明確了嗎?」

儘管如此,還是決定把這張照片送給北海道警君島,由於情況緊急,正準備電傳過去時,接到宮城縣警打來的電話。

對方是搜查一課的島田警部。

「仙台市內有仙台狩獵俱樂部,岩井耕作三年前加入這個俱樂部。」島田說。

「跟北海道有什麼關係?」

「根據狩獵倶樂部一個會員的證言,岩井好像在北海道擁有山上小屋。」

「他的妻子岩井年志子說他們用多年的積蓄向建商購買房子,還會有閑錢在北海道購買山上小屋嗎?」

「那是騙人的。」

「是嗎?」

「岩井耕作是入贅女婿。年志子的父母親死後,她就繼承這一帶的土地,成為地主,出售的房子也是在自己的土地上興建的。」

「原來如此。」

「雖然沒有人認為他倆缺錢用,可是,最近卻把那塊土地給賣掉,售價在五千萬圓以上。」

「據說岩井耕作在北海道有山上小屋,你知道是在哪裡嗎?」

「聽說那間山上小屋名叫『新大雪山莊』,從旭川市開車,約一個小時可以抵達,根據獵友說,今年夏天,岩井耕作曾帶他們去那間小屋,可是,沒有多久,他就不見蹤影。」

「新大雪山莊?」

「聽說是一幢兩層樓的建築物,可以容納十五、六人。」

「是這樣呀!你知道從旭川市去那間小屋的路徑嗎?」

「很遺憾,我不知道。」

縱使不知道地點,可是,如果知道小屋的名字,道警大概可以找得到吧!

十津川再度以電話把「新大雪山莊」這個名字吿訴道警君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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