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覺得呢?」我做球給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負責發問的圓臉好友。
「啊,我嗎?」
「嗯。」
「這個嘛……」她緩緩地拉長聲調。
「松鼠類。」峰小姐「咦」地出聲,語帶抗議。當然,我也無法同意。
「不是說過那不可能嗎?松鼠又不會開冰箱。」
「所以啰,是類似松鼠的准松鼠。」
「好怪,我聽不懂。」
就算被吐槽,江美還是像個家教良好的公主殿下,白皙的臉蛋漾著笑意。
「就算猜測是某種動物,恐怕也有點牽強吧。不管是哪種『動物犯案說』一概駁回。」
葛西先生像法官大人般態度嚴峻地說,「總之,繼續爭論下去也不會有進展,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說完便看看手錶。坐在左邊的我也反射性地看向他的表面,長針與短針交織成一把金色剪刀,每過一個小時繞完一圈,剪刀的雙刃就會迭合。我覺得這個設計很有趣,也很適合他。人具有自己的風格,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
「八點了——」
「去洗澡吧。」峰小姐說道。
大家討論了一下洗澡順序,最後決定讓男生先洗。吉村先生率先走向浴室。
我們上樓,在和室卸妝、準備換洗衣物。
峰小姐臉上有淡妝,她先用卸妝乳卸除。這套程序真麻煩。
她的妝還沒卸完,紙拉門就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誰啊?」
悶不吭聲地敲門,令人不太舒服,我試著問是誰。當然,用刪去法一算,除了葛西先生不可能是別人。與其問對方是誰,其實是在要求對方出聲。
果然,傳來了葛西先生的聲音,「我啦!」
那語氣顯得毫不客氣。我和江美站起來,走了過去。
「什麼事?」
他聳聳肩說道:「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