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兇手 神醫詭蹤

「江海天,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小劉一邊記錄,一邊好奇地問了一句。

江海天一愣,接著說:「噢,沒什麼,最近眼睛有點發炎,滴滴眼藥水就會好的。」

小劉聽了從包里拿出眼藥水,遞給江海天說:「我這兩天眼睛也不舒服,正好有眼藥水,你先滴點吧!」

江海天搖搖頭,沒有接受,倒弄得小劉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滴了幾滴眼藥水。

「今天叫你們過來是因為有些事情我們必須搞清楚。江海天,你要認真地回答我們。」李隊神情嚴肅地說。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會很好地配合你們的。」江海天誠懇地說,他的神色之間雖然有掩飾不去的憔悴,但還是顯得很真誠。

「上個月25日,你與楊震西、林正在一起喝酒嗎?」馬鳴問道。

「上個月25日?」江海天仔細地回想著,接著他又問道:「是不是我們離開揚州前幾天那個晚上的事情?」

馬鳴點點頭,江海天輕輕拍拍腦袋說:「想起來了,那天震西嚷著要我陪他喝酒,我嫌兩個人喝酒太悶,正好碰到林正要出門,我們就拖住他,不讓他走,硬拉著他跟我們一起去喝酒。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啦?有什麼事情?」

「那天你們喝到幾點?」

江海天仔細考慮著,認真地回答:「幾點?那天不知道為什麼,酒都喝得很兇,沒一會工夫好像都喝醉了,一個個都趴在桌子上了。」

「都喝醉了,你們的酒量都很差嗎?」小劉抬起頭看了看江海天問道。

「嗯,我的酒量不好,但震西和林正的酒量還不錯了,特別是林正,他的酒量非常好。」

「那晚你們一共喝了多少酒?」

「記不清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瓶白酒也沒有喝完吧,具體記不清了。」江海天費力地回憶著,但還是無奈地搖搖頭。

李隊站起身說:「你們幾個人喝了一瓶白酒都不到,就喝醉啦?嗯,這樣吧,遲點錄完口供,你和張奇、林怡敏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參加楊震西的葬禮的,回去好好休息。」

江海天皺皺眉說:「林正呢,他不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我們還要問他一些問題,他暫時不能回去。」馬鳴冷冷地說。

江海天還想說什麼,但他只是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按照李隊長的吩咐去外面等候了。

灣塢鄉,張家村,陳星辰請老張找了一些當地的村民,了解15年前的事情。

其實,當時死了七個孩子的,只是四戶人家,其中叫張明的那家最慘,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都在那天被狼吃了。

張明的愛人柳飛花提起當年的往事,老淚縱橫!

「那個孽種啊,不但連累他的家人,所有跟他有關的人,都沒有好結果,連我們這些住在他隔壁的老實村民都遭殃啊!唉!他究竟是個什麼妖孽啊!虧得有橫將禪寺的和尚師父們幫他們超度,消除孽障,才使得我們以後的日子過得平平安安啊!」

柳飛花想起自己無辜受死的孩子死亡的痛苦情景,哭得差點昏過去。

張明趕緊扶住她,也非常悲傷地說:「我的大兒子才11歲,最小的閨女才7歲,就被狼群給咬死了。找到的時候屍骨也不全了,血肉模糊,真是慘啊!要是他們還活著的話,現在該多大了啊!唉……」

羅伊聽得心情酸酸澀澀,說不出的難受。

「唉,沒有一個父母碰到這種事情不會不崩潰的,這難道真的是罪孽引起的嗎?」

陳星辰聽得羅伊這樣說,趕緊給羅伊使眼色。果然,張明跳起來叫道:「誰都知道啦,是這個小妖克父克母,連還在肚子中的弟妹都要剋死,將相鄰的小孩剋死有什麼稀奇的。不然我們的孩子好好的,莫名其妙怎麼會讓狼群給咬死呢!」

陳星辰深深地也嘆了一口氣說:「是的,真是一個妖孽,禍害啊!」陳星辰知道,這時候如果不撫慰這些痛苦的人,是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的,雖然她知道這一切肯定另有蹊蹺,跟八字什麼的一定沒有關係。

果然,那幾個張家村的村民頻頻點頭,陳星辰這麼說,他們非常認可。

陳星辰接著又問:「事情發生的前後幾天,村裡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出現,或者說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張嶺家的人?」

老張也開口說:「我也知道事情過去很久,大家未必能想起些什麼,但這一事情非常地重要,也許會關係到你們孩子死亡的一些真相,這個困惑在你們心裡深藏著,不能徹底地了解孩子們的死因,你們一定是很痛苦的。」

「是啊,我經常夢到我的孩子,晚上哭著喊著叫媽媽,告訴我,他們好慘啊!」

柳飛花說起這些,哭得死去活來,另兩家的女人也哭哭啼啼,甚是凄慘。

柳飛花哭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說:「陌生人倒沒有,但是很奇怪的是,那個叫楊宗天的醫生,在那個孽種一家死的那天,我碰到過他。」

「楊宗天?那個在寧德開診所的楊大醫生?」陳星辰吃了一驚,顫聲問道。

「是啊,就是他。」

「那個楊宗天很多年都沒有來過灣塢村,他怎麼會到那種孽種的家呢?你會不會看錯了?」張明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聽了也吃了一驚。

柳飛花接著說:「他以前是很有名的婦科醫生,幫我們這裡好多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看好病,好多女人都奉他像神仙一樣,他還有個綽號叫『小神仙』,我怎麼可能看錯呢?但是自他去寧德開診所後,再也沒有來過灣塢鄉,這地方這麼窮,他又沒有親人,無緣無故的,他怎麼會來呢?」

難道當年的事情果真與楊曦有關?陳星辰加強語氣又問道:「你不會看錯?事隔那麼多年,你不會認錯?」

柳飛花確定地說:「我肯定不會認錯,雖然他當時還戴了頂帽子,還把帽子壓得很低,但因為他的那身得體的裝束,在農村人的打扮中顯得格外扎眼,於是我就特別注意他。他那樣的神醫,我們對他都是很尊崇的,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陳星辰和羅伊對視了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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