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島和鈴木趕到現場時,天正下著毛毛雨。
現場在多摩川的河灘。四周昏暗,從河面上吹來的風已經有些涼意了。在燈光下,這名死者俯卧在地上,也是一名年輕的姑娘。
法醫將其翻過來,不停地拍照。她的臉龐很俊秀,但由於痛苦已經扭曲了。
「是掐死的。」法醫對田島說道,「死了三個小時。」
田島默默地看了一下手錶:9點10分。這名女子是6點被害的。
從死者書包里的身份證、月票上得知,她叫佐佐木鈴子,22歲,在澀谷的一家進口商品店工作。
田島看了一下鈴木說道:「一樣的。」
在得知死者死於扼殺之後的一瞬間,田島直覺想到了是同一兇手殺害的第三名被害者,已經沒有必要查看現場有沒有馬蓼草了。肯定是同一名兇手所為。
田島看了一下死者的身份證,住址是池袋。與這個現場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是兇手把她叫到這裡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田島的眼睛一亮:兇手是認識死者的,那就不是流竄罪犯。
這樣一來——前兩名死者也是兇手「選擇」的。所以她們之間才沒有任何共同點。第二天田島就去了佐佐木鈴子工作的澀谷的那家店子。
這是一家相當大的商店。開始問店老闆死者的情況時,店老闆只是回答說佐佐木鈴子是個純樸的姑娘。「當今社會上這樣純樸的姑娘可太少了呀!」店老闆無不惋惜地說道,「而且現在姑娘結婚的費用可真不得了。」
「佐佐木鈴子小姐最近要結婚嗎?」
「對,她的未婚夫是附近N銀行的小夥子。」
店老闆把那名青年的姓名告訴了田島。田島又環視了一下這個店子。
「你這裡什麼時間關門?」
「8點。」
「那佐佐木小姐是提前下班的了?」
「對。5點鐘時她說有急事想提前走一會兒。」
「那時她什麼樣子?」
「現在想起來,她的臉色挺難看的。而且剛接過電話,會不會是那個電話把她叫出去的?」
「電話?」
「對。5點前有一個電話找她,是那個姑娘接的。」
於是店老闆把一名小個子的女店員喊了過來。
這個姑娘的嗓門特別大。她回答說:
「是個男的打來的。因為他說是佐佐木小姐的男朋友賀原先生,我就把她叫來了。」
「後來呢?」
「他們說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反正接完電話後佐佐木小姐臉色不好看,還提前走了。」
目前只了解到這些情況。但是田島已經非常滿足了。死者是被兇手叫到多摩川以後殺害的。看來兇手的話對她很有說服力,也就是說,兇手對她非常了解。連她的未婚夫的名字都知道。
田島離開了這家店子,去了N銀行,見到了叫賀原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青年。他表情黯淡地來見田島。
「兇手利用你的名字把佐佐木小姐騙了出去,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麼線索嗎?」
賀原聽後慢慢地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有誰恨我和她。」
「知道一個叫早川京子的人嗎?」
賀原聽後一怔,他看了看田島反問道:
「是誰?」
「叫芭露·濱田的脫衣舞女呢?」
「不認識。」
「那麼,白井哲也、長昭正治這兩個名字有沒有線索?」
「不,不知道。這些人都怎麼了?」
「真的沒有聽說過這些人嗎?」
「沒有。」
田島有些泄氣了,也就是說仍然沒有共同點。
(這樣一來,在沒有找到兇手的線索時,說不定又會有被害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