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12點起床,到樓下打開信箱就看見了這個。」美也子面色蒼白地說道。
「有寫信人的線索嗎?」
「憑這個哪有什麼線索!」美也子氣憤地說道。
「很明顯,這是電車上的兇手寫的。」
「可我根本就沒有看見兇手的臉啊!就算是他殺了人,我也沒有看見啊!」
「可兇手認為你看見了。」
「為什麼,那時車廂里還有五六個人哪!為什麼偏偏寫信威脅我?!」
「也許他調查了其他乘客,也都寫了恐嚇信呢。再一點,也許你比他們都顯眼唄。你確實在接近K站時睜開了眼,看了一下周圍嘛!」
「嗯。」
「或者那時你的目光正好和兇手碰上了。」
「可我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哇!」
「但兇手不這麼想,他認為你看見了。」
「可為什麼今天他才寫來威脅我的信?」
「大概那時他不知道你是誰吧。兇手拚命地調查,才查清你的住址,把信放進了你家的信筒里。」
「也許是這樣的。那我算是被卷進來了!」美也子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到底為什麼——」
十津川看了看窗外。從這裡可以看到K車站。他又無意說了一句下面有一輛出租汽車。
「有誰?」美也子顫抖地問了一句。
「不,車裡什麼人都沒有。也許兇手認識我,看我進了這棟樓吧。」
「完了,他要認為我對警察說了什麼的話,他就要殺死我。但我在電車裡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呀!」
「可兇手不信。」
「那我怎麼辦?」
「最好能回憶起兇手;再有,警察會保護你的。」
十津川借用她的電話和搜查總部聯繫了一下,決定派警察來。
一名年輕的警察來了,十津川吩咐他在走廊上進行監視,自己則帶著那封恐嚇信回搜查總部了。
對於一愁莫展的搜查總部來說,這封恐嚇信無疑是一個大大的刺激。
筆跡明顯是很標準的,這對於查出兇手的筆跡有一定的困難,但這肯定是出自兇手之手就是收穫。
「堀本美也子是一個很倔的女人?」搜查主任問十津川。
「對,她的性格很堅強,拿到這封恐嚇信時僅僅有些緊張,但還沒有嚇得走不動了。」
「不是在演戲?」
「為什麼?」
「兇手認為她看見了一切。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她就不會收到這封恐嚇信,而應當立即殺她滅口了。」
「我也這樣想,兇手應當能做得到。要是末班電車的常客,相互都比較熟,如果那天在那節車廂里,並被看見過,就成了致命的弱點。」
「例如田村晉太郎?」
「對。」
「僅此而已。除非堀本美也子完全看清了兇手,不然她也不敢肯定並且報警的。」
「那你認為兇手為了保險起見會殺死堀本美也子的嗎?」
「除非儘快抓住兇手。這一點看來我們都不敢下結論。」主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