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跟谷木刑警一起匆匆忙忙的趕往東京郊外的公寓。這次不是毒殺,她被人勒死在沙發旁。
江口金子,不,由於她已離婚,應該已恢複本性,所以應該叫做佐野金子才對。
金子身穿毛衣和長褲躺在地毯上,細長的脖子綁了一條絲襪。桌上有一滴威士忌,二隻玻璃杯,以這種情形來看,好像有人來拜訪她,大概是哪個客人勒殺她的吧?
「沒有找到兇手的指紋。」
鑒識課員對谷木刑警搖著頭說道:「玻璃杯和門的把手都被擦得乾乾淨淨。」
「有沒有被偷走什麼東西?」谷木刑警向先來的刑警問道。
「房間沒有被弄亂,十六萬圓現款也沒有被拿走,可是,重要的東西不見了。」那個刑警回答道。
「重要的東西?」
「就是做為贍養費的那二億圓呀!這筆錢沒有放在房間裡面,存簿裡面也沒有這筆錢,有可能她拿這筆錢去購買土地,可是,也沒有找到土地所有權狀。」
「這一來,她的被殺是肇因於那二億圓了?」
「也許吧?說真的,這可是一筆足以叫人心動的金額。」
金井一面傾聽這兩個刑警的對話,一面沉思著。
那二億圓不見了。多半如刑警所說的,為了那二億圓,佐野金子才被殺害吧?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這跟江口功一被殺會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殺害這二個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殺害金子的動機是為了那二億圓是可以理解,可是,無法說明江口功一被殺的原因,因為這二個人已正式分手,那二億圓是她個人的,江口功一無權支配,因此,就算殺人才能得到那筆錢,也沒有必要連前夫也殺害。
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這二個人離婚都已半年,在這半年內,都沒有發生什麼事,何以半年後才雙雙遇害呢?
谷木刑警看看金井:「江口真的給她二億圓?」
「真的,這點我可以確定。」
「是現金?或是支票?」
「是支票,新日本銀行的支票。」
金井這一回答,另一個刑警立刻衝出去,恐怕是要去新日本銀行調查支票有沒有被兌現吧?
二十分鐘後,那個刑警回來向谷木刑警說道:「已被兌現,分三次提領。」
「是金子本人去兌現的嗎?」
「是的,好像有一個男人陪她去,可是,銀行員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只記得那個男人年約三十五、六歲,身材高大。」
「三十五、六歲,身材高大?」谷木刑警這麼念了一遍後,凝視著金井說道,「不會是你吧?」
「不要亂開玩笑!」金井大叫道。
「我也只有在她跟江口功一離婚時,跟她見過幾次面而已,以後再也沒有跟她見面,二億圓支票被兌現,也因聽那個刑警說才知道。」
「這一來,她跟江口功一離婚後,又交到新的男朋友了?」谷木刑警向他的同事說道。
「那個傢伙多半是為了那二億圓才跟她交往。」谷木刑警的同事好像很不屑的說道。
「為了侵佔那二億圓才殺害她吧?」
多半是那樣。金井也這麼想。
不過這麼一來,江口功一何以會被殺害呢?因為她已無權支配那二億圓,根本沒有必要殺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