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都市行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舉斃敵

在叢林之中,木青山是王者,在沙漠之旅,他卻是蹣跚學步的孩童。

「明明是東方,我原路折回,應該不會出錯,怎麼可能會回到原地呢?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古怪?」

此時白日如熾,木青山無從捕捉星星的軌跡,在白先生的記憶里,雖然有橫跨沙漠的經驗,但是他藉助駱駝,一路無驚無險,自然也沒有什麼經驗可取。

沙漠之中,充滿了無數的變數,木青山可不敢保證在天黑之後,能否成功地竄出這片迷茫的荒漠。

「畜生,你既然見了我,還想逃走嗎?還不把紋松古劍留下來?」

「阿爾佗佛,張主教,這位駱施主果然是頑固不化,大風暴似乎快來臨了,咱們還是動手除了他吧!咱們在沙漠里等了他三天,想不到最後一天他還是趕過來了,佛曰:惡善有報,果然如此。」

木青山念頭還沒有轉動過來,卻見面前一個小黑點在飛快地奔跑而來,片刻功夫,駱駝老怪的身形已經顯露了出來,這老傢伙正在不斷地扭頭回望著,似乎追在他後面的,是什麼洪荒巨獸。

「張主教?不會是武當雲頂的掌門人都到了吧?管不了這麼多,先殺了這個駱駝老怪為老虎他們報仇再說。」

面對送上門來的便宜,木青山自然是歡喜欲狂,身體自黃沙了悍然高躍而起,龍骨木刺帶著炎黃的光芒掃向遠遠沖了過來的駱駝老怪。

木青山出招的時候,兩人還在十多米開,一來驚慌失措的駱駝老怪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木青山的存在,二來木青山的速度實在太快。

一閃之間,這片淡芒已經到了駱駝老怪的面前。

龍骨木刺,專破內家之氣。

「原來是你?」

駱駝老怪大驚之下,橫劍當胸,他這看似無意的橫擋竟然恰好到處地擋住了木青山的龍骨木刺,哧的聲悶響。

龍骨木刺與紋松古劍來了一個硬撞。

木青山身形一滯,前進之勢立刻減緩,而毫無防備的駱駝老怪竟然被他全力一撞,身子不由自主地直線向後滑行。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木青山佔了一個大大的便宜。

「小子,別來搗亂,有話好談。」

駱駝老怪知道情勢危急,矮小的身子剛剛站立,突然後領一緊,他整個人竟然被人提了起來,駱駝老怪知道師尊與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亡魂皆冒之下,剛想回劍反掃,那知道旁邊有人伸出兩個指頭,在他身體某一個部位輕輕一點,全力的精力立刻鬆弛了下去。

在當今兩大主教共同出手之下,名震疆外的駱駝老怪竟然沒有還手之力。

面前站著兩名身形修長中年漢子,樣子長得並沒有特別,但是斂容清嚴,還沒有開口,已經有了一種震懾人心的氣勢。

木青山也算閱人人無數,如凌臨峰的風度翩翩,唐天豪的奔放,但是相比這兩人來說,實在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味道,似乎,凌臨峰多了一份金玉馬堂的味道,唐天豪更是一身頹廢之氣,而這兩個人清清爽爽,乍一瞧,並沒有什麼特別,再定晴細瞧,登時起了見賢則思齊焉的仰慕,回想一下,似乎已經沒有了對望的勇氣。

果然是不一般的人物。

木青山內心吃驚不小,突然,腦海里的清涼異力與邪惡異力起了一陣強烈的排斥,似乎想對抗著無形的壓力,又好像在鄙視著木青山的萎縮。

壓力似乎消失了,木青山一抬口,前面似乎並沒有什麼大河橫恆,高山抵擋,芸芸眾生,一視同仁,老子來自天地,春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了?

木青山內心的傲氣狂發,立刻快步走上前來。

須不知,木青山臉色變化完全被瞧在當今兩大主教的眼裡,見他自慚到迷茫,再到堅定,到了最後竟然在兩人的真元力審視之下,完全恢複了原樣,放眼世界,除了隱世不再人間的仙俠派流外,又有幾個人可以與這兩人對抗?何況還是這般年紀。

兩位大師對視了一眼,滿臉都是訝色,這次為了紋松古劍,兩人聯訣下了靜修的山峰,想不到在這樣的苦寒之地,碰到了這樣年輕的後起之秀。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大風暴就要來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有興趣跟我們一起跨越沙漠嗎?」

以張主教兩人的年齡,叫木青山一聲小朋友並沒有過分。

木青山的眼光落在駱駝老怪的身上,不卑不亢地道:「木青山。」

到了現在,木青山以為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木青山?」

「木青山?」

兩聲驚呼同時脫口而出,似乎比見了大風暴還要震驚莫名。

張主教兩人震驚的是,木青山這個名字涉及著一個莫大的秘密,既然傳聞如此,自然也不會空穴來風,古樹秘密一直以來被各大門派列為最大的秘密,但是幾百年悠悠的歲月過去了,誰也說不上一個之所以然來,直到這一代,似乎出了一個與古樹有所牽連的小年青,這個人就是名為木青山,可惜經畢家秘密的一戰之後,這個人便在人間蒸發了,剛剛動了興趣的門派的弟子個個空手而歸,但是誰也想不到,在這樣無邊的荒漠里,竟然出現了這個神奇無比的年輕人。

而這個年輕人就是木青山,還具備一身神聖的氣息。

以兩位主教之能,自然知道木青山身上蘊涵的氣息正是武學仙俠之流夢寐以求的東西。

清涼異力,原是天地之源。

駱駝老怪那雙渾濁的眼睛亮了起來,他難以相信地瞪著木青山,這次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果然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確實就是半年前被他毀掉了一身功力的木青山。

「奇怪,是什麼奇遇讓這個小子恢複了功力?而且更進一層了?難道是那根棍子?不對不對,棍子不是一直在我的手上嗎?」

駱駝老人就算抓破了腦袋,也弄不清楚木青山為什麼有這樣的大變化。

「兩位師尊,你們手中的人曾經殺了我兩個兄弟,木青山請求你們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

木青山的聲音很平淡,但是他的意思是在兩位大主教的手中要人,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口氣是何等的囂張。

天際之間的火燒雲似乎垂到了地平線以下,風起塵揚,似乎,大風暴就要來臨了。

「請你放了他,我要求與他公平對戰,不管我死在他的手中,或者,他死在我的手中,希望你們都不要插手,何況,以兩位主教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去管這些雜碎的事情。」

木青山又加了一句,等於直接將了兩位大主教的一軍。

張主教似笑非笑地看著木青山,悠悠地道:「當然,我們確實不應該管你們的事情,但是這個人的身份有點特殊,他是我的徒弟。」

木青山木然道:「就算他是你的徒弟,但是他犯了錯誤,就必須站出來,自己承當,既不連累師傅又不累及師門,這才是大丈夫所為,如果一輩子拿著師尊的名號做為擋箭牌,那恐怕被別人恥笑吧!」

這番話說得入木三份,張主教竟然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被他捉在手中的駱駝老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鼓起勇氣道:「師尊,請你先放了我,子弟先完結恩仇,日後一定接受雲頂任何的懲罰。」

張主教被木青山這個後輩不卑不亢地一頂,雖然智慧朗照,卻也動了無名,怒喝道:「你這個孽畜,如果不是你逼走了自己的師兄,朵兒會一直鬱鬱寡歡嗎?就因為你的胡鬧,盜走了紋松古劍,至少有三位師尊不能度過武學到修真的轉變劫難。」

駱駝老怪幼年受教與張主教,那時候這位師傅還不是雲頂的大主教,每每思及,都暗恨自己當年的衝動,這才是他忌憚武當雲頂朋友的原因,否則以他的本事,除了師尊之外,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的人劍合一。

「師傅,我知道我對不起她,這一次你就算可憐我吧!我不想死得太窩囊,不想累及了雲頂的盛名。」

就在此時,清光主教發言道:「張兄,常言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位兄弟想報仇,我們可以成全他,只不過日後你為徒弟報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木青山還是靜靜地盯著駱駝老怪,似乎並沒有聽到這話中之話。

「哼!就算我給他機會,他能打得過我的徒弟嗎?我不想讓他送死而已。」

張主教手掌一松,立刻放脫了手中一貫最疼愛的弟子,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年紀輕輕,竟然有了這樣的老相,分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還好他能卓然成家,也不算墮了自己的名頭。

清光大師卻是內心暗暗好笑,忖道:「傳聞張大師以護短聞名,只認強不認栽,果然名不虛傳。」

駱駝老怪手握紋松古劍,再加上師尊在一旁壓陣,早已確保性命無憂,心中一寬,氣勢徒然而盛,站在大風中高聲喝道:「臭小子,你有本事就來殺了我老人家給你的什麼豬朋狗友報仇吧!沒有本事就快快走開。」

木青山那裡不清楚別人虎視眈眈的意思,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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