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都市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驚破敵

「好個有本事就抓人,沒本事就走人。」

人影一晃,走人兩字剛落,陳秋意那筆挺的身形已經到了牛鐵魁的面前,啪啪啪啪四聲,竟然在眨眼之間正正反反地扇了牛鐵魁四巴掌,手臂一探,立刻把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牛鐵魁舉了起來,遠遠地丟了出去。

「操你奶奶的,哎呀!」

牛鐵魁雖然身手了得,但是對方如同鬼影般人隨聲到,根本就沒有反應就被摔了出去,半空之中,他立刻破口大罵,屁股剛接觸地面,雙手一拍一撐,剛想彈起,那知一股巨力橫側而至,立刻把他推出三米多遠。

「他媽的,偷襲?老子跟你沒完。」

牛鐵魁剛剛站了起來,立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了陳憶秋的面前,芭蕉般大小的手掌夾帶著勁風扇出,正想討回場子,那知道眼前黑影一晃,兩支利刃般的東西直迫兩眼。

牛鐵魁大驚之下,下意識地回掌擋向雙眼之間,肩膀一緊,整個人立刻又是騰雲而起,剛好又摔在原來的位置上。

「他媽的,什麼參合雞蛋,太欺負人了。」

暮地,張遼一聲大吼,聲如霹靂,一路狂奔而去,陳肥肥苦笑不得地叫了起來:「遼哥,你方向跑錯啦!你小子不會是想跑回車上,然後開溜吧!」

張遼跑的方向正是林肯轎車。

蓬的一聲巨響,在路人怪異的眼光下,張遼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硬生生地把車門拉了下來,把十幾萬的車門拉了下來,擎在手掌中,轉身奔向冷笑不已的陳憶秋。

張遼堅盾在手,狂吼一聲,惡悍暴露無餘,十米狂奔,儼然就是一輛人肉戰車,陳憶秋雖然內息悠長,但是畢竟只是一名牛犢,一名怕虎的牛犢,在這要命的時刻,竟然愣在那裡。

眼看張遼連人帶「盾」就要撞在他的身上,下場絕對是受傷骨折,頭破血流。

好狠辣的人!!!

突然,一聲嘹亮的佛吼響起,接著就是金光一閃,鐺的一聲,驚天動地,陳肥肥等人只覺耳朵轟鳴,臉紅心跳,血液為之沸騰。

名為多情,竟然是無情之掌。

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而來,張遼根本吃不住這種非人力的力量,身體拋飛,事情也有點蹊蹺,通的一聲,他竟然彈回了林肯轎車之中,當真來得快,回也快,同樣是百米衝刺速度。

鐺的一聲,車門卡在裂口之處,立刻掉了下來,中間赫然多了一隻巴掌大的破洞,切口井然,如刀削斧鑿,原出自然。

好恐怖的掌力,這人敢情也是與木青山同類的怪胎。

除了龍銳樓臉色蒼白之外,陳肥肥等人都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智哥,好一招一見鍾情啊!好掌力,好威風,秋哥,比掌力你就比不上人家啦!」

魔智單掌驟然回收,如同煙水聚合,聞言立刻喜動顏色,原來這位小和尚不像陳憶秋那樣把愛慕表露形跡,卻也是鍾情極深,這三人的糾纏,世世代代,實在難與外人道矣。

「多謝師妹的良言。」

陳秋意的臉色如同冷水蔓延,手掌一動,陳肥肥眾人只覺冷風撲面,定晴一瞧,不禁嚇了一大跳,這位乞丐帥哥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條皮帶一樣的軟蛇,按照剛才的動作,估計是中內褲里抽出來的,這人竟然如此不講衛生?

嗆的一聲,一陣銀光光怪陸離般流動,這條軟蛇在陳肥肥等人爭大的眸子里,驟然伸直,約半米,通體爛銀,邪氣凜然,赫然是一把兇器。

「我靠,你在表演魔術吧!」

陳肥肥死撐著罵了一句,內心一陣冒虛,這傢伙在眨眼之間化至柔為至剛,別說劍道,就算是氣功,也屬於意隨心動的等級了。

今年的怪事還真特別多啊!莫名其妙的,一個比一個瘋。

陳肥肥暗暗警惕,一張肥臉悍然透出一種古銅的顏色,彷彿鐵鑄的金像,這一刻,他收起了所有的散漫,這個傢伙,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

「美貌小尼姑,你看清楚了,我覺得那位和尚哥哥比你這位什麼蚯蚓哥哥好得多了,人家作風多沉穩,人又踏實,長得又他媽的又壯又帥,女人嘛,不就是找一個可靠的老公,像你這樣的花容月貌,一定要穩定出擊,找對老公,否則紅顏薄命,那就大大不妙了。」

「什麼花容月貌?哼,少在我面前拍馬屁,還說粗話,這胖子卻也不怕丑,嘿!」

趙慧兒生在世家,人人雖然覺得她貌美,但是她是光頭打扮,誰也不敢輕易出言冒犯,而那二位少林武當都是一個穩一個浮,醉心武學的同時,覺得自己喜歡師妹,那是已經天經地義的事情,與她美不美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也沒有說過什麼花前月下的話兒。

陳肥肥本意是分散陳憶秋的注意力,竟然無意中成為第一個誇獎趙慧兒美貌的人,都說女人不受誇,陳肥肥一番話連貶帶褒,落到趙慧兒的耳朵中,竟然只留下了那「花容月貌」四個字。

「胖子,死到臨頭還亂說什麼。」

陳憶秋大怒之下,軟劍驟落,如長河落日,一奔千里,陳肥肥剛想閃避,但見劍光錯落,手臂鮮血立刻飛濺。

肥肥的半調子金鐘罩功夫在軟劍的淫威之下,立刻相形見絀。

「他媽的,蚯蚓先生,你刺得老子好痛快。」

陳肥肥不怒反笑,他知道今天必定無辜,乾脆不進反退,拳頭毫不花俏地砸了過去,破空的聲音如悶雷響起。

「雕蟲小技,也敢出來現丑,還搞什麼黑社會,真是笑死人了,胖子,你還是跟我去吧!」

陳憶秋這人言辭倒也銳利,手上也沒有閑著,身形驟退,長劍如雲破月來,又在陳肥肥的左胸口留下了花影,好在胖子的功夫在胸乳上下了苦功夫,沒並沒有傷及骨頭。

陳肥肥打了這麼多架,無論那一場都是慘烈無比,堪稱鐵血,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驚心動魄,敵人就一個,一把軟蛇似的長劍,簡單簡陋,但是此人一出手,就是一道劍傷,出手之快之詭,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來龍去脈,到了最後只能吼叫連連,根本就是一隻活靶子,說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但是胖子是何許人也!事實上除了害怕會失血過多外,他也沒有那麼疼,世間也沒有多少疼痛比得上巨虎師傅的老拳日夜伺候,他這一叫,陳秋意微微有了愜意,下手也鬆散了不少,菜鳥就是菜鳥,如果換了陳肥肥有這樣的武功,早已手起劍落,了帳而去。

忍是一種功夫,陳肥肥能忍,他一直嬉笑皮臉,以血為代價,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如果鮮血沒有流光的話。

胖子外表輕鬆,內心卻沉得像鐵一樣,冷眼旁觀,張遼等人果然按照他的小動作,慢慢地退向林肯。

就在這時,趙慧兒站在旁邊拍掌大笑,嬌叫道:「落紅不是無情物,花作春泥更護花,果然都還情劍法的招式,好浪漫的劍法啊!意哥就喜歡藏私,平時都沒有演示給我看。」

此女看起來天真浪漫,與初中女生差不多,很難相信剛才說出那樣的狠話,而且還是什麼峨嵋尼姑之類的女俠兒。

「慧兒,那還不是你不叫我練給你看的而已,慧兒,你想不想看,我來幾招狠的。」

言語之間,陳憶秋竟然視陳肥肥如無物。

「死蚯蚓,有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就用出來吧!肥哥我接著就是,不過我勸你一句,你這幾招叉燒棍真的沒有什麼用,比來比去都比不上那位光頭帥哥,我給你一個意見,怎樣?」

陳憶秋咬牙道:「什麼意見。」

「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陳肥肥一聲大喝,聲如裂帛,剛好蓋過了林肯啟動的噪音,就在這時,異變產生了,林肯長車一個轉彎,離開如同箭一樣沖了過來,方向正好是陳憶秋的背後。

這三人個個都是高手,可惜臨敵經驗實在太少了,就連最簡單的人情世故都不清楚,被陳肥肥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竟然沒有發現張遼等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了車子之中,以這五人的身手,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

「去死吧!」

「小心。」

頓時人聲雜亂。

陳憶秋暗叫不妙,軟蛇劍一收,剛想躍起,突然一個鐵頭如同流星一樣撞了過來,直衝他的小腹,陳肥肥狂性一發,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於度外。

該死,原來這人一直在向我示弱,我太大意了。

這個念頭閃電般掠過,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狂人,陳憶秋一咬牙做了一個決定,長劍斗轉,狠狠地砸在陳肥肥的頭顱上,於此同時,砰的一聲,他整個人立刻橫飛了出來。

陳肥肥受此重擊,立刻暈了過去,但是他也賺大,陳秋意被林肯車頭一頂一撞,立刻鮮血噴出,到處都是熱乎乎的血水,半空中人影急掠,趙慧兒與魔智立刻躍了過去。

林肯保持高速橫衝而過,趟開的車內伸出一隻鐵掌,立刻抓住陳肥肥的頭髮,一把拉了上來,一切進行得非常漂亮。

「撞死這三個王八蛋。」

由於林肯車身過長,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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