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謀殺 第八章 身份暴露

孟蝶回到家,剛進門就聽見莫非和司徒大聲地爭吵。

「什麼,取消保護?」司徒嘴都要歪了。

莫非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捂著耳朵說:「你已經在我身邊跟了半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守株待兔也要有個限度嘛。」

「兔子不死你就死了。」司徒也很鬱悶,他知道這樣等不是辦法,但現在所有的線索斷的斷,打結的打結,只有莫非還是個活扣。只可惜,這個活扣太不隱蔽了。

「怎麼樣?給點自由的空氣吧。」莫非一副哀求的樣子。

「好了好了,自己小心點,」司徒也沒辦法,「記得每天打電話到警局報到。」

「沒問題,」莫非立刻優哉起來,「我會打越洋長途給你的,話費你報銷。」

「越洋長途?」司徒拽住正要離開的莫非,瞪大眼睛盯住他。

莫非得意地彈掉他的手,「對啊,我明天要去法國,大買賣,至少可以賺套房子回來。」

「你沒搞錯吧,」司徒頭快大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往外跑?」

「我要吃飯的嘛。」莫非笑著,「再說了,兇手難道跑到國外去殺我?成本也太高了吧。」

「你可是最後一個目標,殺了你,正好逃出國去,一舉兩得。」司徒氣呼呼地說,「還吃飯,都快撐死了你,少吃一頓死不了。」司徒不准他去。

莫非拍拍胸脯說:「我可是職業律師,我有專業精神的。」

「人家還是職業殺手呢,有專業水平的。」司徒現學現賣。

孟蝶撲哧一聲笑出來,「司徒sir,你不當律師真是可惜了。」

「少拍馬屁,我說不準就不準。」司徒認真起來。

「孟蝶,打電話給警民關係科,我要投訴。」莫非叫嚷起來。

「投去吧你。」司徒恨恨地站起身,無奈地笑笑,「死了別怨我啊。」

最後,莫非還失去了巴黎,孟蝶陪著他,順便旅遊。吃過晚飯,孟蝶不知怎麼感覺不舒服,吐了好幾回,把莫非嚇得夠戧。大鐘敲響11點的時候,孟蝶第四次從衛生間里虛弱地走出來。

「怎麼,還不舒服?」莫非看孟蝶依舊皺著眉頭。

孟蝶挨著床坐下,摸著胃部說,「還是有點不對。」

「我去找經理。」莫非有些慍怒,匆忙起身。

孟蝶拉住他,勉強地擠出笑容,「喂,你打官司打上癮啦?」

「你都吐了一個晚上了,萬一是食物中毒怎麼辦?」

「那你怎麼沒事?」孟蝶笑得無力,「大概是水土不服,睡一晚就好了。」

「那你睡,我去買點葯給你。」

「不要了。」孟蝶拉住他。

莫非看著她,「我會小心的。」

「你買了我也不會吃的。」孟蝶使出殺手鐧。

莫非無奈地笑笑,扶她躺下,輕輕拍著她的背。十分鐘後,莫非站起身,熄了燈,離開。不吃藥哪能好?女人,凈瞎擔心。莫非出了酒店,往左走了五百米左右,拐進一個小巷。那有一個離酒店最近的藥店。

大約兩個小時後,香港這邊接到消息,莫非在巴黎出事了。

司徒得到消息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還活著嗎?」

「活著,在醫院呢。」值班的7769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渾身不自然地顫抖一下。

司徒先是鬆了一口氣,突然又緊張起來,「有人保護嗎?」

「巴黎警方已經派人過去了。」

「孟蝶呢,她沒事吧?」

「她更糟,酒店經理和警察趕到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昏迷了,床邊有嘔吐物,醫生診斷為食物中毒。」

司徒一拍桌子,大吼一句:「開什麼玩笑!」

司徒連夜飛往巴黎,匆忙趕到醫院,陪在莫非的病床邊,直到困意陣陣襲來,莫非才醒了。「你終於醒了。」司徒連虛汗都等出來了。

莫非微微張開眼睛,吃力而又虛弱地說:「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呢。」

「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司徒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什麼時候,莫非對他竟然如此重要了?

「孟蝶呢,她沒事了吧?」莫非努力往四周看。

「她沒事,睡覺呢。」司徒說。

莫非還是不放心,心疼地說:「怎麼會沒事,吐成那樣,不然——」

「不然你也不會明知道有危險還往外跑。」司徒倒很能理解他,略遲疑後說,「感覺怎麼樣,能說一會兒話嗎?」

「你是想問,能不能現在就錄口供吧?」莫非笑笑,「問吧。」

「感覺是同一個人乾的嗎?」司徒直接地。

「醫生沒跟你說我的傷口嗎?」莫非努力抬頭,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

「你真是命大。」司徒感慨地做出拜佛的姿勢。

「我也覺得。」莫非欷歔地回想當時,「當時我都覺得自己死定了,要不是附近突然拉火警,我就得進火葬場了。」

「兇手聽到警報聲就離開了嗎?」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扔下我跑掉了。」

「看清樣子了嗎?」

莫非搖搖頭,「太黑了,而且他是從背後攻擊我。」

「大概的身高、輪廓,能回憶下嗎?」

「跟我差不多高,是個女人。」莫非略頓了頓,「有什麼想法嗎?」

「沒你腦子轉得快。」司徒知道他的意思,露出拍馬屁的笑容,「說來聽聽吧。」

莫非張了張嘴,最後說:「其實也沒什麼,保管你一走出門口就能想得到。」

「真的假的?」司徒站起身,往門口走,邊走邊嘮叨,「你呀,前幾天還纏著我取消保護,現在出事了吧,真是活該——」突然,司徒卡殼。他轉過身,傻獃獃地看著莫非。

莫非的笑變得很嚴肅,意有所指地說:「我就說容易想到吧。」

司徒走出病房,打電話給自己的上司,說了兩句,電話那頭就傳來上司驚訝的叫喊聲:「內部徹查?我沒聽錯吧!」

「莫非接受警方保護後,曾經因為臨時安排有變,有過一次完全獨處的情況,但兇手沒有行動,這次警方取消保護,他就立刻受到攻擊,可見兇手對警方的步調非常清楚。還有,如果不是兇手提前知道莫非要來巴黎,怎麼能有時間準備護照和航班?雖然兇手有可能通過自己的途徑監視莫非,但是不排除有人從內部接應的可能性。」司徒對著電話說,「而且,這不是我懷疑的唯一理由。」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後說:「司徒你要清楚,你也是這個專案組的人。」

司徒毫不含糊地說:「我很清楚,如果實施內部徹查,我決不例外。」

上司思慮片刻,艱難地問:「司徒,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司徒緊握著電話,不吭聲。

「我聽你的組員說,你是上了去巴黎的飛機後,才通知君澤的。」上司說完,等了一會兒,見司徒沒有否認,謹慎地說,「好吧,我明白了,我會叫人跟進的。」

「thank you,sir」司徒掛掉電話,心情差到了極點。

君澤並不知道這通電話的事,他只是被又一次的謀殺困擾,忍不住去找安然。他推開卧室的門,看著安然靠在床頭翻著手裡的書,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你還看得進書?」君澤走到床邊,不無諷刺地問她。

「又出什麼事啦?」安然懶懶地,側過身繼續看她的書。

君澤按下她手裡的書,「莫非沒死。」

「跟我有什麼關係?」安然拿開他的手,繼續翻書。

君澤盯著她,又氣惱又無奈的樣子,煩躁地來回踱步。突然,安然把書扔到一邊,跳下床,君澤緊張地拽住她問:「你去哪?」

「去給我的幫凶打電話,質問他為什麼莫非沒死成,行了吧?」安然沒好氣。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關,」君澤板起臉,「司徒已經飛去巴黎,如果他找到那個殺手……」

「就憑他?」安然滿是懷疑的口吻,冷笑,「他找不到的。可惜了司徒這麼拼死拼活地查案,還指不定能不能保住莫非呢。」

「你還不死心?」君澤一副忍無可忍,卻又非忍不可的樣子,「趁司徒現在還拿你沒辦法,那個殺手又失敗了,估計不會再幹了,你馬上給我收手,我希望一切都可以就此打住。」

「如果,不呢?」安然挑戰他的底線。

「你有很多錢嗎?你還能買得起誰?」君澤鐵青著臉,「你以為,司徒還會讓莫非一個人待著嗎?」君澤了解司徒,就算被掛上同性戀的罪名,他也不會再扔下莫非一個人了。

安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示威地看著君澤說:「也許他會為了抓我,故意離開莫非。再說,殺手跑了,主謀可還在呢。」

「怎麼,打算自己動手了?」君澤冷笑,「你行嗎?」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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