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滕哲到了錦江酒樓門口下車後叫駕駛員先回去,正準備往酒樓裡面走時看到了趙為民局長、周道千政委、石星仁、戴濟天、以及分管治安口的劉汝民副局長等局領導的車相繼在酒樓門口停下,他不知道這些領導是不是也是來赴江平的宴席,不知道是該去迎接還是該迴避,一瞬間的遲疑後他還是溜到了酒樓一樓的洗手間去了,覺得這幾個人差不多已進到自己該進去的包房後才從裡面出來由服務員帶著往聽濤亭走去。

包房內,江平看到幾位局領導來了,趕緊起身向領導們問好,握著趙為民局長的手力度有些過大,趙為民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快,江平尷尬地笑了笑。

包房內先到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盛大公司的老闆劉志發,從沙發椅上站起來時可以看到他瘦長的身體象一根旗杆。諂笑,起身,不急不緩,跟在江平的後面,與剛進來的幾位領導一一握手,江平逐一地給他作了介紹。但稍加註意就可以看得出來,劉志發與幾位局領導都很熟稔,除了在介紹石星仁時用了一句「幸會!幸會!」外,對其他的都用的「你好」,笑得也很自然,眉宇間流露出一種心照不宣的神情。

滕哲進到包房裡來時前面來的都已經坐在餐桌上了,滕哲在石星仁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宴席也就正式開始了。

江平說:「感謝各位領導這麼看得起我……」

「江平,」趙為民打斷江平的話說到:「我另外有一個應酬,喝兩杯後我就得走!」

「那是!那是!」江平說:「趙局長的時間寶貴!既然各位領導這麼看得起我,我就先敬大家一杯!」

「其實,」看到大家都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乾後,江平又說:「其實,今天是劉總要給我接風,我想有什麼風可接的?好久沒有見到各位領導了,也就想借這個機會向領導們表示感謝了!」

江平把服務小姐剛斟上的酒杯又端起來,說:「這杯酒嘛,就講個好事成雙吧,祝各位領導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大家剛把這杯酒端上的時候進來了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江平看到這人進來後連忙說:「呵呵,許總來啦呀,還不趕快來敬敬領導的酒?」接著又給幾位領導介紹到:「這是這個酒樓的老闆,許老七。」

「要敬!要敬!領導的酒哪能不敬呢?」許老七沖服務小姐叫到:「快把酒酌上!」

許老七把酒端上後說:「我敬各位領導一杯,歡迎光臨本酒店!」

「你就下一杯吧,這杯是我提議的,各位領導,請啦!」江平說。

趙為民端著杯子正準備喝時這個許老七進來了,還得等他把杯子斟上再喝,趙為民有些不快,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了,這會看到大家都把杯子舉了起來,他才慢騰騰地伸手去把杯子拈上,舉到唇邊一仰脖子就倒了進去,然後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說了句:「你們慢慢地喝吧!」轉身就要離去。

那邊許老七在給劉志發耳語了幾句,劉志發立即站起來朝趙為民走了過去:「趙局長,稍等!」

趙為民停住,劉志發過去輕聲說到:「焦市長在隔壁包房裡的,你要過去一下嗎?」聲音雖然輕,但全部人都聽清楚了。

趙為民猶豫了一下,問到:「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焦市長那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很隨和的!」劉志發說。

「好吧!」趙為民把江平遞過來的風衣又遞給了江平,然後與劉志發一起出去了。

許老七端起杯子說:「這杯酒我敬各位領導。」

「敬什麼敬啊?大家一起喝就是啦!」周道千開口說話了:「三杯通大道,這杯喝完後每人走一圈。」

杯里的酒喝乾了後周道千說:「江平,你和許老七開始,一個從左手走一個從右手走,第個人都走上一圈後再說。」

於是江平與許老七開始了走圈。江平第一個是遇上石星仁,他把杯子端上後對石星仁說:「石局,以前有什麼對不起的請你多包涵!」

聽了這句話石星仁感到很意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得端起杯子來,說:「哪裡!哪裡!客氣啦!」

江平對戴濟天說:「戴局,謝謝你的關心,這杯酒敬你,祝你萬事如意!」

戴濟天說:「呵呵,祝你開心!」

江平對滕哲說:「滕大,什麼也不說啦,一切盡在無言中!」

滕哲脹紅著臉把酒喝了下去。

江平對劉汝民說:「劉局,以後請多關照,祝你萬事如意!」

輪到周道千時,江平以玩笑的口氣說:「周政委,祝你龍體安康,萬壽無疆!」

「哈哈,這我可承受不起啊!不過也得喝了!」周道千笑著把酒喝了下去。

一圈酒剛喝完,包房門開了,趙為民陪著紅嶺市的焦副市長進來了。趙為民說:「各位,焦市長來看望大家了!」

桌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迎接焦副市長的到來。

焦副市長滿臉通紅,兩道劍眉鑲在眼眶上邊,不怒而威,這會他端著一個酒杯對大家說:「我來敬公安戰線的同志們一杯酒!來,杯里沒有酒的把酒斟上!」

在服務員倒酒的空檔,焦副市長看著江平說:「是江平吧?」

江平答:「是!焦市長,你好!」

「哈哈,以後做事可得穩重了啊,別太莽撞了!」

「是!焦市長!」

焦副市長把杯子端了起來向左右看了看,說:「公安戰線的同志們都辛苦,我敬大家一杯!來,干啦!」

周道千說:「我們敬焦市長!」

焦副市長把這杯酒喝了後對大家說:「好啦,你們慢慢喝!」轉身就走了出去,幾個局領導離席將焦副市長送到了門口。

在焦副市長出門後,趙為民示意江平把他的風衣遞過去,江平說:「趙局長,你再喝幾杯吧!」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地喝吧!」趙為民接過風衣後就離開了,一幫子人又將趙為民送到門邊後才返回座位上坐下。江平送趙為民下樓去了。

「各位領導吃點菜吧,光顧著喝酒去了,菜也沒吃上。」許老七坐下後說:「周政委,這龍蝦生片蘸芥末吃味道還不錯。」吃完就將龍蝦肉轉到了周道千的面前。

「嗯,就是不錯,吃了它可以長子彈的啊,哈哈!」周道千夾了一片後說:「大家都吃點吧!」

男人們在一起閑聊都喜歡帶點葷的,酒後更是如此,不管領導與平頭。周道千一提到子彈,劉汝民就開始了他的拿手笑話了,他說:「聽說有一個領導人到鄉下去搞調研,他問村長你們這裡的GDP是多少呀,村長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來,他說牛的豬的馬的狗的羊的都看到過,就沒看到過雞的×。」

一幫子人全都轟的一下笑了起來。周道千端著杯子笑到:「好你個劉汝民,這種笑話你都說得出來?」

石星仁給滕哲遞了個眼神後站起來對周道千說:「周政委,我和滕哲還要去安排碎屍案的偵查工作,我們就先走啦?」

周道千正喝在興上,石星仁這一說,他有些不快,臉馬上陰了下來,說:「去吧!」

石星仁與滕哲走出酒店後滕哲說:「這酒喝起真累!」

石星仁看著他問到:「真的?」

滕哲說:「嘿嘿,假的!」

兩人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

石星仁說:「走吧,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再喝兩杯去吧!這有五條禁令的,酒後也不能上班呀!」

「還喝啊?」滕哲說。

「不行啦?」

「哪有不行的?走吧,捨命陪君子!」

「怎麼?打的啊?」滕哲看到石星仁帶著往馬路邊上走去,驚訝到。一般當到分局領導的,走到哪裡都是專車接送,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這也難怪滕哲會感到驚訝。

「哈,打的就不行啦?放心,我開錢,不用你掏腰包。」石星仁笑到。

「嘿嘿,那可不敢,這點小錢我也開得起,我可不想為這點小錢穿小鞋哦。」滕哲也笑了起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一樣,向石星仁問到:「石局,怎麼我看你換了駕駛員啦?你原先那個駕駛員小何不錯嘛,不是說好退伍後留到分局嗎?」

石星仁說:「你說何天宇呀,本來局裡都已經同意他到分局來上班的,可他說到哪裡都是開車,他想找一個薪水高的地方去開車,也不知道他找到沒有?」

走出酒店門口,焦小彬非要送楊曦回去。楊曦說:「我和小麗還有事。」

「那我和你們一起。」

喬小麗說:「我們女人有女人的事情,你跟著象什麼話?」

「我今天就是要跟著你們走,怎麼就不行啦?」這焦小彬酒後已經失去自控了。

張行看到焦小彬醉了,急著去拉他走,可不管怎麼拉,焦小彬就是不動,非要跟著楊曦與喬小麗走。刑燕給喬小麗打了個手勢後就與張行又去拉焦小彬,把焦小彬的視線擋住,乘這關口,喬小麗拉著楊曦悄悄地從旁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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