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五名匪徒中有兩個人的姓名和容貌已為我們所掌握,這就是田代和川北。準備馬上複印這兩個人的照片,並發出通緝令,嚴防他們逃往海外。」十津川警部說。
「其餘三個人的情形又如何?」
「曾經在競速滑冰比賽中得第二名的那個男人,目前正在對他進行積極的調査之中,估計不久就能弄清楚他的姓名,稍後也可以發出通緝令。尚無頭緒的是那班人當中的唯一一名女性以及另一個好像是飛車黨出身的男人。不過,只要慢慢縮小捜索範圍,也一定會浮上檯面的。尤其是那個女性,與龜井刑警通過好幾次電話,我們準備再詳細研究錄音帶,或許能從中找出線索。」
「但是,恐怕要花費許多時間吧。」
三上刑事部長愁眉苦臉的說,他暗自擔心,傳播媒體對警方的嘲諷和指責,馬上就會像暴風驟雨般地襲來。
「我想,只能循序漸進,無法一蹴而就。除此之外,別無良法。」十津川警部坦率地說。
五個人弄到了五億多的現金。
平均每個人可以分得一億多的巨額金錢。顯然,他們暫時不會犯新的罪案了。如果在茫茫人海的某個角落潛伏下來,要把他們捜尋出來,委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十津川警部把田代和川北的照片複印多份,發給全國各地的警察部門。
接下來,對第三名男子——競速滑冰選手一的調查工作要進一步聚焦。
這個工作因為早就開始,只需要請有關人員繼續進行就是了。
關於飛車黨出身的那個男人,命令手下的刑警去做進一步調查。十津川則專註於調査駕駛執照和電話錄音。
那個女人打到西伊豆別墅的電話已全部予以錄音。
「現在再聽錄音,覺得自己真像一個大笨蛋,可悲復可憐喲!」龜井喪氣地說。
確實,在錄音當中,龜井施展渾身解數,拚命地想方設法欺騙那個女人。可是在那個時候,女人已洞若觀火,完全掌握龜井的身份了。
事實上,不是龜井在欺騙那個女人,而是那個女人在玩弄龜井呀!
龜井漲紅著臉,真想挖個地洞鑽下去算數,但為了掌握對方的線索,只能硬著頭皮反覆聽錄音帶。
「錄音中出現的名字共有三個:阿鐵、TASHIRO、KAWAKITA。」十津川警部說道。
「TASHIRO就是那個田代。」龜井回應道。
「阿鐵這個人到底是前競速滑冰選手呢?還是那個飛車黨成員呢?」
「恐怕是飛車黨成員的可能性大一點。」
龜井剛把這話說出口,突然緊鎖起眉頭:「為什麼這個女人要提到她的夥伴們的名字?她在通電話時,不是已經清楚我不是高田,而是警方的人嗎?她的目的在引我上鉤,為什麼要說出夥伴們的名字呢?真是不可理解。」
「此事確實有點奇怪。這個女人或許是做如此考慮的:阿龜既然有膽量扮演高田,說明高田的記事簿已落入你的手中;這麼一來,或許你已掌握他們的姓名:這個女人有意無意脫口說出夥伴們的姓名,是希望你相信她說的都是真話,從而把你誘入他們設計的陷阱里。如果這樣的想法不錯,她說的很可能是真名實姓。」十津川警部分析道。
「這倒說的是。」
「就算把真名說出來了,只要不讓警方知道住所和相貌,他們一樣可以逍遙法外。」十津川警部補充道。
「可是,這個女人對自身的情形卻絕口不提。」龜井有點惋惜似地說。
「不過,那是一副非常有特徵的聲音呢。」
「是呀,一聽以後就難以忘懷的聲音。」
「在高田的記事簿里,不是提到這個女人以前在銀座的夜總會做過女公關,是個沒有大腦的人物嗎?」
「頭腦倒不一定簡單,我們不是都上了她的當嗎?」
「我也有同感。把這卷錄音帶複製後拿到銀座的夜總會巡迴播放,或許能找到熟悉這個聲音的人。」
「但是,銀座的夜總會數目實在太多,要花時間喲。」
「除了這樣做,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十津川警部說道。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打聽五、六間夜總會就會有眉目的——他樂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