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四節

看完信後,矢部抬起頭來,列車在黑夜中向東京行駛著。坐在前面座位上的井關已閉起眼睛,蒼白的臉上很清楚的顯露出疲倦之色,從東京趕來的瀧見刑警則一臉緊張的坐在井關的旁邊。

矢部把井關的信收進口袋後,在後面的座位上坐下來,向伊集院晉吉說道:「你打算把這個事件交由哪家報刊發表?」

「任何報刊都不投稿。」伊集院笑著說道。「何況也沒有值得我投稿的報刊,我只要呼吸仙台的清新空氣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懂,這可以得到很高的稿費呀!」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伊集院這麼說罷,點燃一支香煙。

「或許因為這是特稿,我才想埋藏在我的內心裡也說不定,何況……」

「何況什麼?」

「我也在考慮是否該利用這次機會洗手不幹?因為我已非常了解我不是干記者的料。」

「我真搞不懂。」矢部說道。「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那幅畫像。」

「那個嗎?」伊集院苦笑著。

「你不會真的在胡說八道吧?」

「也不全是胡說八道,我在發生事件的前一天,跟田島麻里子見面,那時她穿著淡紫色的衣服,連外套也是淡紫色,像她那種女人,三年前也一定是穿淡紫色的衣服,所以我才說淡紫色,沒想到被我猜中了。」

伊集院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搔著頭,他那種舉動讓矢部再度感覺到事件已經結束了。

除了一個人外,這個事件可以說已經落幕,矢部把視線移向井關,井關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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