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節

兩天後,矢部才回家,習慣這種不規則生活的妻子文子出來迎接他。

矢部一進屋,立刻鑽進被爐裡面。

「開始下雨了。」矢部說道。

「怪不得那麼冷。」文子一面在丈夫的肩上披棉袍,一面點著頭說道:「吃過飯了沒有?」

「我已在外面吃過了。由加利呢?」

「已經上床睡覺了,現在都已十一點多了。」

「十一點……」矢部苦笑著。

矢部趴著抽香煙。「文子,」矢部呼叫著說道。「如果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會怎樣?」

「哈哈。」文子一面倒茶,一面笑著說道。「你想我會怎樣呢?」

「請你老實吿訴我,你會原諒我、或是跟我離婚?」

「如果你求我原諒你,我會原諒你,如果你想離婚,我也會讓你如願以償。」

「說得好。」矢部苦笑著說道。「目前我正為一個事件感到苦惱萬分。」

「什麼事件?」

「半個月前的那個事件,女人的心理實在讓我想不透,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如果是那個事件,我也發現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是指田島麻里子吧?雖然我了解她無法原諒丈夫的心情,可是,當我在報上看到這則新聞時,覺得她做得有點過分,三年的婚姻生活,一旦發現丈夫有外遇,所受的打擊一定很大,可是,我想如果能夠的話,還是會原諒丈夫,可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原諒丈夫的心意,由此可見,她不是也很任性嗎?」

「是的。你的意思是說田島夫婦之所以會鬧婚不可的地步,田島麻里子多少也有點貴任了?這一來,如果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會原諒我了?」

「是的。只要你真心悔悟的話。」文子在廚房笑著說道。

矢部爬起來喝妻子替他倒的茶。這個事件非得好好加以思索不可,矢部這麼喃喃自語著。

雖然已找到突破點,可是,擋在前面的障壁仍然很厚,儘管殺人事件的可信度大為提高,可是,怎麼也找不到證據可資證明,離開吉川三郞家,回到警視廳,也沒有接到從仙台打來的電話。

江上風太郎的屍體仍然沒有被發現。沒有被發現的不只是江上風太郎的屍體而已。目前依舊不知道事件的前一天,田島幸平想完成什麼畫。

氰酸鉀的兩大矛盾也沒有解決。田島麻里子的日記,依然是井關一彥的護身符。

矢部想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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