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節

矢部返回了東京,一課長一臉吃驚的表情迎接矢部。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課長好像覺得有點意外的說道。「你的假期還有一天呀!是不是仙台讓你感到心情不爽?」

「不是,我的心情好得很,因為井關一彥很歡迎我。」

「既然那樣,為什麼你要提早一天回來呢?是不是你已確定那個事件是強迫殉情?」

「不,剛好相反。」

「相反?」

「我希望你正式允許我再度調查那個事件。」

「你在仙台找到殺人事件的確切證據嗎?」

「是不是確切證據,現在還不敢說,不過,我確信那個事件是殺人事件。」

「沒有確切證據,你還敢說那是殺人事件,這樣好了,你把確信那是殺人事件的理由講給我聽。」

「第一是江上風太郎也去仙台,我知道他在仙台調查井關的事情,因此,他的失蹤多半是被井關一彥殺害。」

「找到屍體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想不久就會找到,除此之外,我再也無法說明江上風太郎失蹤的原因。第二是田島麻里子的日記。」

「日記?」課長以詫異的眼神看著矢部說道。「你不是說從那本日記只得到那個事件是強迫殉情的結論嗎?」

「在我去仙台以前,我是那麼想,可是,在往返的列車上,我發現到疏忽了重要的地方,或許說錯覺比較好。」

「疏忽什麼?」

「田島麻里子的日記都是記述她對丈夫的不信任感和對井關一彥的信賴感。」

「是的。由於那本日記我也看了兩、三遍,所以有印象,她在日記內很清楚的敘述她想跟丈夫分手,投進井關一彥的懷抱里,可是,這種敘述也只得到強迫殉情的結論,無法得到殺人事件的結論。」

「我也是那麼想,如果真如日記所敘述的,井關一彥就沒有必要殺害那兩個人,而是田島幸平強迫殉情,可是,我們這麼想時,很容易疏忽一件事情,日記的最後面說她不相信丈夫真的會答應離婚。

「而且,她也害怕丈夫弄到毒藥,可是,事件那天,丈夫向她敬酒,她毫不猶豫的一干而盡,結果被毒死。她應該還對丈夫抱著不信任感,也害怕丈夫弄到毒藥,可是,丈夫向她敬酒,她毫不懷疑的一干而盡,這不是有點奇怪嗎?」

「經你那麼說,是有點奇怪……」課長以沉思的眼神注視著空中。

「的確是讓人感到驚訝和不解,會不會因為這次是最後一次跟丈夫見面,田島麻里子有點傷感,才忘了害怕,因為女人一感傷起來,往往忘了懷疑和不安。」

「我不那麼認為。」矢部以堅定的口氣說道。「田島麻里子之所以會幹杯,我只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所喝的酒不是她丈夫準備的。

「如果不是田島幸平準備的,就是井關和田島麻里子帶去的,可是,她本人應該不會喝自己下毒的酒,所以帶去毒酒的人一定是井關,由於田島麻里子深愛著井關,信賴井關,她絕不會想到深愛的人會向她下毒,所以丈夫向她敬酒,她才毫不猶豫的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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