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不歡而散

小小的一方守護碑,而且還只是虛影。我原本也沒有寄予太大希望,但沒想到如此給力,將那條百米多長的怪蛇砸的頭暈目眩,凶勢全無。我一邊心中感慨著自己小看了守護碑的威力,畢竟是守護者聯盟招牌,怎麼猜測其威力之大都是不過分的,另一邊,手中封魚劍化作一道白金劍虹,划過長空,刺向怪蛇的眼睛。

說起來也怪,藍袍祭司精神意念轉化的怪蛇最初的時候,兇猛異常,光是那驚人的體型和醜陋猙獰的外型就夠嚇人的了。但是此刻被守護碑砸中,就好像是喝醉了酒吧,整個身體都透出軟弱無力的樣子。

而且這絕不是裝裝樣子,因為封魚劍已經就要命中它的眼睛了。

透過它的雙目,我能感受到它內心熊熊的怒火,和滿腔的不甘。它充滿憤怒的盯著我,但是我卻不會對它有絲毫的婦人之仁。先不說這傢伙一上來就對我頻施死手,就是這個領域幻境,也只能把怪蛇給擊殺了,才能允許我從容退出。

劍虹如橫貫天空的白色閃電,倏忽間,就從怪蛇左側的那隻大眼中穿梭而過。

怪蛇的身軀綿軟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神劍的光輝以勢如破竹之勢刺破它堅如鋼鐵的眼瞼,然後一路以摧枯拉朽之勢破開它堅硬的顱骨,刺入它的身軀,一時間不知道多少根骨頭都發出「噼里啪啦」的斷裂聲。

藍袍祭司精神意念化成的怪蛇巨大的很,骨頭肯定也不少。它綿軟無力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那道劍光在它身體中任意破壞。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怪蛇的腦袋都被刺穿了,一時間都還沒死,剩下的一隻獨眼,怨毒的盯著我。

對此,我也不以為意,反正眼光不能殺人,隨它看好了。

怪蛇果然是整個領域的核心所在,受到致命重創後,整個領域再也維持不住。無聲的破裂,好似一整面鏡子被打碎成了幾十塊碎片。

眼前一陣恍惚,回過神來時,眼前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嗯……似乎不是所有人都恢複正常,先前對我出手的藍袍祭司,一隻手捂著他的左眼,從他手指縫中滲出的血跡來看,似乎他的左眼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藍袍祭司死死的盯著我,他體內的力量如同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山,顯得十分危險。

我心中愕然,好像我重創了他精神意念所化的那條怪蛇,使得他也受到連累,一隻眼睛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過以此類推,他因為在幻境中受了傷所以本體也受了同樣的傷。那假如我在他幻境中被凍成一尊冰雕,或者被那怪蛇嚼碎了吞下肚子,在現實中的是不是也要遭受同樣的命運。

雖然我不敢確定他有膽子在這裡殺我,但是打算在幻境中重創我的心思肯定是有的。這傢伙眼睛通紅,一副輸不起的樣子,該不會是還想要繼續動手吧。

看著他充滿威脅的眼神,封魚劍也悄悄的被我召喚到手臂的位置,隨時都能展現出鋒利的劍鋒。

藍袍祭司吃了這麼大虧,顯然是不打算善擺甘休的。他身旁空氣持續降溫可視為他將要出手的徵兆。

但是就在藍袍祭司要將自己的怒火爆發出來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他身旁那個明顯是光明神教一行地位最高的那位老者,忽然制止了他的行為,陰沉的聲音讓我響起了在幻境中與龍科德曼將軍硬拼了一記的那個生長著兩對翅膀的巨大戰士。

「阿克爾住手,要給主人家留點面子。」

藍袍祭司一臉忿忿不平,但到底不敢忤逆這位老者的話。捏緊的手指緩緩的鬆開,即將爆發的火山也趨於平靜,但他滿懷怨恨的眼神預示著這件事並沒完。

高高在上的龍科德曼將軍沒有說話,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樣。

說話的老者穿著紅袍,見龍科德曼沒有絲毫表示,鼻音深沉的哼了一聲。

藍袍祭司阿克爾,捂著眼睛的手緩緩的拿下來,露出了鮮血模糊的半邊臉。在場眾人頓時一片嘩然,明眼人都知道剛剛對方倚強凌弱甚至施展了領域的力量,雖然只是利用精神力製造的領域投影。但毫無疑問,擁有領域力量,沒擁有領域力量,是截然不同的,強弱懸殊明顯。

而現在,阿克爾遭受重創,我卻毫髮無傷,不得不令人心中疑惑重重。

阿克爾嘿嘿的一笑,表情說不出的猙獰:「領主以下,能傷我的,你是第一人。」

他完好的那隻眼睛,掃了一眼我的手臂。

我陡然生出被他看透的感覺,到底不愧是領主級強者。我能傷他,不過是僥倖。論真正的實力,他能甩我八條街。

他冷冷的笑著:「能在我的領域中傷我,至少也得是傳奇級別的武器。不過,力量就是力量,不是一把武器就能改變的。你想仗著一柄傳奇級別的武器就想欺負到我們光明神教的頭上來,未免有點太天真了。」

眾人一時間恍然,或好奇、或驚訝、或貪婪的向我望過來,想要一睹阿克爾口中傳奇級別的武器的風采。

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不會再動手了,我也將封魚劍從手臂處收回,和幾顆力量核心待在一起,時刻受到幾顆力量核心的滋潤。

我記得黑斯利說過我的封魚劍是神劍,封魚劍到底是傳奇級別還是神器級別,並沒有定論。但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封魚劍確實是非常罕見。

我看著神情猙獰的阿克爾,毫不客氣的反擊道:「你見過有領主級以下的人主動去欺負領主級的強者嗎?」

四周立即傳來一片低低的笑聲,光明神教一行人則大多臉色難看。

我攤攤手,無辜的說道:「我剛剛進來,連話都沒來及說,就被拉進你的幻境中,而且還是領域幻境。如果說這裡一定有人在欺負別人,我肯定是那個被欺負的。不過很抱歉,我雖然不喜歡欺負人,也從來不喜歡被欺負。領主級雖然強大,可是渺小的我,內心卻從不軟弱。當然,我的劍也同樣的鋒利。如果我不小心弄傷了你的眼睛,對不起,我現在向你道歉,我真不是有心的。」

氣憤對方一上來就向我下死手,因此我說話也沒有客氣,一番明貶暗損。阿克爾的臉色不斷的變幻,直到最後鐵青著臉恨恨的說道:「你果然囂張跋扈,難道你以為會有人能夠天天保護你?哼,你最好給我小心點。領主以下全是螻蟻,出了這裡,我要捏死你,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多費多少力。」

阿克爾最後一句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畢竟在場的絕大多數都不是領主,他這一來等於是得罪了在場的幾乎所有人。但是既然說了也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面對眾人不善的眼神,他也冷冷的一哼,不願多做解釋。

所謂理屈詞窮,一切手段用盡後,就只剩下圖窮匕見了。

坐在高處,一直雲淡風輕,好像一切事與他無關的龍科德曼將軍,忽然看向阿克爾,緩緩的開口道:「你這是在威脅守護者聯盟的候選者嗎?」

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道驚雷,讓一直神情猙獰的藍袍祭司阿克爾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面對龍科德曼將軍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神,藍袍祭司可恥的縮了,這一刻,他就像是一條面對百獸之王的惡犬,卑微的露出懼色。

光明神教一行人的領頭者,那個紅袍祭司,看了一眼阿克爾,不滿他的膽小。轉過頭來,迎著龍科德曼將軍的視線,紅袍祭司冷哼道:「守護者聯盟好大的名頭,難道我光明神教的祭司受了傷就這麼算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龍科德曼將軍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讓一個七級的候選者,給一個領主級的強者一個交代?就因為他在被迫進入對方領域中時,不小心刺破了對方的眼睛?」

場中已經有人忍不住發出竊笑,龍科德曼將軍的語氣並不是質問,但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諷刺。

阿克爾和紅袍祭司的臉色都很難看,但一切放在眾目睽睽之下,由不得他們反駁。

龍科德曼將軍冷哼道:「交代?布爾曼,我的交代就是讓你的人回家再練兩年吧。」

龍科德曼將軍這話充滿了鐵血的味道,也意味著他會袒護我到底。我由衷的一陣輕鬆,畢竟和一名領主級強者正面對著乾的壓力還是非常巨大的。

紅袍祭司布爾曼的雙眼頓時眯了起來,如同毒蛇一般盯著龍科德曼將軍:「你的回答,飛蛇大公可不會滿意的。」

龍科德曼將軍也絲毫不讓的盯著對方:「我重申一次,守護者聯盟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飛蛇大公日理萬機,怕是不會顧及到這樣的小事。」

紅袍祭司布爾曼實力不如人,雖然拉虎皮做大旗勉強能夠與龍科德曼將軍平起平坐,但龍科德曼將軍若是翻臉,他卻沒有絲毫辦法。

話不投機半句多,紅袍祭司布爾曼也不打算繼續坐下去看對方的臉色,哼了一聲,臉色鐵青的帶著光明神教一行人離開。

這群人來時趾高氣昂,走時卻灰頭土臉。沒辦法,誰讓他們隊伍中的僅有的兩個領主級強者都吃了癟呢,何況其中一個看起來傷勢還頗為慘重的樣子。

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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