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距地死守

異形這一系列影片,在科幻片歷史上是個裡程碑式的巨著。而且異形系列四部影片,都不是出自同一導演之手,所以風格也是天差地別。

《異形》是典型的驚悚型恐怖片,將那種瀰漫在狹窄幽悶空間里的恐怖感演繹得淋漓盡致。《異形2》則是從恐怖片突然變成了太空背景的熱血槍戰片,分外突出了擊殺異形的暢快淋漓感。《異形3》更是再次突變,是一部披著科幻外衣的倫理情感片。最後一部《異形4》就像是2和3的集合體,在痛快廝殺之外還發人深省。

這四部影片的差別,總能令科幻片愛好者們津津樂道,不管喜好的是哪一類型,幾乎都能在四部影片中找到自己喜歡的菜。就連《異形大戰鐵血戰士》這類衍生作品,也是口碑不錯。

這次南中洲隊進入的,就是《異形2》這部科幻「槍戰」片。

《異形2》的故事發生在第一部之後57年,女主角蕾普莉在太空長眠的這段時間裡,發現異形的行星LV426已經被人類開發。結果異形就開始大量繁殖,軍方和韋蘭德太空商業不得不再次聘請蕾普莉做顧問,前去執行拯救行動。韋蘭德太空商業的前身就是《異形大戰鐵血戰士》一片中的韋蘭德工業,第一個發現異形的高科技企業,所以才在以後那麼多年中對異形如此執著。

《異形2》和第一部開山作不同,異形是成群結隊出現的,對於人類的威脅性大幅度增加。其中更有強大無匹的異形女皇,統治著這一整個類似蜂群般的小型生態群體。

普通的異形,現在已經對南中洲隊完全沒有威脅了,不管來上多少都是一鍋燴的結果。在這個影片中,唯一令他們感到危險的,就是那個神秘的異形女皇。在《異形大戰鐵血戰士》一片中,南中洲隊遇到的只是異形女皇的弱化複製體,都已經具有了能讓整隊團滅的實力。經過了這麼多部影片後,南中洲隊的實力飛漲,現在每個人最差都已經和當初的那個女皇複製體不相上下了,此時在異形的背景世界裡,唯一可能讓他們吃癟的,也就那個異形女皇真身,傳說中的四階妖族准聖了。

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間接證實了這個猜想。南中洲隊的七個老人,再加上躺地上的十三人,恰恰正是進入一部恐怖片的人數上限。

20人難度!一個前所未有的數字!即使是當初《咒怨》這部片子里,也只有15人難度。

「主神給我們送一堆未強化的新人過來,除了告訴我們影片難度外,還有什麼意義嗎?」昶浩望著地面嘆氣,「打又不能打,除了拖累外還是拖累。就算其中真有什麼人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也是派不上用場的。而且就我個人看法,與其給他們獎勵點強化,倒不如直接打發他們回到主位面。」

「也不是說什麼用處也沒有。」封燁看看自己的腕錶,「至少,可以大幅提高我們完成任務的困難度。」

「沒錯啊。」宋逸風也在嘆氣,「每死一個新人,被扣掉的點數甚至是團戰時的兩倍。雖然現在我們的獎勵點已經多得不怕被扣了,而且還有三次免負分抹殺機會,但再富的富翁也依舊會心痛錢啊!」

「你們自己看著解決吧,反正我是不打算摻和到新人培訓里了。」黎萍搖搖頭,撇清了關係。

「好吧,廢話不多說了,打包!」封燁把地上的這些人,當作貨物一樣直接裝進召喚手鐲里,連等待他們醒來的時間都省了。當資深者的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要保護新人其實也不算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至於訓話,諮詢,強化什麼的,等回到主神空間以後再說吧。

「我們的任務是在不斷遭到異形攻擊的三十天內,保護這個殖民基地里的平民。」封燁和同伴們商討起來,「其中並沒有提到任何和異形女皇相關的內容,若不出意外,那個將是北中洲隊的任務。畢竟他們要比我們強大,專門負責女皇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我們就只用在這裡等到北中洲隊出現嗎?」黎萍問道。

「當然,看情況也許我們得去增援兄弟隊伍。」封燁淡淡地說,「曾經中洲隊的威名,可不能折辱在我們這兩隊後輩手裡。」

「好吧,你們去忙吧。」昶浩看了看各人被安排的身份,「你們不是一方支柱就是社會棟樑,事務繁重啊。現在我忽然覺得,正太化了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當異形來了以後,就誰都清閑不下來了。」封燁搖搖頭,手按在防護罩上,然後那個透明的罩子一晃消失了。

任務現在開始。

※※※

主神給南中洲隊安排的身份大多都很利於管理。封燁是整個基地內地位僅次於最高級主管的行政助理,只要用精神力控制了最關鍵的幾個人,就可以在整個殖民地內呼風喚雨。此外,宋逸風是財務主管,李志國是醫療衛生主管,托魯斯基是最高總工程師,無不掌握著這個殖民地的一處重要命脈,主神在這身份安排上,倒也懂得人盡其才。

最後剩下三個則是閑人。昶浩和翁閃華是隨隊家眷,以他們的外表也不可能真的安排些什麼重要職責。黎萍則是重操舊業,當起了孩子王,負責所有家眷兒童的教育和管理。

南中洲隊進入的時間,尚未到影片中被寄生劇情發生的時候,北中洲隊是隨軍方救援一同到來,出現得更加晚。當其他隊員大多在忙於自己分配到的工作的時候,昶浩就只用像個普通孩子那樣四處閑逛,美其名曰熟悉環境。

就在這無所事事之中,昶浩逛到了基地的自助餐廳處,想了想萌生了進去喝一杯的念頭。此時還不到用餐時間,其他基地的正經人員大多都在工作,所以整個餐廳顯得空空蕩蕩的。

但躲在這裡摸魚的不止昶浩一個,翁閃華不知道什麼時候先來了,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這是一個難得的獨處機會,平時幾乎都是整個南中洲隊廝混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兩個人面對面說話的時間。

昶浩到飲料機前拿了一杯咖啡,走到那個靠窗的位置邊。他不想放過這個可以單獨說話的機會,有些事最好能夠儘早挑明。不然心中剛去一刺,現在又再扎一刺,始終得不到解脫是非常難受的,倒不如擺上檯面來明說,就是算被發卡,也是短痛好過長痛。

「我可以坐在對面嗎?」昶浩出於禮貌,先出聲詢問。雖然現在這裡再沒有第三個人,卻令人感到分外的拘束,有幾分醜媳婦見家婆的味道。

翁閃華原本一直望著窗外那片荒蕪陰暗的大地出神,連昶浩進來時都不曾回頭看過一眼。直到他出聲詢問後,才把目光收了回來,上下掃了昶浩一眼後,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昶浩坐下來後,翁閃華就一直在緊盯著他的臉。其實自從那次雪山大戰之後,翁閃華就一直都沒有再正眼看過他。如果沒有那檔子事,按照翁閃華的一貫稟性,在浸過瑤池長生水後,早該捏著昶浩的臉大肆蹂躪了。要刻意作亂的話,她的瘋狂程度絕不在張嬡那種狂熱腐女之下。但從《木乃伊3》的世界回來後,翁閃華對昶浩就再也沒有過逾越的舉動,連正眼相看的機會都幾乎沒有。

「我們也許可以談談?」昶浩不得不主動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默。

「冷掉的咖啡真難入口。」翁閃華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後再次注視著面前的男孩,「不錯,是該談談了。至少,我要為雪山上的那件事對你當面道謝。」

昶浩正想擺出一副謙虛的樣子來表示一下,翁閃華又接著說話了:「不要跟我說什麼這是同伴之間的道義。你現在說要談談,我們彼此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你在這種時候還想把理由和動機歸咎到其他方面,那隻會令我看不起你。混淆動機,推卸責任,並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昶浩被這麼一搶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翁閃華還是定定地看著昶浩,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吧,你並不是我喜歡的菜。所以以前才能夠那樣和你鬧,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絕不會對你有玩具之外的感情!」

「但是,」翁閃華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現在這個玩具,卻逾越了自己的責任,令我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是該扔掉呢,還是該無視?但不管怎麼選,一切都不會回到過去了……」

「也許我們可以就到此為止?這樣就不會對雙方都造成傷害。」翁閃華現在雖然望著昶浩,卻是目光幽遠,似乎是在看著極遙遠處的另一事物。「真的繼續糾纏下去,也許將會是我對不住你。我並沒有信心,能把心再度放到另一個人身上。」

「我明白了。」昶浩點點頭,「但是你平時也經常發表一些對於男人的看法,而不是對正太的評價。這是否也說明,你潛意識裡依舊在期望著有這樣的某人可以去愛你?」

「是嗎?」翁閃華一愣,「也許我自己真的沒有意識到這點。」

「而且……」她又看了一眼過來,「我也沒有注意到你會如此敏感……不,早就在你剛剛加入的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了。在社會上靠偏門吃飯的人,怎麼可能會簡單呢?或許是我被你後來的外表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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