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非典型劇情

在溫徹斯特外,難以計數的喪屍在馬路上徘徊著。誰也不知道在這並非鬧市區,也沒有大量食物的地方,為什麼會冒出這麼多喪屍來。

九人搖搖晃晃地在馬路上穿行,僵直地舉著雙臂,口裡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都在努力地扮演著當下「喪屍」的角色,並不斷越過一個又一個的真正喪屍,逐漸地向溫徹斯特靠近。

看著一個個滿臉鮮血的面孔在眼前晃過,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還不斷有催命的呻吟在耳邊回蕩,這些種種無不折磨著眾人的精神。到最後,被夾中間的芭芭拉已經不由自主地把雙手緊縮到胸前,再伸不直出來了。再有一個喪屍硬生生從中間將隊伍插成兩段後,昶浩已經能感覺到緊挨著他的大衛的腿肚子在打抖,而他自己嘴角眼角抽搐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

「鎮定,鎮定,」眼看大家積累的恐懼就要到達極限,而酒吧門口就只在前方數米了,肖恩趁呻吟的空擋小聲打氣,「就當作我們是在參加萬聖節遊行。」

「但是萬聖節遊行即使失敗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吧?」昶浩借著回嘴,鎮定自己的心神,緩和緊張的情緒。

「快,快,快!」到最後幾步,大衛顧不得再扮演下去,幾乎是跳著跑到酒吧門口。

肖恩一拉大門,「該死!鎖上了!圍住我,圍住我!」

在肖恩往門裡大叫「約翰、柏妮,你們在嗎?是肖恩和艾德,我們常來的,快讓我們進去!」的當兒,其餘人圍在他周圍,繼續扮演喪屍。

有個戴眼鏡的女喪屍往這邊望過來。然後,一個披頭士受到聲音的吸引。接著,幾個黑人喪屍面向這邊。注意到這裡異常的喪屍越來越多……

「肖恩……」昶浩用力地把肇事者拉起來,「這裡還是我來比較好。」

「搞得定嗎?」黎萍用身體遮擋住昶浩。

「沒問題,老式的洋鎖,比現在的防盜門差遠了。」

不到半分鐘,昶浩收起吃飯的傢伙,「鎖是打開了,不過有道鐵門閂,你能打開嗎?」

「這種程度應該能行。」黎萍背對門口,遮住劇情人物的視線,摸索著將手按到門板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鐵門閂被用念動力隔空拉開了。

「OK,全部搞定!」昶浩站直起來。

「太好了!」肖恩擠進來,「大家一個接一個慢慢進去,盡量不要引起注意……」

正在肖恩要推開門的時候,一連串手機鈴聲從身邊響起來。在這個要命時刻,無異於來自地獄的催魂鈴。

「等我一下。」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艾德掏出手機,「嘿!麵條。」接著他旁若無人地一屁股坐到門口的露天座椅上。

「老兄,我現在不方便講話。拿到貨了嗎?沒有?我現在有事正忙,對,很奇怪……」

正說得高興,手機被狠狠地打掉了。

肖恩一臉抓狂的表情,站在艾德面前。

「噢,你在幹嘛啊?」被打斷的艾德看來也很生氣。

「你在幹嘛?超級大白痴!」

「滾開。」在肖恩的暴怒面前,艾德不由氣短了幾分。

「你才滾開!」肖恩終於爆發了,對艾德拳打腳踢起來,「該死的滾開!我這輩子都在……」

麗茲拍拍肖恩的背,手卻被後者甩開了。

「看著我!」肖恩繼續發飆,指手劃腳兼唾液星子四濺,「我這輩子都在袒護支持你!你卻只會把事情搞砸,令我難堪!我不會再讓你這樣了!今天不行!」

罵到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的地步。

「肖恩……」麗茲再次拍拍肖恩的肩膀。

「哦?」還沒平息怒氣的肖恩回過頭來,卻在剎那驚呆了。

所有的喪屍動作一致地望向這裡。

其中什麼年紀都有,老、少、中年……什麼人種都有,白人、黑人、黃種人……什麼職業都有,白領、混混、乞丐……還有坐輪椅上的殘疾人……

一雙雙慘白的眼睛瞪視著這裡,瞪視著一堆鮮活的獵物。

四周鴉雀無聲,格外的安靜,一陣微風吹過,帶來濃重的血腥味。

昶浩:「請不要介意,你剛剛的聲音還是要比高音喇叭小一點點的。」

黛安:「嗯,至少我們可以給你作證,讓環境保護委員會撤銷關於你噪音污染的指控。」

昶浩:「但如果國際科教文組織指責你剛剛說出的一些被屏蔽辭彙的話,我們也無能為力。」

麗茲:「各位,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應該不是肖恩在公共場合爆粗口的問題吧?」

翁閃華:「應該連這種討論都不必要!」

黎萍:「那要不要先追究是誰引來喪屍的責任?」

大衛:「如果要我說的話,我們當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快點進去!」

「現在進去的話,會被他們跟進去的!」肖恩大叫,「要不……」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遠處一輛車子爆起漫天火花,無數的碎片傾瀉落下。那震動還順便觸發了周圍幾輛車的電子防盜鈴,一時間響徹了整條大街。

喪屍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紛紛轉頭去看個究竟。被這麼一攪和,酒吧門口的幾人反倒被冷落了。

「這是……」肖恩疑惑地看著大火,一塊碎鐵皮「啪啦」一聲掉到他腳下。

「我在過來之前,順手把低溫蠟燭點著了插到一輛車的油箱里。」昶浩說出事情原委。

「兄弟!你幹得太好了!」肖恩情不自禁地拍拍昶浩肩膀,「比只會幫倒忙的某人有用得多!」

「嗯,放這麼大的火,我們不會被消防署投訴吧?」黛安看著喪屍們前仆後繼地沖向火里。

「這不是重點吧?」麗茲攤手,「真要擔心的話,最多只用擔心火會不會燒到這裡來。」

一直蹲著的翁閃華拍拍手站起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進去了?丟了那張摺椅,我都找不到地方坐了。」

「好吧,大家進去。」肖恩領頭推開門。

酒吧里空無一人。

「真黑。」大衛去按電燈開關。

「大衛!不要!」麗茲喝止。

「沒電。」大衛將開關來回撥動。

「太好了……」麗茲鬆了一口氣,「記住,千萬不要做一切引起喪屍注意的事!」

「在此之前,」黎萍指指窗戶,「我們應該趁喪屍們還沒回來,把窗戶全部堵上吧?」

「說得對。」肖恩看看周圍幾乎軟倒的夥伴,「我們先把窗戶和門堵上,等一切安全了再休息!」

一番勞師動眾後,大家紛紛癱坐在沙發上。

等到喘息稍停,昶浩問肖恩,「肖恩,你認為酒吧老闆夫婦可能還在這裡面嗎?」

「我不知道,」肖恩搖頭,「通常約翰和柏妮都離開的話,門口都會掛告示牌。但現在情況特殊……」

「我認為他們應該還在這裡。」翁閃華忽然插嘴,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電視新聞里一直都在強調不可外出,如果不是家裡有人變喪屍了,會像我們這樣到處跑的人很少。而且溫徹斯特確實是個適合留守的地方,酒水食物都不缺乏,還有槍械武器,我不認為老闆夫婦會跑到其它地方避難。」

「還有,」昶浩接著說,「門是從裡面鎖上的。」

「但我們進來沒有見到人。」肖恩恢複了點體力,坐直起來。

「所以我們要準備面對最壞的情況,」黎萍發話,「就是夫婦倆已經變成了喪屍。」

當然,這不是推測,只是看過影片的馬後炮。

一聽到可能有喪屍潛伏,原本癱成爛泥的幾人立即爬起來,用警惕的目光環視著四周,生怕哪裡突然冒出張血盆大口來。

「為了安全著想,我認為還是該仔細查看一下這棟房子。」昶浩站起來,「順便查看一下這裡的食物儲備。」

「好吧。」肖恩也站起來,「怎麼行動?」

「我想我們三人先去看一下樓上,」翁閃華指了指己方,「你們可以先在大廳休息,盡量不要分開,等我們回來再去查看地下室。」

「順便把那隻槍從牆上取下來吧。」黎萍也指指酒吧櫃檯上方。

「好,」肖恩點點頭,「千萬小心,有情況就叫一聲。艾德!過來幫我拿槍。」

「順便幫我拿雙份伏特加。」麗茲倒回沙發上。

「不加冰的也可以嗎?」艾德隨手從櫃檯上撕下一包花生。

「既然沒電,就將就了。芭芭拉你也要嗎?」

「噢,先給我一杯水就行,真是渴死我了。謝謝,親愛的。」

昶浩一行向肖恩點點頭,向裡間摸去。

「討論一下守備方案。」到了劇情人物視聽不到的地方,黎萍提議。

「沒什麼了,只要解決了酒吧里的喪屍,再看好點艾德,我們只要守過這個晚上就一切OK。」翁閃華拎上了一把新的摺椅。

「只要能撬開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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