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億萬年文明的遺產 第五章 正常的生活

……金樹世界第二文明紀元1483年5月13日,星期四。蘭斯卡聯邦,卡萊市證劵交易大街上透露著絕望;摩塔街證劵交易廳一片凌亂,蘭斯卡聯邦股市奔盤。

股市的崩盤很有意思:首先是卡倫迪亞(蘇聯)的木材競爭,紅色國家的木材競爭導致蘭斯卡木材價格下跌。再一個就是二流國家馬瑞塔糧食大豐收,導致整個世界糧食生產過剩。豐收了應該是大好事,價格降低了更是一件利民的好事,可是無數紛亂的因素攪和下這些好事立即變成了天下最糟糕的麻煩。

農產品過剩,政府則開始壓低糧食的價格,農產品價格降低則農業投資被收回,因此農業開始產生衰退,農業衰退有開始影響到機器製造、化肥、水裡、農民等等一大幫人與公司的業績,因此股市開始下滑。就像歐盟債務危機一樣,一個國家拖了後腿足以讓整個歐盟遭罪。

同理農業的衰退開始拖累整個經濟體系,在對方沒有足夠的預防情況下,事情越來越糟糕,最後整個經濟體系轟然奔潰。

這場爆發的經濟危機到底是上帝的傑作還是人類自找,太過認真你就輸了。

穿上自己的正裝,然後將歐琳琳紗從床上抱起來,兩人隨意清洗了一下遍漫步在處處絕望的摩塔街上。這裡每一個人都在飛速前進,他們都神色匆匆,這和滿心悠閑的星陽兩人完全成反比。當兩人坐在空無一人的餐廳里吃著便飯時,對面證劵交易廳下午場的交易終於開始了,瞬間裡面人生沸騰,各種紙張亂飛,每一個人都在大聲叫賣。

20年風調雨順起起落落,東方市場與殖民地的開發讓西方滿是機會,但是一切都有一個限度;一張白紙始終會被一副畫填滿的,而畫上的線條過多就只能成為一場草圖,或者乾脆墨成一張黑紙。

至於為什麼會爆發經濟危機,《資本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窮人們沒錢買不了東西,老闆門生產出來的東西又沒法賣出去。其中原因便是社會上的剩餘價值被資本家,也就是老闆們放進了保險箱,沒法進入經濟循環之中。

單對一個企業而言,利潤=商品售價-工資-其他成本……利潤+其他成本=商品售價—工資。只要大多數企業盈利,指望自己企業的工資買下全部商品斷無可能。如果大多數企業或至少一半的企業虧損呢?老闆們又不傻,不會賺錢還不會關門嗎?

當然,制衣廠工人不會拿全部工資買衣服,汽車工人不會拿全部收入買車子,但由於這個等式適用於所有公司,最終工資之和是買不掉全部商品的,必須指望全部利潤加入購買才行。

可惜還是前面說那個道理,窮人賺1塊要花1塊,富人賺1億也就花1000萬,老闆們的消費傾向永遠低於窮人。

要緩解這個經濟死循環該怎麼辦,首先你得指望老闆們花光他的利潤,這樣等式就平衡了。可惜這樣的老闆只會讓同行竊喜;你花光利潤,我用利潤擴大再生產,你消費上檔次,我用利潤搞開發,不吃掉你的市場份額才怪。於是乎,以奢侈浪費為增加購買力大業的老闆成了敗家子,即將成為窮光蛋。

好在投資也是需求,老闆拿出利潤建工廠,搞技術升級,歸根結底錢還是用來僱人,自己不雇,供應商也要雇。老闆們不當敗家子,當大老闆還是喜歡的。

於是眼前的需求不足被投資所彌補。可投資本質上是擴大生產能力,而且一樣要靠利潤來支持。窮人、富人的差距越來愈大,於是乎一場惡性循環開始了;一面是以科技帶起的強大機器瘋狂吐出商品,直到這些商品填滿了整個市場。一面是失去工作的工人無力購買商品,直到政府解決問題,又或者鋌而走險。

老闆們向著大老闆的夢想一步步投資,商品總價————工資的比值也上了一個台階。在新的台階上,工資買不完商品的問題依舊,比例更加可怕,只能寄希望於下一輪投資提供需求。一輪輪的循環下去,需求缺口一次次被投資彌補,系統的風險也越來越大。一旦稍有風吹草動,比如某個投資主體在新一輪的缺口前稍有猶豫,立刻就是滔天大禍,而且比經濟過熱來的還迅速。

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只能沒了有,不能有了沒,沒人想將自己的商品做賤賣出去。而商品造的太多,代表市場的窮人階級買不起,老闆們自然就賣不出,於是停工、減產、關工廠、解散工人,深知應對方法的老闆們又製造了越來越多的窮人。

下山比上山容易,經濟的事也一樣,開一個廠子需要征地、買機器、調試、培訓……那一步都要時間。關一個廠子可利索的多,萬一資不抵債,跑路只需要買張機票的時間,或者直接在高樓上跳下擁抱地球就一切煩惱都沒有了。

……

大災難就要來了,蘭斯卡的證劵大街上每一個人都在瘋狂拋售著自己的股票,而在沒人接盤之後,整個局面徹底失控,股票價格一路向下跌,直到整個大盤跌破跌停板。

經濟危機既代表著戰爭即將來領,現實世界就是這麼過來的。解決經濟危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發動一場戰爭,將剩餘產能消化掉……地球人都知道。

看著自己述說的經濟危機成為事實,星陽拖著歐琳琳紗離開了一片慘叫聲的蘭斯卡,一腳跨出來到了卡倫迪亞,卡倫迪亞經過殘酷的革命與階級鬥爭與內戰已經擺脫帝制,並且將資本主義的毒藥「公產主義」發揚光大,最終聯合了14個同樣的社會主義國家成立了「梭倫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簡稱:梭盟。

這個國家基本上解決了生產過剩的問題,因為它們可以通過寫條子申請,最後直接消化社會生產的商品,可是其內部卻又隱藏著其他危機。

來到梭盟,這裡的人們穿的樸實無華,說實在了就是老土。衣服粗糙厚實、雖然不好看但是卻耐磨耐穿……食物雖然簡簡單單,但是卻管量管飽……住的房屋雖然簡陋,但是所有人都住的起。來到這國家,星陽趕緊換掉了身上華麗掉渣的蒸汽朋克衣服,然後穿著一身老土的服裝和同樣老土的歐琳琳紗牽著手走在大街上。

要在這個計畫經濟的國家裡穿著華麗的掉渣渣的衣服上街,然後摟著一個大美人的手漫步街頭,那麼很可能就會被定為走資派,最後要嗎被打靶,要嗎掛在絞架上等風乾。當然也只有在這個實用派盛行的國家裡才能誕生AK47、RPG—7火箭炮、T—34坦克、BMP—1步兵戰車、R—7洲際導彈等一切簡單可靠,大巧不工的經典暴力作品。

講究實用性非常好,至少在軍事上非常非常好,在紛亂的戰場上一件可靠的武器比什麼都好。但是在計畫經濟的梭盟之中,人們的生活品質被壓抑到了最低,生活自由與選擇權也都極大的被壓縮了;這個國家的治政觀念非常符合小農們先吃飽,再吃好的樸素生活觀。

可正這種樸素的生活觀卻引起了某些人的極大不滿,至少歐琳琳紗就非常不滿自己華麗的衣服變成了樸素的裙裝。

「布料這麼粗、顏色真難看……這些花色真老土……這是什麼破鞋子,這麼難看……」被星陽忽然換掉了身上的衣服,歐琳琳紗開始展現自己女人愛美的一面。這讓在一邊欣賞歐琳琳紗反應的星陽心中放下了大石,這些小細節說明歐琳琳紗的確有女性的一面,至少女人在衣服穿著上就是如此挑剔,如果是大老爺們的話才不會管身上穿的是什麼破爛呢!

走在陽光大道上,這個計畫經濟的國家顯得冷冷清清,人們總顯得循規蹈矩。當然這個國家也隱藏著一股黑暗隨時準備露出自己不潔的獠牙。至少星陽就發現了幾個面色不善的傢伙打量自己和歐琳琳紗,而且他們身上還帶著刀子與拳套。

像當年蘇聯與美國一樣,蘇聯的人們只是希望生活滿是革命的激情,用心工作卻的不到相應報酬。而身在美國的人卻滿懷著一顆「美國夢」,期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夠通過奮鬥成為百萬富翁。

現實世界自1776年以來,世世代代的美國人都深信不疑;只要經過努力不懈的奮鬥便能獲得更好的生活,亦即人們必須通過自己的勤奮、勇氣、創意和決心邁向繁榮,而非依賴於特定的社會階級和他人的援助。

美國夢幫助了美國人得到了精神信仰,而計畫經濟的蘇聯卻是美國夢的反面;一切都要依賴國家和他人的援助。

參觀了這個國家最新的電子管儀器與雷達後,又欣賞了一下這個國家樸質實用的強大軍事裝備。接著星陽又攙著歐琳琳紗開始走入瓦士格共和國,去欣賞這位必定成為豬腳的二次世界主戰國家。

兩個混蛋上帝一邊旅行一邊看著整個牌局;導火索已經點燃,蘭斯卡的經濟危機很快就會像瘟疫一樣散播舊大陸。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開始醞釀,而世界上第一台電視卻出現在瓦士格的土地上。

……

從夢中醒來,現實中的生活又開始變得如此平淡,安琪兒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躺在自己懷中。穿上衣服下床去做早餐,做完早餐之後星陽開始上網搜索應該給虛擬世界帶來怎麼樣的災難,雖然相對的美國大蕭條時代人們的生活已經夠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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