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流浪在倫敦之夜晚我是上帝 第十五章 文明權柄之初始

「……可以說人類文明的發展過程,就是從火堆前老人的故事開始的。因為這些老人為人類成長為頂級智能生物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傳承;將祖輩先人的智慧傳承給下一代。這種行為,要比母獸傳授給幼獸捕獵技能要複雜的多。漸漸地,人類在智力層面的進化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深厚,最後憑藉這些看不見的財富逐漸拉開了與野獸之間的差距,終於一顆文明的種子誕生了。」

狠狠吸了口雪茄,吐出一道濃郁的煙霧,星陽帶著文藝青年的慈眉道:「準備讓一件蠻好的事情變糟糕,和讓一件糟糕的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完全是兩碼事。我打算更加深入了解金種子最後能做到哪一步,也許遠古文明會進化成『外星超文明』也說不定,那時裡面的人類就要飛出我創造的太陽系,這可真苦惱啊!……還有消失在我世界裡的歐林林莎,不知道那個怪物會做出什麼事情,我還打算好好籠絡她弄點好處呢!好吧……今天的日誌與觀察記錄就寫到這裡。」

這幾天里,金樹種子給星陽帶來的震撼已經遠遠超過對於復仇的執念。金樹種子上帶著種種謎團都讓人不解其中的奧秘,不知道這種東西到底從何而來,而又能用來干點什麼?星陽真是不知道,金樹種子里給人們的超級虛擬空間到底有什麼用。

就這樣一邊照顧安琪兒,一邊在她家裡窩著等待事情結束,就這樣窩了一個星期,而星陽也在整整7天的時間裡自己觀察著虛擬空間星球文明的變化。

第一個星期最後一天星期天,被安琪兒告知晚上有樂子了,但是已經開始了對星球文明詳細觀察的星陽還是拿出了日誌球,開始記錄自己的所見所思。

「新生文明觀察日誌第七天,我所觀察的部落終於成長成為國家了,我大概也能講述一下古代文明國家為什麼能夠展現出如此多的形態了。先說我一直追蹤觀察的原始部落的情況,那個區域要是按照地球上的環境來參照的話,那個文明十分接近埃及古文明。我說過,原始部落的形態為三權分立,既酋長(軍事集團)?祭祀(巫師、巫醫)、長老們(議員、元老)共同把持部落中的權利。這個削去了金字塔頂尖的梯型結構就是部落文化的統治模式,然而這個模式卻遲早會被金字塔結構所替代。仔細分析一下,現代社會的和古代社會的權利結構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我說過,古代部落中權利結構是分散在三個點上的,最終這三個點會因為其中某個點會因為現實的需要,和重要性而吞噬對方的權利,最後成就古代社會的總制度。首先拿我觀察的文明來說,他非常年輕,非常類似於古代埃及文明。他的君主是神權合一的集權統治,最先開始的一代是一名部落首領向周圍發動了戰爭,奪取了大河流域所有部落的土地之後他的個人威望達到了極點,藉此他解散了長老會,用服從自己的部署取代了他們,並且篡奪了祭祀的權利。這個君主似乎要把一切都加於自身之上,於是他就成了神在人間的代言人,或者本身就是神……按照地球的說法,他就是『法老』。中國、瑪雅、波斯也都是這種權利結構,但是其中又出現了一丁點小變化。長老們的權利被篡奪了,但是其中一些權利又被軍事集團的貴族們拿在了手中,成為貴族階層。在『法老』統治的社會,因為沒有太多的外部軍事壓力,所以漸漸地祭祀逐漸掌握分享了很大一部分權利,因為酋長篡奪了最高祭祀的權利,那麼為了維持統治他必須維持三條統治線索為其服務,既祭祀層、軍事貴族層、手下官員。這個時候他既需要軍事貴族提供武力上的統治,需要官員收稅管理人民,也需要祭祀階層提供思想上的統治。至於那些人民的意願,誰管他們去死。我觀察的文明因為沒有太大的外部軍事壓力,那麼國家資源傾斜的方向就開始向祭祀階層傾斜,最終這些人開始修築巨大的神廟。還有因為祭祀階層已經接管長老『傳承文化』的權柄,因此他們有得是時間掌握更加多、更加高級的知識和學術……因此這些有閑的祭祀有得是時間學習並實踐超級建築群中的建築學,但是要說的;這些古代祭祀的知識體系和我們現代的知識體系完全是兩個概念,學科分類極為複雜混亂,最終成為一個知識封閉區域。國人最熟悉的恐怕就要屬於『易經』,他融合了:神秘學(玄學)、天文學、數學,哲學等等等等,你要從中了解古代人的經驗與認知,那麼見鬼去吧!裡面根本沒有你想要的實用知識,又或者你必須從新再修一門易經學,最後摻雜自己的理解。古代祭祀階層製造的『封閉式知識傳承』,普通人根本無法從中獲取知識與經驗,因為他的體系和現代開放式、通用性的學術完全不同……古代埃及和我的所觀察的文明也是這樣,它的知識體系是封閉的和外界根本沒有通用性,在此我似乎找到了一丁點自己對科學的看法。科學……也就是分科別類的學問!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這對文明的傳承很重要;一個人一生的知識積累如果不精簡,就需要另一個人用一生去學習。伴隨著無數人將自己的知識傳遞下去,知識體系就越來越龐大,造成的結果就是任何人都無法憑其一生學盡所有知識。為此我們需要將這些龐大的知識傳承分科別類,為它們分個清清楚楚,讓這些學科能夠更加專註、更加精簡、更加精深,既『傳承到細節』。細節就是魔鬼,造一艘戰列艦需要的細節根本就是以萬計算了,不是一個人能夠輕易掌握的。因此數學是數學、機械學是機械學、化學是化學、工程學是工程學,分科別類知識學問的界線弄得清清楚楚,能夠讓專長的學者更加專註下去,最終聚集團體的力量去鑄造更加高級文明的基石。」

……

又一次點了一支雪茄,星陽原本精光直射的眼睛似乎出現了黯淡之色,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種樣子,似乎是因為他觸摸到某種感興趣的領域。深吸了一口雪茄,星陽再次調整了日誌球繼續道:「……知識就是力量,掌握了更加龐大的知識,人類這種依靠智能進化的生物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因為這涉及到人類行為學,比如那些農民辛勤勞作碌碌一生卻一無所獲,而有的人輕輕鬆鬆兩三年獲得卻比別人幾輩子獲得還多。這並不是那些人更加勤勞,而是他們改變了勞作行為,變成通過大腦的勞作。不過腦力勞動又有好壞之分,其中強權、欺騙、隱瞞、統領、暴力各種各樣的手段在人類自己的群體中被濫用。這些手段讓原來:酋長、祭祀、長老這些為了對抗自然而衍生的有益權利變得污濁不堪,變成壓迫人們進步的壓迫力。

話題扯遠了,經過我觀察文明國度的誕生過程,大概就是這樣:因為權利的改變與集中而逐漸產生文明的差異。

本來一個國家的建立當以國家客戶,人民的富強崛起為唯一目標!但是可以確定,一個國家的前進方向、資源分配、實行的政策等等,和人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的需要與興趣完全被忽視了。而那些統治者、或者締造者,他們的興趣才是國家與文明發展所致力的方向。

對比一下現實;埃及的法老既是最高軍事領袖又是國家最高祭祀,作為人間的神,他的興趣方向就是維持自己神一樣的地位與統治,還有自己對永生追求。因此埃及人古代建立了具有特殊力量的金字塔,龐大的神廟和獅身人面像象徵自己的統治權,甚至因為死後復生說,他們還要將國家財富全部搬進墓葬之中。

這種君主不是部落中的領導者,反而是壓迫者;關鍵就是人類領袖責任的丟失。現實世界權利越大,責任越大只是句屁話。實際情況是權利越大,責任越小,因為壓迫者很會尋找替罪羊去背黑鍋。

古代中國的天子也是世俗神權合一的權利形態,其用繁文縟節來襯托自己的高貴,喪葬陵墓的建設也各有不同。當春秋戰國的天子逐漸喪失軍事優勢的時候,軍事貴族們(長老)就開始獲取軍事權利,周天子被驅逐核心權利圈之外,成為無實權的祭祀階層。

春秋戰國之後中國進入漢唐時代,而這個時代的『祭祀』就是儒者,軍事貴族權利被奪走了大部分,長老等形式的民權幾乎沒有。可以肯定的是儒學一種神、社會學、文學、倫理學等學術夾雜在一起的複合性學問,外國叫做孔教。這門宗教它可以塑造一個人的靈魂與世界觀,可以但是他根本無法帶領一個文明走向輝煌。千多年來中國一直在一個奇怪的圈子裡打轉,就是最好的列子。華夏文明三番四次的被這種古怪的權利結構弄得混亂不堪,幾次都要完全斷絕傳承。

因為一個國家的權利代表了人民與領導者的聯繫,代表了用智慧遺產與集中資源解決實際問題的力量。而中國的『祭祀』們總是將各種需要專業學術,技術性解決的問題粗暴的擺弄,將社會秩序弄得一團糟。

一個集權制國家的好處就在於:技術、軍事、文化、經濟、民生、宗教……國家資源投向哪裡,那個領域就會展現出讓人驚嘆的文明成就。

現實世界除了集權制國家外,又有希臘文明為代表的分權制國家,比如《斯巴達三百勇士》中斯巴達的國王要發動戰爭,需要通過長老會,還要通過奧林匹斯的祭祀許可才行。美國的建立即是傳承古代希臘的文明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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