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流浪在倫敦之夜晚我是上帝 第八章 蘇醒—不可思議的種子

……運送重傷拳手的直升機在大海的上被星陽發動風龍術從內部摧毀,螺旋槳的碎片夾雜著撕裂的被單被龍捲卷上天空,最後甩向遠方。

龍捲風來的快去的也快,當龍捲風消失後飛機出事地點一海里,一個咬牙切齒的男人從大海中浮出了腦袋。

第三天清晨利用水遁與御風術奔波了一天兩夜的星陽在泰晤士河碼頭被漁民救起,然後被急救車送到了最近的醫院內治療。來到醫院卻又身無分文,而且無身份憑證的星陽被扔在一邊,一毛錢難死英雄漢,為此星陽只有打電話找國內的老王叫他給自己的戶頭上匯一筆錢,如果方便的話最好來一趟英國幫自己個小忙。逃得性命後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星球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確定了星陽是帝國理工的留學生後,醫院向帝國理工學員打了電話,獲救第二天學校里的外國同學都陸續到醫院看望重傷不治的星陽,還有章東浩、劉曼志與那些室友。與此同時英國警察的英格蘭場也找上了星陽詢問某些案情,英格蘭場警官走後不久,兩名中年女性與安琪兒也在傍晚十分訪問了四肢被致殘的星陽。

沒人知道星陽從公海上逃回倫敦費了多少精力,不眠不休的發動水遁與御風,幾乎榨乾了他身體內全部的真元。同時雙手雙腳的狀態糟糕的一塌糊塗,別說動彈,就是想要鉤鉤手指都不可能,唯一的方法只有找人幫助自己做外星外科手術,但是這種事情難就難在這個人必須給自己保密,或者自己必須直接幹掉他,又或者防止對方起了歹心幹掉自己。

那兩個中年女性與安琪兒將餅乾、水果等探病禮物放在床頭,然後紛紛露出後悔懊惱的神色看著星陽。兩邊都不說話,病房裡靜悄悄的幾乎連一根針落地聲都清晰可見,在這尷尬的氣氛中一名中年女性微微打開被單,看了看星陽還沒有進行手術,已經扭得不成樣子的雙手。

看見面無表情的星陽,還有已經七扭八拐稱得上恐怖的雙手。對方眼睛忽然濕潤了起來,她抱住星陽在他臉上親了下,更是用額頭摩擦著他的頭,安慰著慘遭橫禍的病人。

兩個中年婦女和安琪三人同時對星陽做出了非同一般的憐憫舉動,這讓他二丈和尚摸不著頭,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如此傷感,唯一猜到的就是和上次拐騙妓女的事情有關。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女人,星陽覺得她們並不是壞人,但是後天培養的兇惡秉性讓他也沒法相信她們。

就這麼面無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等待著,等待著老王或者自己的老媽來英國,又或者自己因為無法支付醫療費用而被遣送回國內,現在這個樣子星陽唯有請人幫助才能度過難關。手鐲里倒是有兩個機器人保鏢,可是那兩個傢伙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為自己做手術,因為他們是用來護衛與戰鬥的,動作的精密程度根本達不到醫生的程度,而且指揮起來太麻煩了。

下午6點多鐘,安琪兒異常沉默的坐在床邊為他削著蘋果,兩個蘋果被削好之後她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星陽問道:「嗨……星陽·曾,你是中國哪裡人啊?」

「湖北人。」

「呀……我爹地是湖南人,你們那裡愛吃辣椒嗎?」

「嗯……」星陽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安琪兒的問題道:「……湖南、湖北、四川、重慶這一帶口味都差不多。」

「呀……我也很喜歡吃辣一點的東西,那麼你跑這麼遠來讀書,你得父母不會擔心嗎?」

「在英國賺錢回去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問道了問題的關鍵,安琪兒再次沉默下去,她強打著哈哈露出一絲微笑道:「你一定整天都沒吃飯了吧,我喂你吃蘋果啊!」

「嗯……?」

削掉了蘋果的芯,將果肉做成月牙狀的一瓣一瓣,安琪將蘋果肉盛在盤子里用塑料叉將一瓣蘋果遞到星陽嘴前。粗神經的星陽完全不知道苦逼們的哀傷為何物,直接用舌頭捲起蘋果大嚼起來。喂下兩塊蘋果肉,安琪嘴角露出一絲帶著苦澀的笑容道:「真是羨慕你這麼堅強,也許你一輩子都會成為一個廢人,沒想到你還這麼開朗。」

「事情還沒那麼糟,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不會哭也不會鬧,反正我想現在都這樣了,還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事情嗎?」

「對不起……」異常沉默的低下頭,安琪兒像是懺悔一般輕輕的道:「……我十四歲那年,爹哋死了,以後媽咪和我的生活無以為續,因此媽咪重操舊業做起了街頭妓女的生活,那時我一直被媽咪打扮成男孩子躲過那些雞頭和人販子的目光。我十六歲那年性別被人發現,媽咪被逼迫著要把我賣到蘇荷區里,那個時候叔叔幫我做了些手腳讓我躲過了這場災難,從那以後我也開始一直在懷特夫婦的便餐咖啡館裡做女待應。四年前霍梅爾阿姨為媽咪介紹了一位老實的鄉下人,媽咪就離開了倫敦去鄉下經營旅館去了,我也開始幫助霍梅爾阿姨她們一起執行罌??粟花計畫,因為你是帝國理工的留學生,上次我就偷偷借用你的去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沒想到……」

「……罌??粟花計畫,那是什麼,為什麼這個計畫會和帝國理工扯上關係?」躺在枕頭上,星陽向安琪兒問道。

「罌??粟花計畫是旨在專門營救英國境內被拐賣的、被奴役的、被迫從事性交易女性。同時帝國理工也會給這些被救的女性提供教育,為這些特殊的女性學生提供為期五周的課程與九個月的導師指導,讓他們有一技之長。課程結束後,帝國理工簽發的畢業證書,指引她們踏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路程。」

「我明白了……」星陽嘆著氣道:「……你們認為我是被那些人報復對吧,因為當時他們只記住了我的容貌。」

「嗯……」安琪點著頭腦袋低的更低了。

帶著哀愁星陽搖著腦袋道:「我遇見的事情比你想的更糟糕,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今天晚上會有人來取我的小命。似乎我並沒有得罪他們,我倒要看看那個傢伙是不是如此無情……安琪你願意幫我嗎?」

「有什麼要求,你說……在我能力之內的我一定會幫你。」

「晚上的時候幫我弄到床下,然後在被單上弄一個人的形狀,接著打開窗戶,到旁邊的房間弄幾床被單撕爛,最後弄成一條繩子扔下窗戶……關燈。」

「啊……逃跑騙局,你真的認為對方會來殺你嗎?」安琪很快就明白了這麼做的目的。

「也許會……也許不會,如果你不幫我那麼我就死定了。」

……

布置好單人房間,全身殘廢的星陽與安琪兒趴在床底下等著時間匆匆而過,午夜1點,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將睡意朦朧的安琪兒驚醒,他睜開眼睛聽著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最後兩聲「噗噗……!」的槍聲打在床上。

打開燈後,星陽與安琪兩人清楚的看見了一雙漆黑的皮鞋來到床前打開被褥,發現事情不對後黑皮鞋又焦急的跑到房間的窗前,最後隨手關燈像是錯過了什麼一樣飛快的溜走了。

看著果然如同自己預料的一般,星陽極度無奈的搖頭心道:「章東浩啊章東浩……我可是沒有任何得罪過你的地方,沒想到你賣我賣得如此徹底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對我如此不擇手段的置於死地。」

看見殺手走了,和星陽一起躲在床底下的安琪兒拍拍胸口,似乎心有餘興的道:「好險……這下我們可能惹下大麻煩了,我要趕緊告訴霍梅爾阿姨她們。」

「叫她們趕緊將我偷出去……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會到醫院來調查我的去向,如果下一次我的運氣就不會這樣好了。」

「好……」安琪兒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自己兩個阿姨的電話:「……霍梅爾阿姨,是我,安琪。今天晚上那個留學生又被人襲擊了……沒事……我把殺手給騙走了……我們要趕緊將那個留學生接走,不然他會因為我們的原因被人殺掉的。」

「叫她們到兩個街區外等我們……這裡或者可能被人監視了。」

「……你到兩個街區外等我們,這裡可能被監視了,我們要偷偷的離開……嗯……好的。」合上電話安琪自信滿滿的道:「都弄好了,霍梅爾阿姨會開車在不遠處等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當然是你走電梯,我從窗口跳下去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啊……你要跳下去,這裡可是五樓啊!」

「不要問這問那趕緊去做,我在下面等你……」說罷星陽周身爆出一股旋風,直接拖著他往打開的窗口撲了出去。

安琪不敢相信的衝到窗前,看著星陽竟然一口咬著垂下床單繩子,一口一下緩慢的向地面划去,整個過程簡直神乎其神。看著星陽神乎其神的絕技,安琪兒回過神來飛快的跑出房間順著樓梯下到醫院後花園裡。

星陽躺在地上看著這個姍姍來遲的女孩道:「現在就要麻煩你背著我了,我們從後面走!」

「後面走,後面都是圍牆沒有大門的啊?」

「聽我的不會錯。」

安琪兒咬咬牙,背上手腳折成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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