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回家之願 第二章 到達目的地

……被這個驅風大咒榨乾真元星陽手上的印訣鬆了下來,接著他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自己發動的沙暴卷上空中,消失在漆黑的沙塵之中。

昏天暗地的暴風之中似要被撕裂,暴虐的氣浪一波接著一波,各種怪異的外星生物在風暴中手足亂舞瘋狂嚎叫。同樣在風暴中飄蕩的星陽發覺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傻事,不過是作對了還是做錯了都不重要,往事一幕幕回蕩在眼前,他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此時身後傳來隆隆的轟鳴聲,在旋轉中他發現兩個藍色光點正在飛速靠近,沒過多久兩個外星機器保鏢已經抓住星陽,然後順著風勢帶著他衝出沙暴層。

「安全了!」看見了明媚的天空,剛剛從死亡線上逃出來的星陽心裡一陣放鬆,不想一陣難以想像的疲憊湧上頭頂,瞬間眼前一片漆黑。

……

次日夜晚,昏迷不醒的星陽躺在一塊破布里,被兩個莫納哥羅的夥計拖著前進,沙漠里行動隊伍又回到了那日夜顛倒的行動方式。兩個機器人保鏢一言不發的跟著行走,保護著自己的主人星陽,沒人知道這兩個傢伙體內的能量儲備到底能堅持多久。

庫里拉回頭看了看死狗一樣的星陽,對身旁老骨榪道:「骨榪,我找你談點事情!」

「嗯……!」

「你看我們這一代莫納哥羅號的老人就只剩下這些人了……」

「嗯……!」老骨榪仍然扛著幾袋日誌球無精打采。

醫生看了不理不睬的老骨榪,帶著誘惑的口吻道:「……哦哦哦……我說老骨榪,難道我們就不應該考慮一下一代莫納哥羅船孩子們的事情嗎?告訴你我的儀器還在,那些死掉的小夥子們我也有基因儲備,那麼新的一代誰來領導他們呢?難道是你這個害死他們父親的老傢伙嗎?所以說我們必須培養一個下一代的第一航手。納哥亞、瑪里是奎克船長的接棒人,這個不用商量了,但是納哥亞的性格你也知道,做船長馬馬虎虎,瑪里還是個小孩子。因此我們得找一個震的住所有船員,同時還能夠輔助納哥亞的傢伙擔任第一航手長……」

「嗯……那又怎麼樣?」

「哦哦……當然是接替你的位置,你不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嗎?因此你得下來,你看我的小助手,盧比卡?星陽怎麼樣,夠不夠資格擔任第一航手長?」

「我知道了……我的確不適合再擔任第一航手長了。不過你的小助手太年輕了,雖然很厲害,但是有點狡猾,我怕他沒法掌握公平,服不了人。」

安達洛從旁邊閃了過來,看著兩個打算培養下一代莫納哥羅第一航手的老傢伙道:「我們還沒死呢?幹嗎這麼早就打算培養下一代呢?」

庫里拉手指頂了頂自己的眼鏡,用奇怪的眼光看向老骨榪和安達洛道:「哦……安達洛你的精明都到哪裡去了,奎克培養納哥亞他們花了多少時間?現在納哥亞成為代理船長,但是你沒發現納哥亞不怎麼服眾嗎?」

大副納哥亞湊過來道:「你太讓我傷心了庫里拉,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不中用嘛?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樣子?」

庫里拉極其意外的看著納哥亞道:「哦……納哥亞,不是我小看你,可比拉羅酒吧里你能打幾個混蛋傢伙。」

「這個……!」

「事情就這樣了,我是給你挑選助手,你這個不知好人心的傢伙。哦……安達洛,如果你不想我們以後的第一航手長成為骨榪那樣的白痴,那麼有時間你也得幫我教育教育那個孩子。骨榪與傑可納諾一定會把他教育成直來直去,一腦袋肌肉的暴力狂。」

「我的榮幸,那個小傢伙以前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呢!當然我不會對他稚嫩的屁股有任何想法的,不過他的接受身邊的基佬。」

「哦……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麼祝你好運,千萬不要被那個孩子幹掉。」

看著昏睡在布匹里的星陽,庫里拉皺起的眉頭漸漸綻開,然後心裡無奈的道:「我的小助手,你的『自我摧毀心理綜合症』可是讓我十分頭痛啊!有病就要治,不過希望你以後別怪我就是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所謂的第一航手長只是庫里拉隨便杜撰出來,用來讓幾個老傢伙干涉星陽的借口,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治癒星陽的「自我摧毀心理綜合症」。說白了就是「想死」。

這次看見星陽竟然拼盡全力弄成全身癱瘓回來,庫里拉就在心裡琢磨著自己的小助手可能犯了嚴重的憂鬱症,而且表現出極嚴重的自我毀滅傾向,為此他打算給自己的小助手找些麻煩,讓自己的小助手多少開朗起來。

……

休息了兩天後隊伍的食物再次短缺,正在休養中的星陽迫不得已再次拿著武器去打獵,同時尋找水源。只是他不知道,已經有幾個老家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看看這個小傢伙有沒有資格能夠成為他們心中;莫納哥羅號第一航手長。

外星程序專家莫爾托摩一路跟了過來,一開口這個傢伙就唆使星陽離開大隊伍,和他一起去其他監獄城混日子。

星陽盯著這個矮個子,渾身無力的他非常不爽道:「老子好不容易拉了一堆人出來,以後就靠著壓迫這些人混吃等死呢!你看三十幾條槍,跑到那座監獄城都能獨霸一方,我會傻到又從頭開始嗎!」

「我說,只要我們能將13號監獄城裡的裝甲弄出來,我們就有花不完的信用點,想幹什麼不行,幹嗎要帶著這麼一大堆拖油瓶?」

「想幹什麼不行?小命都保不了,還能幹什麼!……好了好了,不要打攪我去打獵。」

莫爾托摩看了看固執的星陽,狠狠的搖了搖頭然後跟著星陽向沙漠外圍飛去。

沒多久遠處的沙漠上出現了一片燈紅酒綠的光芒,就像是一隻巨獸蟄伏在遠方。

「哈哈……34號監獄城,我來了!」

兩人加快速度向著監獄城飛去,偷偷飛進監獄城內時卻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異形的世界。像是章魚一樣的智能生物在街道中走來走去,拖著尾巴的長著四隻手的生物從遠處走來,腳下像是昆蟲一樣長著四條腿的胖傢伙招呼著生意。

在角落裡抓住一個乞丐一打聽,這裡根本不是什麼34號監獄城,而是31號監獄城。

塞給了這個乞丐一些零散的食物,乞丐三隻觸手一同指著正北方道:34號離這座監獄城還有5天的距離。

……

離開了31號監獄城星陽穿過沙漠,在一片暴雨催生的大草原上再次獵回了5頭小轎車一樣的大號蟲族,這樣一來整個隊伍又能堅持幾天了。

隊伍的方向直指31號監獄城,然後在城外異形流浪者的指引下向著34號監獄城前進。沒有一個人打算留在31好監獄城,太多血腥的故事已經告訴人們;在一個完全沒有共同點的社會生活,那個社會就會把你撕碎。

向著北方行進了6天,在黃昏時分出去覓食的星陽終於發現了34號監獄城;站在戈壁上石頭小山上舉目望去,一座外表看起來猙獰而殘酷的城市蜿蜒向遠方。

又過了兩天,13號監獄城倖存的一千多人的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34號監獄城,一座如同岩石般清冷的城市。

……

「到了……到了……啊啊哈哈哈哈哈……!」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倖存者們大聲歡呼起來,一個多月缺衣短食的折磨終於到頭了,即使34號監獄城是一座森嚴的城市也止不住所有人的歡呼。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終於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再也不用每天連續不斷的在沙漠中奔走了。

沿著這方圓數十公里的巨大城市城牆尋找,眾人在城門吃了一個閉門屁:監獄城根本不準難民進入,大部分難民都聚集在了城北區的綠洲。說是綠洲,但是眾人到達地方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片下水道污水排放口,帶著淤泥的腐臭地下水從城市排泄出來,在這片戈壁上形成了一片畸形的綠洲。

泥土、磚石、石塊、還有非常罕見的木材,各種各樣的小窩棚搭建在綠洲得河邊上。

……

眾人剛剛來到這片流淌著污水的地方,一些本地的難民就開始騷動起來,然後那些模樣兇狠的外星人三三兩兩聚集起來,逐漸成為一片黑壓壓的人潮向前湧來,看樣子大概有三千多人。

「離開我們的土地……!」

「……滾出我們地盤……」

「殺死這些入侵者……!」

「滾……外來者。」

「這裡不歡迎你們……!」

「殺死他們,幹掉這些外來者。」

……

……

黑壓壓的人群向著倖存者隊伍壓了過來,極端排外的叫嚷聲在人群中回蕩。這些排外的暴民手裡拿著木棍、石頭、金屬片、骨骼等材質打造的武器,有些人還拿著各種自製的遠程武器。

這些蠻不講理的外星人們揮舞著各種武器,13號監獄城的倖存者們開始下意識向後退卻,直到一批手拿武器的壯漢從退卻的人潮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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