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厄運13—噩夢13—悲劇的13 第十五章 再遇希望之鑰

……「嗷嗷嗷嗷……!」「卡比拉……卡比拉……卡比拉……!」

簡陋的角斗場邊仍舊熱鬧非凡,一聲一聲呼叫卡比拉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當拿著大斧頭的文盲外星野蠻人出現,並隨著隊伍緩緩走入場地後,整個呼喊聲達到了頂峰。

大斧頭卡比拉伸直兩臂,發出昂天長吼向所有觀眾致敬。作為被人培養的奴隸;角鬥士,他像是非常享受這種呼聲,同時也證明這個傢伙的確是一個野蠻人外加文盲。

隊伍中其他人顯然沒有卡比拉如此狂熱,所有人都靜靜的站在卡比拉的身後,包括臉上已經被破相了的少年曾陽。一道疤痕從嘴角被划到眼眶,讓人看起來像是小丑一樣在嬉笑。

沒過多久敵人們上場了,對方的隊伍看似整齊,但是已經算是經驗豐富的曾陽卻知道,這種隊伍最好解決。一般情況下;「有經驗的角鬥士都沒法整齊一划」因為他們不會像是娘娘般不敢單獨行動。

看穿的對方的弱勢,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少受一點傷,少死一個同伴。

比賽開始後,少年所在的隊伍立即分成兩個攻擊點,一批正面攻擊,一批繞向對方右翼。而多數刀盾手的右翼基本都是沒有什麼防護,而且難以反擊。

隊伍一接觸沒有經驗的敵人出現了慌亂,而大斧頭正面的強攻也給對方的隊伍帶來了災難性打擊。當僅僅十人的隊伍被擊穿後,一場屠殺開始了。曾陽一個虛盾斜刀捅在當面敵人的肩膀上,然後在接著對方氣勢消弱使用內力爆發出一個大力推擊,將面前的敵人推開沖入陣列,接著反手一刀劈在傍邊敵人的後背上,並瞬間一個全身撲擊衝刺躲開敵人的反擊。

完美的衝擊技藝,如果真正施展開的話對方至少兩個人就被廢掉了,不過這並不是生死賭賽,觀眾們付錢是要觀看精彩的比賽,而不是一味的屠殺。奴隸主們花費大量精力培養出來的角鬥士不是一次性消耗品,更何況場外賭局的輸贏已經被定下了。角鬥士們在場上要做的只是演戲,並且把這場戲演得很戲劇化,更加像是真有那麼回事。

角斗場上的仁慈規則;難道不是嗎?重傷的角鬥士被台下擂台,並用先進的醫療儀器直接治癒傷口,角鬥士主人與賽事主辦方拿到了帕比的同時,也不會因為角鬥士的死亡而損失慘重,這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至於那些被欺騙了的觀眾與賭徒們……靠……誰在乎他們呢!

……

時間就是在這種生活中飛速流逝,離第一次為主人角斗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少年不停的練習適應著自己身體內得到的力量。同時在與超級練習機器人的對抗中完善著自己的擊技技巧。

角鬥士圈子裡有這麼一句話;最好的技巧就是口口相傳的技巧。

不知以前是幹什麼的老比緹像是發現一塊寶石一樣,瘋狂壓榨少年身體中的潛力,而少年身體內的潛力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幾乎交什麼都一學就會,如同一個超級天才一樣讓人嫉妒。

隨著身體內的力量與潛力被漸漸的發掘出來,還有參加的角斗次數與勝利增多,曾陽也得到了自己主人的賞識,有時候還能得到一個女奴隸睡上一覺。

當然此睡覺並非彼睡覺,除了少年沒有看過武藤蘭等老濕們的教育片,那種事情完全不懂外。種族差別也是一道鴻溝;保守的中國人還沒有老外那種,把愛情泛濫到動物身上的豪邁。

訓練、吃飯、回憶、思考、修鍊、比賽、演戲、捅人,少年這一年的生活過得簡單而充實。隨少年的成長而且技藝越來越精湛,手下角鬥士隊伍與主力配合也越來越完善與強悍,直到少年的主人信心爆滿,決定參加卡里卡洛米星球最頂級的角斗賽。

而少年主人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少年曾陽剛剛邁入17歲,4個13將親吻周圍所有人。於是逆運女神對這個什麼什麼家族的第七順位繼承人,褪去面紗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

搭乘在懸浮的火車上,少年從新回到了那座混亂的超級大都市,剛剛落地不久,就被像是動物一樣關在一座光柵中展出,以便觀眾們買定離手。

就在被展出的時候,一位似乎被少年遺忘的人出現在了光柵之外;一臉和善,和地球人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瘋狂醫生,還有他那隻食腦的怪鳥。

「哦哦哦……我的小助手,最近過得這麼樣?嗯……看起來體格倒是健壯了不少,想必你的身體細胞經過了不少次分裂,要不要我為你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呢?」穿著奇異的長袍,醫生一見曾陽眼睛就發出一陣精光,似乎要把少年做切片。

看見老熟人,少年極其淡漠的道:「你是……嗯……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哦哦……冷淡了不少嗎?我的小助手,你答應當我助手的,難道你忘記了?應該不會啊?那東西最基礎的功能就是完美記憶啊?……難道手術中間出了什麼小問題嗎?你確信你不需要我幫你檢查一下?」摸著下巴,醫生似乎又陷入了學術性的思考中。

醫生身後的一個衣著華貴的暴發戶閃了出來,帶著一股可惜的眼神。這個星際海盜的經紀人、贓物推銷商、小金庫,帶著異常的玩味與憐惜道:「看看……看看……讓我損失了一大筆帕比的傢伙。看樣子你過得還不錯,只是沒想到那個傻瓜也打算將大筆帕比往屠宰場里送。」

這個奸商說出來的話讓曾陽心驚肉跳,如果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腦袋裡有一顆功能強大的仿生輔助腦,那麼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關係到生死存亡,即使少年再稚嫩也明白其中的關隘,他臉色陰沉的盯著這個奸商一言不發,既不回答、也不反對,只是這樣盯著那個奸商然後緩緩座在了背後的座椅上。

「哦哦哦……我的小助手,原諒我大意,你是否還願意回來繼續當我的助手呢?……嗯……你怎麼不回答呢?……嗯……到底願不願意呢?……」帶著不解的眼神,醫生盯著坐在光柵內一言不發的曾陽不置可否。

看見曾陽不管如何呼喚都不答應,醫生有點頭痛的搔搔頭髮道:「真是傷腦筋啊……安達洛你做得好事,你給我想辦法把這個孩子弄出來!」

那個奸商外星人怪笑了一下道:「呵呵呵呵……很簡單,只要把消息稍稍透露給這個小傢伙的主人,那麼他的主人就會求著你為他做手術呢!到時稍稍動一下手腳,把這個小傢伙變成屍體,那麼你不是就又有試驗品了嗎?」說畢,奸商抬眼看向故作冷靜的少年。

抬眼看了看奸商,少年隨即低下了腦袋,然後一聲不吭的當起了展覽品。

試探了幾句話後,看著少年如此油鹽不進,奸商安達洛放棄了,他開始小聲的和身旁的醫生商量起後續的事情。過了不多久,幾個曾陽不認識的人擁擠著走了過來,然後和醫生、奸商開始交談,一同來的還有那個滿臉鬍子的矮人。

來人像是看見了妓女一樣,眼睛始終不離光柵中的曾陽,矮人擠在高個子中聊了幾句後回頭向少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像是要把少年吃掉一樣。

少年給了矮人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之後,繼續雙手扣在額頭上作沉思狀。

一個藍臉、光頭、倒三角耳朵,臉型有幾分類似地球人的外星人像是這一伙人的頭,他臉色凝重的道:「那小子仗自己是西馬達加家族的人要價非常高,看來要搞好那麼事情還好落在這個小子的頭上。」

「這小子性格蠻倔的,想要說服他可不容易……嗯……讓我想想看……」聽見與少年的主人交涉不成功,奸商開始冥思苦想起來,沒過多久奸商終於露出讓人心悸的壞笑。看了看少年之後點了點手臂上攜帶的儀器,放出一個立體圖像,正是小外星人羅爾的立體圖像。

「哦哦……小子你看看這是什麼,還認識他嗎?」奸商安達洛提醒埋頭的曾陽。從眼角的余光中看見羅爾的身影后,少年立即座直了身子,眼睛露出要捅人的目光。

看見少年終於上道了,奸商安達洛回頭向所有人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道:「怎麼樣,明白了嗎?這孩子和我一樣,其實是個基佬,都對同一性別的有把持不住的感情。」

聽了奸商的話,矮人臉上露出一股鄙視中夾雜著嘲諷的笑容,笑的讓曾陽想將他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看著少年想要殺人的目光,奸商招呼左右準備離開同時放下一句話;「想要見你的朋友的話,那麼就想辦法逃到登陸停靠區,一艘黑色的登陸船就是我們的船,你也坐過的。」

醫生與星際海盜們的離開了,少年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了,那是一閉上眼睛就能清晰可見的「家」。是在那星海彼端,一個被當地土著命名為地球的小星球,亞洲大陸的中國、湖北省、XX市、XX街、XX房、三樓D棟的小房子,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成長的地方,有著自己的親人,有著自己的眷戀。

相比外面世界的殘酷,自己的「家」好的就像是一個小天堂,而那個小外星人羅爾就是自己回家的鑰匙。沒看見羅爾還好,聽見了羅爾的下落,少年沉寂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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