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和龜井給西本刑警他們留下話,要他們詳細調查內藤那傢伙的情況,第二天早晨便去了高山。
他倆決定搭乘北條刑警與大川廣志,還有內藤佑子坐過的飛驒3號特快列車,因為考慮到或許能了解些什麼對北條刑警有利的情況。
他們乘坐上午10時49分從名古屋開出的飛驒3號,跟北條刑警同是3號車廂。
剛並排落座,十津川便掏出了筆記本。那上面抄著那份遺書。
「問題就在這遺書上。」
「岐阜縣警察總部大概是說,內藤佑子是兇手,因而才留下遺書自殺的吧?」
「是啊,他們說,所以還向死去的大川廣志和他的夫人賠不是,寫著『謹致歉意』。」
「可寫的是『死去的』大川,並沒寫『被殺死的』呀。」龜井說。
「縣警察總部的三田警部也說到這點啦。」
「我想不會跟我的意思相同吧。再說,她一句也沒寫自己就是兇手呀。」
「可他們會問,假如她沒有犯罪事實,幹嗎自殺呢?都怪她寫了這樣的遺書啊。」
「是啊。」
「而且也不清楚,這遺書究竟是寫給誰的。」
「她丈夫內藤是怎麼說的,關於這一點?」
「當然說是寫給自己的。」
「遺書還有別的不白之處呢。開頭的『我想,一切都是自己招惹來的』,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清楚吧。」
「縣警察總部好像很清楚了。」
「怎麼?」
「總之是這麼看的。三田警部說,有夫之婦內藤佑子跟大川勾搭成奸,就是所謂的違背人倫了,為了清算這一點,在飛驒3號列車上讓他服了毒藥。就寫的這個意思。」
「於是,就『一切都是自己招惹來的』嗎?」
「也並非不能這麼考慮吧。」
「那麼說,末尾的『我已經累了』這句話,也是指跟大川的不正當關係嘍?」
「至少縣警察總部是這麼考慮的。」十津川應道。
「作為丈夫,內藤對這點是怎麼想的?」
「不清楚。不過,有一點無論如何是肯定的,他認為正是由於北條刑警的證詞妻子才死了。」十津川回答。
他倆離開座位,走到電話間前面看了看。沒有人在打電話。旁邊有台自動售貨機,一對年輕情侶在那裡面投進百元硬幣,買了可口可樂。
「除了北條刑警外,要是還有人看見內藤佑子和大川交談的情形就好啦。」龜井說。
「據北條君說,沒有其他什麼人了。」
「完啦。」
「就算有,今後要找出來也不容易吧。」十津川補充道。
什麼收穫都沒有,列車就於13時23分準點到達高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