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藤佑子在高山警署的拘留所里自殺身亡的消息,也報告了十津川。還談了有關遺書的事,三田警部似乎將它理解為招供,對此十津川未置可否。然而緊接著,內藤佑子的丈夫指控北條刑警的消息也傳進了十津川的耳朵。說是由於早苗作了偽證,妻子佑子才被當作兇手,以致被逼自殺。
內藤在岐阜地方法院提起訴訟,因此早苗回不來了。
「內藤是怎麼想的呢?」龜井困惑地問十津川。
「他大概認為,由於北條刑警作證說,內藤佑子在飛驊3號列車上跟被殺的大川談過話,佑子才被當作兇手逮捕,以致絕望自殺的吧。」
「可北條刑警只是老老實實地就實際情況作證的呀。」
「一點不錯,但他不就是認了死理,說是由於那些證詞妻子才自殺的唄,而且還指責北條君作了偽證。」
「結果會怎樣?」
「要應訴,岐阜地方法院理當調查有關事實的嘛。」十津川說。
「能證明北條刑警沒有撒謊嗎?」龜井擔心地問道。
「這恐怕有點麻煩。」
「為什麼?」
「北條君作證說,大川在飛弊3號上將名片遞給內藤佑子,並作了自我介紹。」
「是這樣的吧?」
「當然嘍。可是,內藤佑子的隨身物品中偏偏沒有大川的名片。」
「那多半是扔掉啦。即便是我,毫無興趣的人給的名片也都扔掉了嘛。」龜井說。
「但內藤像是將這說成北條刑警撒謊的證據了。」
「還真夠嗆呢。」
「並且還有內藤佑子的遺書。」
「不可思議的遺書啊。」
「那暈面有『我對誰都不怨恨』這句話,如果依照內藤的解釋,據說那指的是北條刑警呢。由於妻子生性溫和,所以實際上寫的是,對提供偽證將自己當作兇手的北條刑警也不怨恨。」
「是想讓那種指控勉強成立的吧?」
「沒準兒媒體會高興得撲過來呢。」
「媒體?」
「內藤好像說了,假如法院不給予相當的滿足,就要訴諸媒體。」
「媒體會理睬他嗎?」
「會理睬的。因為,首先這是個可悲的案子,被指控的又是在職刑警,而且還是個女刑警哪。為了讓它成為轟動新聞,他們會撲過來的。」
「怎麼辦好呢?可不能讓年輕的北條刑警成為媒體的犧牲品呀。再說了,要是誠實作證反而遭非難,那不是沒人敢作證了嗎?」龜井說道。
「去幫她一把嗎,去高山?」
「當然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