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這個?」文佳探頭看著問道。
「札幌飯店的卡片你帶著吧?」
「帶來做紀念啦。」文佳應道,從手提包里掏出那張卡片遞給三田村。
三田村將它和信並排放在一起。
「筆跡非常相似。」
「這麼說,是相同的字啦。」
「同一個人,為什麼要干這種莫名其妙的蠢事呢?」
「不是十津川先生寄來的嗎?」
「警部才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呢。有什麼事就會打電話來了,他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三田村說。
「敢情十津川先生知道什麼吧?因為原本是十津川先生夫婦要住這裡的。」
「是啊。」三田村點了點頭,拿起了話筒。
電話打到了警視廳搜查一科,十津川正在屋裡。
「此刻已來到蓬陸的飯店了。」三田村道。
「玩得高興嗎?」
「這個,正刮暴風雪。」
「那可太慘了。」
「而且,有封奇怪的信寄到飯店來了,警部沒寄吧?」
「你們明天就要回東京了,我才不會寄什麼信呢。」十津川說。
「我也這樣想。實際上是用警部的名字寄的。還有一件事,在札幌的飯店裡也送來一張奇怪的卡片。雖然沒有寄件人的姓名,但看上去這卡片的筆跡跟蓬陸的信相同。」
「都寫了什麼?」十津川問。
「札幌的卡片寫著:『白雪皚皚,鮮血殷殷,美不勝收啊。』這次的信就更不懂它的意思了。」三田村將信上的內容讀給他聽。
「好詭譎的文字呀。」
「警部也不明白嗎?」
「你等一下,三十分鐘後我給你打電話。」十津川道。
那一頭的電話切斷了。沒過三十分鐘,也就十五六分鐘光景,十津川就來電話了。
這一回十津川的聲音很著急:「我馬上去你那兒。我到之前,你們別走出房間。」
「警部要來嗎?」
「是的。」
「為什麼急著來?」
「理由等到了以後再解釋。所以,絕對不可外出一步。」
「有什麼危險的事嗎?」三田村又問。
「坦率地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有種不祥的預感。因此我到之前,要一動不動的。」
「可是,吃飯……」
「叫客房服務,讓他們送房間去!」十津川生氣似的道。
這一回乏田村的臉上也現出緊張的神色了,因為他認為,十津川說危險就肯定會有危險的。
三田村一撂下話筒便走到房門處將門鎖上了。
文佳的臉色發青了,問道:「有什麼事嗎?」
「警部要來了。他說來之前我們要一直果在這屋裡。」三田村說。
「為什麼?」
「警部說外出會有危險唄。」
「十津川先生說原因了嗎?」
「沒,警部好像還不清楚。」
「那,是否有危險也不清楚吧?」
「是的,但最好當心點,因為寄來了可疑的信和卡片啦。」三田村應道。
「好容易雪才停呢……」文佳的話里透著懊惱。
可不是,窗外比剛才亮堂多了。三十六層的塔樓也清晰可見。
「警部到來之前,哪兒也別去。」三田村彷彿要說給自己聽似的道。
假期就到明天,明天就必須返京,卻要這麼一動不動地悶坐在客房裡,就連三田村也覺得惋惜。
「可是,究竟出什麼事了呢?」三田村陷入了沉思。
這次的北海道之行是州聿川推薦的。誠如文佳所佔,十津川夫婦本該要入住札幌的飯店和這裡的飯店的。
「即使是警部他們住的也會寄來卡片或古怪的信嗎?」
而且,知道三田村和文佳昨天和今天要來這咀的人也很有限。首先是文佳的父母,但他們不是會搞這種惡作劇的人,他們都是老實人。
當然,十津川夫婦也知道。此外還有邀請十津川夫婦的人,最可疑的,當屬後面這個人。從十津川那兒沒聽過他的名字,也沒聽說孰男孰女。
窗外越發明亮,一會兒就陽光普照了。投宿的遊客似乎都去滑雪了,飯店裡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