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青函聯運船上 第09節

十七點零五分開出的船,仍沒有發現中川真弓。還有一艘那就是最後十九點五十分的那一班。午後五點剛過,周圍已經黑了下來。而且開始飄起了銀白色的雪花。

「先趕上十九點五十分的船再說。」十津川對西本說。

登船是在開船的前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前,候船室已經排起了隊。聽說不久這艘聯運船就要停開,明顯減少的乘客又忽然多了起來。還有些未加人排隊,正在看著電視節目。

雖說乘客有所增加,但普通席定員九百七十人,指定席二百九十六人的這艘船,現在候船室里還不足兩百人。

十津川和西本走進了候船室。忽然眼睛一亮。

「在這兒。」十津川對西本小聲耳語道。

中川真弓夾在看電視的人群之中,沒錯,正是照片中的女人。

到底是來乘坐青函聯運船,而且是10月5日發生案情的最後一個班次。十津川思忖著,顯得有些緊張。

「抓起來嗎?」西本問道。十津川搖了搖頭,「她是否就是把澤田推到海里去的罪犯,現在還沒有證據,搞不懂為什麼她今天來乘坐青函聯運船,再觀察一下動靜再說。」

「明白。」西本也神情緊張點頭應允。

與10月5日那天同樣的「十和田丸」:約五千四百噸。五層甲板。全長一千三百二十米,寬十八米的大船。

二十分鐘前,乘客開始一起登船。

「十和田丸」的事務長在入口迎接大家。十津川和西本跟在中川真弓的後面上船。

她拎著一個大手提包,目前比較流行這種大手提包,但不知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她在軟席座位前面的指定席坐了下來,這是單人坐的靠背椅,還帶有一個放腳的檯子。

十津川和西本也在那附近選了個座位。

接近兩百的乘客,進到這艘大船內,卻顯得有些冷清。很快,水面上燈光星星點點在流動,「十和田丸」離開了夜色中的青森港。

中川胸前垂著照相機,離開軟席座位,令人不可思議地在船內四處走動。

十津川和西本也跟在她後面在船內踱著,由於不久這艘聯運船很快就被取消,船內正在出售紀念郵票和電話卡。孩子們正在往自己的筆記本上蓋著紀念戳。中川真弓走進了軟席船艙一角的名為「海峽」的咖啡廳,這是一個擺放著沙發、很有沙龍風格的咖啡廳。

窗外茫茫黑夜中,駛離港口後一路而去可見,青森街道的燈光仍熠熠閃爍。

中川真弓要過咖啡後,對著窗外的夜景按動著快門。十津川和西本也在附近的桌旁坐了下來並要了咖啡。

「那天也是在這兒,我和那位叫黑川的男子喝酒,有位醉漢過來糾纏。」西本說道。

「這裡也賣酒呀?」

「是的,招牌上寫著咖啡和葡萄酒。」

「那個中年男子叫澤田,醉得已經不行了吧?」

「是啊,已經酩酊大醉了。」

「他把你的微笑,誤解為自己被嘲笑,所以湊過來尋釁?」

「是的。」

「當時,在黑川的勸阻下大體事態平息了吧?」

「是的。」

「澤田君看上去表示接受了?」

「不,氣哼哼地離開了這兒。」

「後來,是誰把他推到黑夜的大海中的呢?」

「當然不是我。」

「我明白了。」十津川說完,便讓西本監視住中川真弓。自己走到普通船艙的公用電話旁。這個電話可以打到全國各地。

十津川撥通函館車站,找到龜井。

「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就到函館了呀。」

「中川真弓現在正做什麼呢?」

「現在正在咖啡廳喝著咖啡,西本正盯著呢!」

「她為什麼現在非要乘坐青函聯運船呢?」龜井問道。

「這只是個推理,我認為10月5日澤田是和她在一起。」

「這麼說,他背著夫人和這個女人一塊兒旅行?」

「對。澤田一下子從銀行借了一億日元,然後都用在他所迷戀的女人中川真弓身上,不過在聯運船上兩人吵起了架,悶悶不樂的澤田喝了點酒,便拿西本刑警發火。」

「噢,原來是這樣。」

「後來,澤田便向這個女人提出打算要回這筆錢。可她呢沒有還錢的意思。」

「於是就把澤田從甲板上推到海里了?」

「因為十月份還不冷,可能兩個人在甲板上嘮著,如果對方是個喝醉的人,那麼就是女人也能把他推下去。」

「那麼,今天她乘聯運船要幹什麼呢?」

「10月5日的事件,突然被報紙登了出來,所以要是把她作為罪犯,她需要再乘一次聯運船來確認一下,當自己被抓到時,看自己是否能很好地說清楚。」十津川答道。

「嗯,很可能。」

「這艘船是二十三點四十五分到達,你還得幫我把旅館預訂一下,今天得在函館住了。」十津川託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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