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青函聯運船上 第07節

「好歹才發現一個帶有動機的線索。」十津川離開銀行,返回車裡後對龜井說。

「問題是一億日元數額的巨款,澤田幹什麼用呢?」

「如果做生意用的話,也該對夫人和董事說呀。而且,他沒把現金帶回去。」

「是女人的事嗎?」

「是在女人身上花了?還是被什麼人敲詐?」

「現在,假如要讓女人經營一爿店的話,得需要一億日元左右。」龜井道。

「澤田是為了女人的事吧?」十津川腦海中浮現出照片上所看到澤田的那張臉。這是一位年齡在四十七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相貌平常,不過由於地價上漲,資產竟達幾十個億。難道是為了女人的事情?

十津川從車上下來後,便拿起公用電話打給剛見過面的本田。

「你知道澤田常去哪個店喝酒嗎?」

「聽說常去新宿歌舞伎大街有一家叫作『報春花』的酒吧。」

當晚,十津川和龜井兩人決定去走一趟。這是一個居於密集的高樓大廈中的小店。除了老闆娘、經理外,還有五位招待員。

十津川和龜井在服務台前坐了下來,給那位中年經理看了警察證件之後,「澤田先生經常光顧這吧?他在中野經營一家麵包廠,不,是經營過一家麵包廠。」十津川道。

身材矮小的經理喊來了老闆娘,然後應允道:「是的。常能看到他到這兒來。」

「澤田先生一個月內能來這兒兩趟吧!」

老闆娘也跟著說,這是一位很有威信,但長相併不出眾的女人。

「這兒有沒有澤田先生喜歡的服務小姐?」

「是瑪雅小姐吧?」

「是的,他經常點名讓瑪雅小姐服務來著。」經理也隨聲附和著老闆娘。

「她今天不知道來了沒有?」十津川掃視了五位服務小姐。

「今天好像還沒到。」老闆娘輕聲說了一句。

「年輕女孩子不聽使喚,休息連個招呼也不打……」

「無論如何得見見她,能把她住的地方告訴我一下嗎?」

十津川話音剛落,經理便把瑪雅小姐的住址寫到便箋上了。

這位姑娘住在阿佐谷地區的豪華公寓里,真實姓名叫中川真弓。十津川和龜井便直奔阿佐谷方向。

「還是涉及到女人的事兒啊。」途中在電車裡龜井道。

反正是澤田供錢花的女人,也許能打聽到些什麼。十津川企盼著。

由車站步行十五六分鐘,便到了瑪雅小姐居住的豪華公寓。

瑪雅住在十層高豪華公寓的405室。兩人乘電梯登上四樓,來到房門前,只見一張紙條貼在門上:「我出門旅行約一個星期,請不要送報紙了,中川。」條子是用彩色筆寫的,然後又用膠帶貼到了門上。

兩人下到一樓時,向管理員打聽一番才知道,今天午後五點鐘左右,見她拎著一個大手提包出門了。

「到什麼地方去知道嗎?」十津川打探道。

「哎呀,忘問了。」

「你看清了確實是她一個人出的門?」

「是的。她一個人朝車站方向走去的。」管理員說。

當然,儘管出門時是一個人,說不上兩人在哪個地方又碰頭了。

十津川與龜井又急忙返回「報春花」酒吧。

「她門上貼有紙條說,出去旅行得一星期左右才能回來。」

十津川話音未落,老闆娘頓時皺起眉頭:真夠嗆,隨便就休息一個星期。

「她什麼也沒說就出外旅行了嗎?」

「是的,沒聽說留什麼話。」

「有她的照片嗎?」

十津川問過後,店主人從裡間找來了照片。這是去年夏天全店人員一起到古阿木那個地方拍的:著泳裝,高個子,面部表情稍有些冷漠,年齡二十五六上下。

「與澤田先生關係密切到什麼程度?」十津川看著照片問道。

「她說她過生日時,澤田先生送過她手錶作為禮物。」老闆娘道。

「是高級手錶嗎?」

「卡路奇表,大約四五十萬日元吧!」老闆娘若無其事地說。

「去年10月5目,她是否來店上班了,請經理給查查看吧。」老闆娘道。

店經理拿出去年的賬簿,挨頁翻著,「10月5日瑪雅小姐休息,四、五、六三天都沒來上班。」一邊對十津川說。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不清楚。她也沒吱聲就擅自沒來上班。」

「她很喜歡旅行?」

「嗯……怎麼說好呢?」

店經理晃著頭,又問了一下與中川真弓小姐相處很好的叫阿美的服務小姐。

「澤田嗎?常聽真弓說,他在中野有幾十億日元的土地。」阿美說。

「兩人已經有了性關係吧?」

「我認為是有了。因為兩人經常在一起。」

「那麼,就是說她和澤田兩人可能去了旅館了吧?」

「她說,有人約她去溫泉,後來她是否去了,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還記得十月四、五、六連續三天她休假的事嗎?」

「因為她時常休假,我不記得是不是十月份。」

「那就權作十月吧,應看成是澤田先生從青函聯運船上落水的時間。那時候她沒跟你說過要去乘坐青函聯運船嗎?」十津川剛一發問,阿美便晃著頭說:「記不得了。」

「那麼關於澤田先生的死訊,她是怎麼說的?」

「只是說太使她感到意外了的話。」阿美答道。

都是些無憑無據的證言。問了其他一些服務小姐也都是同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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