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龜井就住在飯山警署。翌日,戶田帶他前往松浦緣理的案發現場。
「昨天夜裡,警視廳的十津川警部將兩個跟死者有瓜葛的男人的名字告訴了我們。」上了警車後戶田說。
「問題是他們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啊。」
「她的假定死亡時間也有結果了,大概是9月11日下午5點到6點之間。」
「天還沒黑哪。」
「是的。因而沒準是在別的地方勒死後,再趁天黑運來的。寺院的背後也很亮,在那裡能否殺人呢?」戶田道。
「有吃晚飯的跡象嗎?」龜井問。
「據說胃裡幾乎是空的,所以還沒吃晚飯。」戶田回答。
警車載著龜井,二十五六分鐘便駛抵野澤溫泉。他們將車停在路旁,踏上了通往建命寺的坡道。
寺前立有一碑,上面刻著「野澤菜發祥地」的字樣。他們繞到寺後,看到了用繩子圈起來的案發現場。
「她就俯卧在這裡。發現時衣服未見凌亂。是這寺里的人發現的。」戶田說。
負責保護現場的野澤溫泉派出所的警官很年輕,一見到戶田便客氣地招呼道:「有事向您報告。」
「什麼事?」
「掉了這東西,有人給送來了。」那警官出示了一個包在手絹里的徽章。
「誰找到的,在哪兒?」
「這寺里的人說是今天早上在院內打掃時發現的。離這兒只有十五六米。」
「這徽章——」
「是那模特俱樂部的徽章唄。」龜井在旁邊說。
「青木經理也別著一枚呢。」戶田道。
「模特沒掛,就剩下武田總經理了吧。」龜井瞪大了眼睛。現在,一想起那位武田總經理的舉動,龜井便覺得可疑。
他從淺間二十四號列車上打電話給十日町的經理,得知松浦緣理失蹤便慌忙下了車,可是就算那個電話是真的,他作為總經理,當時最重要的不是該將現場事務託付給青木,自己則緊急調遣頂替的模特趕往十日町救場嗎?
這麼說,武田是跟松浦緣理約好了的,要在野澤溫泉碰面。他是沒往十日町打過電話。會不會是他倆在野澤溫泉碰了頭,就在那兒發生爭吵,武田盛怒之下殺了松浦緣理後躲起來了呢?
「總經理似乎越來越可疑了。」戶田警部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