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爭之卷 第642章 聽說你會唱歌,會下棋,還會寫字?

像是想到哪裡就說哪裡一樣,白朔對沉睡的少女說著這些天的瑣碎事情,哪怕她不曾回應,也像是往日兩人聊天一樣的想像她的回答和笑容。

想像著會有這麼一個趴在沙發上看雜誌的女人忽然抬起頭,吐自己的槽,挑自己的生活上的壞毛病,不喜歡自己不洗澡就直接爬到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搖都搖不醒,半夜忽然餓了的話會爬起來給你煮挂面吃……

兩個人可以一起打遊戲玩,雖然自己水平很菜,但是一直都會有帶著得意笑容的女人讓著自己。

瑣碎的聊天,說現在、將來,關上門來討論長孫武去做武僧的可能性,然後悄悄的笑。

偶爾會氣鼓鼓的瞪著自己,賭氣好幾天不說話,但是還會記得晚上做宵夜的時候要雙份……

這些天白朔才發現,有些習慣一旦習慣了以後,一旦沒有了就會空虛得厲害。

生活中一個位置空缺了的話,一切都會變得一團糟。

習慣依賴陳靜默的自己現在甚至連外套都找不到放到哪裡,只能一連好幾天都穿著一件皺皺巴巴的上衣。

看到很有意思的東西習慣性的向右扭頭,卻找不到個微笑的身影。

生活缺少了一部分,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了良久,他才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疲倦的低下頭,喃喃自語:「抱歉,我到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解釋。」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也不想說謊,哪怕是真正天衣無縫的謊言,或者名為『善意』的欺騙,都不想。

「我知道啊,就算是我說謊,你也願意相信的。」

他輕輕的陳靜默的手掌重新蓋在攤子的下面,看著她臉頰,無奈的嘆息:「傻得厲害,就像是隨便說什麼謊你都會相信的樣子……可是我偏偏對你這種樣子沒辦法啊,下不了手,也騙不了你。」

「所以才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好。」

他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麼說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說啊。」

「對不起,還有……」

白朔握輕輕的撥開了陳靜默額前的亂髮,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愛你。」

輕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替陳靜默將被腳塞好,看著靜謐的少女。

「我明天再來看你,真想看到笑的樣子。」

他的手掌握在門把上,但是動作忽然停滯,緩緩的扭過頭,看著星光下沉睡的陳靜默,認真的說道:「只要你醒過來,哪怕是生我的氣的樣子也好的。」

「只要你還好,那便都無所謂了,真的。」

說完之後,他無聲的拉開門,重新將門關上。

房間重新恢複了寂靜,直到良久之後,有人躡手躡腳的回到了這裡,推開門。

梅林站在門口先是向身後左右看了一下,才鬆了口氣,緩緩的關上門。

看著『靜謐沉睡』的陳靜默,梅林露出無奈的笑容:「不用裝了,他走了。」

「他走了?」剛剛還充滿靜謐美好的陳靜默睜開眼睛,忽然撐起來,擦著手心的冷汗感嘆:「差點露餡啊……好險,好險啊。」

她隨手從床頭櫃的果籃里翻出那個不久之前才啃了一口的蘋果,張大嘴巴咬了一口,用力的咀嚼著,喉嚨里模糊的嘟噥著:「好好的聊天,那個傢伙幹什麼說那麼肉麻的話啊!」

女法師微笑不語,只是拉開了她的袖口,看著她手腕上的符文,點頭說道:「你的恢複速度真是好得出乎我預料啊,差不多這兩天就可以下地走動了,但是還是沒法參戰啊。」

「他喜歡打打殺殺就交給他就好咯」肚子里餓得不行的陳靜默咬著蘋果,模糊的嘟噥著:「反正偷懶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為什麼明明醒了,還瞞著他呢?」梅林試了試她的體溫,略有好奇的問。

陳靜默愣了一下,露出無奈的神情感嘆:「因為你不知道啊,他撒謊的樣子真的超~窘迫的呀,明明非常努力的想要騙人,可說出來的話還是一戳就破的那種啊。」

有些傷腦筋的揉著額頭,陳靜默無力的躺回了床上,一臉不忍的說道:「直到後來我都不忍心去看了呀,還是給他留一點面子好了,等他想好借口我再醒好了。」

「不過……」陳靜默忽然想起了什麼,瞬間從床上拔起來,抓著梅林的手問:「我聽說這次武道大會,那個叫做風素昔的小姑娘也來了?」

被她的眼神看著,梅林只能點頭。

「口胡,果然老娘一昏迷就想要開後宮了啊!」

陳靜默坐在病床上,擺出一個思索者的樣子,苦思冥想,到最後下定決心,握拳說道:「決定了!還是去見一見好了!」

在星光的照耀下,陳靜默哼哼的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從小到大,不論是暢銷書還是地攤上三塊錢一本的『茶餘飯後』,乃至CCAV八點檔肥皂劇……它們其實都是在闡述一個道理。

『照顧』一下丈夫流落在外的女兒,為她安排『幸福美滿的新生活』,可是正房大夫人義不容辭的義務和責任口牙!

下意識的,她露出怪異的笑容,學著記憶中的劇情說道:「聽說你會唱歌,會下棋,還會寫字?」

可惜,風素昔不是紫薇,她既不會下棋,也不會寫毛筆字。

奧托莉亞『嬤嬤』也只會使劍騎馬,不會扎針,偶爾還會悄悄勾引皇上玩,否則陣容就齊全了啊……

……

在星辰的照耀下,帶著破舊氈帽的旅者坐在破碎神國的殘骸上,在寒冷的太空中眺望著恆星燃燒的光芒。

恍若一塊碎裂著宇宙中的冰塊,破碎的神國就這麼懸浮在那美剋星的軌道之上,緩緩的旋轉,折射著閃爍的光芒,在繽紛閃光里有一種破滅的美麗蘊藏在其中。

【先知者】的駐地就架設在這一片宇宙中的殘骸之上,沐浴星光,彷彿是破碎的鏡面,在沉默中折射出無數次元之外洶湧的能量狂潮。

恆星爆裂,星河運轉,火山噴發……各種幻影在光芒的折射中顯現在神國的殘骸之上,它們都並非幻覺,而是透過空間後折射出的異次元映像。

或是波瀾壯闊,或是雄渾壯觀……各種綺麗的幻影卻偏偏沒有任何的聲音,在宇宙永恆的寂靜中默默的一閃而逝。

不論是星辰生滅還是種種愛恨情仇,在無窮無盡的宇宙中都顯得渺小不堪,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從石器時代走到現在,就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找不到。

生命因何而存在的呢?原初的海水中誕生簡陋細胞到現在的血肉之軀,真真只是一個偶爾的巧合么?

太多的秘密隱藏在星空之中,太多的未來等待著人類的抉擇。

或許正是在前進之路上有這樣的彷徨,才會令【先知者】戰團得以誕生。

旅者披著一條破毯子,就這樣出神而著迷的仰視著星空,良久之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塊生鐵鑄就的簡陋印記。

輕輕的摩擦著在無數歲月中早已經光滑無比的戰團印記,他低聲的念誦著重複了無數遍的戰團宣言:「吾等生於星辰之下,在時光的流逝中狼狽狂奔……」

「……既非聖賢之人,亦非神明之身,當知己身渺小。」

有接著他的話繼續吟誦,微笑著說道:「不過我更喜歡後半截。」

旅者撇過頭,斜眼看著身旁殘缺的頭顱:「立於巔峰之上,於無限世界宣告己身存在之意義……么?」

殘缺的頭顱被安放在水晶殘骸的中央,尼采最後的身體在分子靜止力場中不斷的崩裂,又在不停的重組,哪怕令萬物停止運動的力場也無法阻擋他的又一次毀滅和重生。

模糊的面容之上再次露出笑容,尼采說道:「正是。」

旅者重新低頭看著手中的印記,最後還是無奈搖頭:「看不懂啊,你們這群人真無聊。」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扁平的酒壺,小心翼翼的揭開後的抿了一小口,發出愜意的嘆息。

向著尼采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旅者大笑著:「存在的意義,就在這裡啊!要來一點么?」

只剩下一個孤零零腦袋的尼采第一次露出無奈的表情:「你覺得現在的我應該用什麼樣的器官來消化這種『乙醇』和『水』的化合物呢?」

「哈哈,所以才這麼說嘛!尼采,你為了那種莫名奇妙的東西,連體驗最高樂趣的機會都捨棄掉了啊!」旅者大笑著,收起手中的酒壺,索性仰面躺在破碎的水晶之上,唱著難聽的歌兒。

「我有一頭小毛驢呀從來都不騎……」

良久之後,徹底酒醉的旅者睡死了過去,而永不停息的時光卻騎著小毛驢一點一點跨越了八個小時的長度,第二天來臨。

……

其實對於白朔來說,第二天的比賽其實也毫無任何的懸念,作為【十字】新一代的高級打手紅棍雙花,碰到的對手偏偏確是那種沒有多少難度的小嘍啰級別的人物。

所以,大概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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