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英雄家族,虎門雄風,保家衛國 第五章 將門虎子

不料才十多歲的楊延昭卻說:「大敵當前,自古英雄出少年,就讓我也去吧!」

楊勛驚道:「真是將門出虎子,小小年紀就請纓出征……好吧,你們合家去太原……」

就在蕭氏父女掌握了實權,在朝中春風得意時,不料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讓蕭皇后痛不欲生……

練武場上,楊業把剛滿三歲的大兒子延昭抱到馬背上,問他:「昭兒,敢不敢自己下馬?」

小昭兒把小頭一揚說:「敢!」。

於是,楊業自己下了馬,說:「昭兒,那你就自己下馬吧!」

士兵們都站在一旁擔心地看著。

只見小延昭兩手抓住馬鬃就從馬背上滾跌下來,雖然摔了一下小屁股,但他卻不哭也不叫,自己站起來,噘著嘴看著楊業。

叔父楊勛和左右見了「嘩」地鼓起了掌。

母親佘賽英走過來抱起了小昭兒,拚命地親吻他:「我的好兒子,你好勇敢。」小昭兒卻伏在母親身上哇地哭開了。

楊業哈哈大笑,說:「這個孩子很像我小時候,為了抵禦遼兵,以後要讓他在馬背上長大。」

「阿菊,抱昭兒去玩,我們要操練了。」

「唉。」阿菊抱起小昭兒要走,木料,小昭兒卻拚命掙扎著要下來,說:「我不走,我要在這兒,我也要練。」

「好哇,不去玩,就在這兒跟我們一起練。」楊業說。

於是,楊業、佘夫人就練起了刀槍,站在一旁的小昭兒不示弱,跟阿菊打起了棍棒……。

大遼新皇帝耶律賢身體不佳,原本是一個病體,得了蕭燕燕這個美人後,難以控制自己,每夜纏綿難止,導致身體每況愈下,竟到了經常起不了床的程度。於是只好讓蕭後去理政。

不想,蕭後臨朝後,即展現了她非凡的才幹,竟把朝政一切大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百官無不佩服。

就在蕭氏父女掌握了實權,在朝中春風得意時,不料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讓蕭皇后痛不欲生……

蕭燕燕還在睡夢中就被侍女蘭娃叫醒。

「娘,不好啦,出大事啦!」

「什麼事?」

「老管家在宮外等候,說蕭丞相……」

「爹怎麼啦?」

「死……死了。」

「啊!」如五雷轟頂,蕭燕燕几乎暈了過去,她忙起床奔到堂屋,果然見父親的貼身內侍老管家淚流滿面地站著……

「娘娘,老爺在行帳中被人刺……刺死了。」

蕭燕燕問:「遺體呢?」

「送回府了。」

「送我回家。」

蕭後連夜回到家中,果然見父親已經慘死。蕭後悲痛萬分,她撫屍痛哭,並發誓一定要暗察兇手,為父報仇。

原來,蕭後身懷六甲,皇帝要去狩獵,她去不了,就讓父親陪皇帝去,不想,父親竟慘死在行宮中。

蕭後暗想,暗殺父親的很可能是與她有權力關係的近臣……

這天,她站在屋外看著遠處的草原,在心裡把這些近臣及皇族藩王、部族首領都一一排了隊,晟後鎖定宋王喜隱、高勛及女里三人。

宋王喜隱是皇族王爺,儘管蕭後為了拉攏他,把美貌的姐姐嫁給了他,但他仍然恃貴放恣,不把蕭思溫放在眼裡……不過他一人還不至於敢下此毒手,肯定有人利用了他……那麼這些人又是誰呢?

蕭後想,能利用宋王的人必然是恃寵的皇帝近臣了……高勛、女里……一定是這兩人!高勛一向姦猾,封了他南院樞密使但依然不滿足,女里更是對我蕭家的權勢不滿……

對,就是此二人,蕭後想,先不露聲色,暗中查訪,定要把兇手緝拿歸案。

蕭後又想,失去了父親的支持,必須再找一個鐵杆臂膀,她首先考慮韓德讓,這個讓她一想起就肝腸寸斷的戀人。回宮後,她對景宗(耶律賢)說:「皇上,臣妾的老父被人殺了,臣妾失掉了幫手,想選幾個上來幫助我處理朝政,也好讓皇上好好保養龍體。」

景宗說:「愛妃選中誰,朕就准奏。」

蕭後想馬上說出韓德讓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想起了父親教導他漢人的一句名言叫做欲速則不達,便說:「既是皇上應允,那臣妾就去張榜招賢,自下而上,挑選最好的人。」

景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我的愛妃真英明。」

張榜招賢只是擺樣,蕭後選中的當然是韓德讓,韓德讓被傳進宮面君。

皇后和景宗坐著,蕭太后見韓德讓來了,禁不住站了起來。

啊,自己心愛的戀人,分別快兩年丁,依舊是那樣英俊偉岸,蕭後面頰變紅,兩眼放光。

燕燕,我的燕燕,你是我的愛,但卻懷著別人的孩子……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挺著大肚子,韓德讓被痛苦折磨得面色蒼白,目光暗淡……

四目相對,不知是喜還是憂,兩人的眼裡都濕潤了,蕭後怕皇帝看出破綻,忙坐下嚴肅地說:

「你就是韓德讓吧,皇上召你進宮,是要你輔佐政事,先封你為供奉官。好,你先退下吧!」

蕭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想,初見面沒有讓皇上看出破綻,以後就好辦了。從此,韓德讓就可以出入皇宮了,終於可以常見面,免了相思之苦了。

蕭後臨產了,她汗流滿面地呻吟著……景宗跪在靈堂前在祈禱,他想,自己身體愈來愈虛弱,好不容易蕭後才有了身孕,她必須生個皇子,才後繼有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便祈道:

「蒼天在上,列祖列宗的英靈在上,祈佑上天賜我皇子以承天位,切切,晚輩再拜。」

景宗又拖著虛弱的身子,向祖宗靈牌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

景宗剛磕完頭,尚未站起,就聽見「哇」的一聲,從內屋傳出了嬰兒響亮的哭聲,緊接著內侍進來報道:

「皇上,是皇子,是皇子。」

景宗聽了,跌倒在地上,內侍忙過來把他扶了起來。他喜得又跪了下去連磕三頭,邊說:「感謝蒼天,感謝列祖列宗。」

景宗連磕了幾個頭後,竟趴茌禱位上起不來了,兩內侍忙過來扶起汗流浹背虛弱極了的景宗。

兒子被抱了過來,大家都說跟景宗長得一模一樣,皇帝吁了一口氣,說道:「來人,朕要宣旨。」

韓德讓忙端了筆硯呈來。

「皇兒起名文殊奴。」

斗轉星移,幾年後的一個三九天,下著大雪,天氣嚴寒,大遼宮裡景宗的身體愈來愈糟,已經到了自己不能站立的程度。這天,他聲音微弱地對蕭後說:「朕想到祖陵去祈禱,朕感到自己已經很難熬過這一冬了。」

蕭後勸道:「皇上,天這樣寒冷,下著大雪,您的身體不好,怎麼能去呢,要去也等春暖花開再去。」

「不,朕活不到明年了,朕意已決,三天之內出行,你快去準備吧!」

蕭後只得去通知大臣準備。

三天後,早晨,皇帝出行,蕭後、小皇子及百官都隨行,冒著大雪和北風,有的騎馬,有的乘車……不下百乘,在三千禁衛軍的護衛下,往北而去。

景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馬車上,蕭後和小皇子坐在皇帝身旁,雪厚路滑,車馬艱難地行走著。

景宗不時斷斷續續地問:「到……快到了嗎?。」

「快了,皇上不要心焦。」

到了黃昏,鑾駕才到達陵地,皇帝下不了車,就在車上向祖墳磕頭,文武百官都冒著大雪跪在地上跟著磕頭。

蕭後只聽皇帝在喘息著,不停地喚著列祖列宗,嘴巴嘟噥著,具體說什麼誰也聽不清楚。蕭後勸道:「皇上,天快黑了,風又大,凍壞了怎麼辦?」

景宗點了點頭,這才被內侍扶著躺到車上。

這天晚上,遼景宗在行帳里迷糊了一天後,大腦忽然清晰了一些。他睜開眼,見蕭後守在榻旁,他感動地握住蕭後的手喘息著說:「愛妃……你……你辛苦了……我……我要……去見先帝了。」

「皇上……你不能走,太子還小。」蕭後哽咽著說。

遼景宗苦笑著說:「由不得我了,這……這是上天……定……定的……朕……朕要上朝。」景宗掙扎著要起床。蕭後忙扶住他,但景宗怎麼也站不起來,他眼一黑又倒到了床上,迷糊了過去……

「皇上……皇上……」蕭後喊道。

遼錄宗睜開眼,喘息著說:「朕……朕要宣旨。」

蕭後只好通知大臣們到帳內來,於是文武官員都跪在帳外候旨。

遼景宗伸手撫摸著小皇子的頭,喘息著說:「皇兒,阿爸要走了,以後……就是……你和你的母后當家了。」

「皇阿爸……」十二歲的太子哭了起來。

跪著的大臣們發出了唏噓聲。

蕭後說:「聖上,眾大臣都到齊了,在跪候呢,你可以宣旨了。」

於是,臉色青灰的遼景宗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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