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譽滿天竺 十六、舉國敬迎

遠遠地,見東印度迦摩縷波國首都東輝城門外,幡幢林立,鼓樂陣陣,並見黑壓壓一片人群……忽見一飛騎馳來,使者跳下馬向玄奘跪報:「法師,國王親自率群臣百姓正在城門恭候您。」玄奘一聽,趕快翻身下馬,向城門疾步前往……

經過十幾天的旅途,在一個晴朗的日子,玄奘一行來到了東印度迦摩縷波國,受到了舉國的熱烈歡迎。鳩摩羅王親自卒領眾臣到城門迎接。

遠遠地,見迦摩縷波國首都東輝城門外,幡幢林立,鼓樂陣陣,並見黑壓壓一片人群……玄奘正出神地看著,忽見一飛騎馳來,使者跳下馬向玄奘跪報:「法師,國王親自率群臣百姓正在城門恭候您。」

玄奘一聽,趕快翻身下馬,步行前往。

快到城門,國王也看見了使臣及玄奘,忙令鼓樂齊奏,然後緊步上前,向玄奘行了佛家大禮,說道:

「弟子鳩摩羅什率眾臣民前來恭迎法師。」

玄奘雙手扶起了國王,並按印度風俗向鳩摩羅王行了大禮,說道:

「感謝國王的盛情邀請。」

群臣也向玄奘行了佛禮,鳩摩羅王高興地攜起玄奘的手向王宮走去。

到了王宮,國王和玄奘攜手登上寶殿,國王請玄奘在一旁坐下。

國王向眾臣說道:

「中國唐僧玄奘大師,是當今最了不起的高僧。他用了整整四年時間,歷盡艱險,九死一生,來到了印度。在那爛陀寺跟隨戒賢正法藏學習了五年,並且在印度已深造了十年,如今已是精通佛典、聲名四揚的大師了。」

殿下發出了嘖嘖讚歎聲。

國王又接著說:

「玄奘大師不僅博通佛經,而且佛性極高,常發菩提心,能度一切眾生。不少邪惡之人,都被他感化而改惡從善,這正是我們治國所需要的。玄奘大師能光臨我們宮殿,實在是我們迦摩縷波國的大幸。」

國王介紹後,在官內設素齋招待玄奘,並請玄奘說法,讓眾臣都去聽。

玄奘被鳩摩羅王邀請來講經的事迹,迅即傳遍全國,許多僧俗都聞風而來聽玄奘說法,有的受他剃度。

消息傳到戒日王處,戒日王正在東征歸國途中,戒日王聽圓了大怒。心想,我還要請他與小乘教辯論,他怎麼竟到鳩摩羅那裡去了,便派使者去讓鳩摩羅王把玄奘送來。

使者見到鳩摩羅王,轉達了戒日王的要求。國王聽了對使者說:

「你可把我的頭拿去,但玄奘法師可不能讓你帶走。」

戒日王聽到便者回報後,大怒,他對左右說:

「鳩摩羅王太輕視我了,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於是,他又派了使者去說:

「我王讓我轉告你,既然你願意以你的頭換法師,那就請把你的頭拿來給我帶去。如果你拒不放玄奘法師,又不交出你的頭顱,那我王將率兵踏平迦摩縷波國。」

鳩摩羅王聽了大吃一驚,心想,我若不給他,那他決不肯干休,這樣,說不定要釀出兩國戰火。戒日王是威震五印度的強主,倘若真向我動武,我們迦摩縷波國哪裡是他的對手。但是我若交人給他,又顯得我太好欺負了,便試探著問道:

「我要是不呢?」

使者堅定地說:「一句話,請把你的頭交給我帶去回報。」

鳩摩羅王說:「眾大臣看應該如何?」

話音剛落,一大臣出班奏道:「大王,戒日王欺人太甚!我們就不給他玄奘,看他敢把我們怎樣!」

另一大臣啟奏道:

「大王,依卑臣之見,還是把玄奘法師送去吧!因為在您邀請他之前,戒日王就已經邀請他了,並請他與烏荼國的小乘佛教辯論。據說戒賢大師已指定他作為首席辯師,只因戒日王東征尚未返回,所以叫他們準備好等著出發。現在戒日王東征回國了,當然要請他去辯論。小乘佛教總向大乘佛教發難,也該治一下他們了,所以應該放玄奘去。」

鳩摩羅王聽了,心想,他這是給我台階下,我也好順水推舟,息事寧人算了,便接著說道:

「好吧,既是要讓他去辯論,那我就放人,這是看在大乘佛教的面上,看在戒賢正法藏的面上,我不但可以放他,就是送他去都可以,只要他辯論能取勝。」

使者見狀,忙就勢上前向鳩摩羅王跪下說:

「卑臣多謝大王的明智賢仁,回去我將在戒日王面前請奏大王您的功德。」

鳩摩羅王聽了說:

「且慢,還是請玄奘法師來,聽聽他的意見。請傳玄奘大師!」

「是。」左右應諾後忙去請玄奘來。

玄奘被請來後,國王說:

「尊敬的中國法師,我十分想把您留下,我們國家需要您,可是戒日王派來使者,要讓您去,否則就要我的頭,還要踏平我的國家,您看如何?」

玄奘聽了笑道:

「大王,玄奘弘法是為了普度眾生,倘若因我而讓兩國動干戈,那將違背佛家度人度己的宗旨。如此,玄奘心裡如何能安寧?大王一心要留我,其實也留不住,因為我即將歸國,我的國家更需要我。大王的心意玄奘領了。貧僧感謝月余來大王及貴國眾生對我的支持。」

說著,玄奘便上前一步向鳩摩羅王合十行了大禮,然後又站起宋向眾大臣拜了拜,接著說道:

「我在貴國說法月余,本已打算要走的,現在戒日王來邀我,一是為了與小乘佛教辯論,以挽回大乘佛教的聲譽;二是戒日王多次邀請,我已經答應要到他們國家講經一段時間的。現在既然他派人來接,那我理當前去,這樣方不影響兩國友好,也符合佛家行善扶正的本意,大王覺得可否?」

國王聽了,深服玄奘的話在理,忙說:

「大師所言甚是,既是大師主意已定,那我們就只有忍痛割愛了,本王擇日護送你去便是。」

玄奘聽了,上前合十道:

「多謝大王恩典。」

使者也上前行禮道:

「謝大王恩典。」

於是,玄奘將應邀赴戒日國的事終於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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