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好像不妙。」沉默片刻後,表情僵硬的良夫低聲說,好像在承認一件不願承認的事實,「圓香有麻煩了。」
「是啊哥,麻煩大了。」亨把錄音筆放進口袋。
「不僅如此,他們還提到了你。」良夫指指亨。
「是啊,明明和我毫無關係。我可不想被淹死。」
「淹死?」
「你看這個。」亨展開手裡的一張紙,遞給良夫。那好像是一小張報紙,上面有一篇新聞報道。「我在學校讓人幫我複印的。講的是櫸樹町小學六年級的山本君的遭遇。」
「山本君怎麼了?」說著良夫開始閱讀。
據報道,上小學六年級的山本同學路過河邊時,幾個男人突然一擁而上,把他抬起來扔進了河裡。
碰巧有個男人在河流下游調試漁船,及時把孩子救起。
我好像聽某輛車說起過這件事,但當時覺得和我無關,所以沒太上心。
「太過分了!欺負孩子,不能原諒!」良夫義憤填膺,呼吸粗重,「這到底是誰幹的?」
「報道上寫著:罪犯身份不明。」
「難不成這是戶狩先生指使的?」
「聯繫到錄音內容,我想應該就是他。」
「為什麼要對小學生下手?!太可惡了!」良夫怒不可遏,亨卻很冷靜。
「江口先生不是已經給出提示了嗎?」
「什麼提示?」
「如果有人不聽戶狩先生的話,全家就會受到牽連。說不定那個小學生的家人惹怒了戶狩先生。」
「戶狩到底是什麼人啊?」
「以後我上學是不是應該套個救生圈啊?」
「還要帶上呼吸管呢。」良夫自暴自棄地丟下一句。
這時,停在旁邊的扎帕對我說:「小綠,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良夫和亨上車很長時間了吧,怎麼還不出發?你出故障了?」
哦,對了,扎帕聽不到車內的對話,於是我把前因後果大致講了一遍。
「糟了,小綠,你們面臨大危機了。」聽完,扎帕說,「那個戶狩肯定不好惹。」
「我也覺得這個人很難對付。」
接著,我們倆異口同聲地說:「油罐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