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纏綿照

柳青青帶著許秋石回了公司。

『華龍演繹』幾個大字再次呈現在眼前時,心裡酸酸的,從醫院出來後,就是回到這棟大樓里,看見柳青青後,許秋石的人生才發生了轉變,他由一位擁有億萬資產的經紀人瞬間轉變成了殺人兇手。

進門時,保安對許秋石禮貌的鞠躬,然後看了柳青青一眼說道:「許先生,唐老闆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嗯,很準時。」柳青青看了眼手機,對這許秋石笑了笑,這讓許秋石再次想起昏迷後第一次來到大樓里,分別時柳青青就拋出了這樣一個笑容,讓人無法捉摸其中的用意。

大樓的十九層是會議室,許秋石以為整個一層是一個大的會議室,上去後才知道,除了一個大的會議室用於集體開會外,還分為許多小的會議室,每個小的會議室上面都掛著牌子,柳青青帶著許秋石走到寫著自己名字的門前,對許秋石使了個眼色後走了進去。

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男人皮膚黝黑,頭髮很長,左眼睛下方有一道疤痕,一隻蔓延到脖頸,讓人不寒而慄。男人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手裡拿著一個藍色的本本,見許秋石進來露出職業的微笑,很顯然她是男人的秘書。

「唐老闆,好久不見了,最近在那裡發財呢?」許秋石笑著來到唐宗的面前,恭敬的伸出右手,按照之前柳青青教的說道。

「還發財,經濟危機這麼一鬧,市場不景氣啊。」唐宗和許秋石握了握手,然後對身邊的秘書擺了擺手,秘書看見後,將手裡的本本放在桌子上,然後彎腰從地上捧起一個長紙箱遞給唐宗,紙箱似乎很重,唐宗接過後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這許秋石詭異的笑了笑。

「這是我從美國帶過來的,巴雷特M82狙擊步槍,和真傢伙簡直一模一樣,連重量都不相上下。」唐宗說著打開箱子,許秋石向箱子看了看,然後轉身看了眼柳青青,冷汗順著額頭冒了出來。唐宗看著許秋石的表情笑了笑,然後將箱子蓋上,叼起一根煙繼續說道:「許兄弟,我知道你也喜歡收藏這東西,所以特意給你帶過來了,國內可找不到這樣的貨色。」

許秋石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之前的他還喜歡收藏這種東西,不過他在家連一個槍的模型也沒看見,或許是許秋石知道唐宗喜歡這東西,為了做生意才臨時抱佛腳現學現賣的吧?

「秋石,不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吧?他就是這樣,看見喜歡的東西就跟丟了魂似的。」正當許秋石不該如何接話時,柳青青在旁邊拍了拍許秋石,然後對唐宗開玩笑的說道。

「對……對,我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禮呢?」許秋石看了眼柳青青,雙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許秋石坐在唐宗對面說道。

「禮物是不分貴賤的,關鍵是能找到它真正喜歡的主人。」唐宗大聲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柳青青說道:「先談正事吧,一會我要回公司開會。」

「唐老闆,是這樣的,聽說你最近有個新產品要上市?」許秋石咳嗽了兩聲,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後說道。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我前一陣找過你,可聽人說你出了車禍。」

「沒什麼大礙,擦破了點皮而已,唐老闆找了別人?」

「本計畫著找別人來的,不過既然你這邊有意思,我自然和你們合作了。」

「那就好,跟唐老闆合作就是痛快,如果賞臉的話,今晚上我請唐老闆吃飯。」

「吃飯就不必了,今天晚上我要去錢櫃看看,昨天有人在那裡鬧事,打傷我兩名保安。」

「那個不識相的,敢在唐老闆地盤鬧事。對了,你女兒還好吧?」

「死了,她就是活該,好好的公主不當,非要出去當記者。」

「沙沙死了?怎麼……怎麼……」

「別提這事了,他媽的被人陷害了,現在警察也不頂用,半個多月了,也沒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我私下找了私家偵探,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非宰了他不可。」

「知道是誰幹的了么?現在的警察都是廢物,張牙舞爪的,一到動真格的就沒能耐了。」

「許先生,你也知道我就是仇家多,說不準是我仇家乾的,這事現在正查著呢。」

「唐老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老弟我能幫一定幫,沙沙怎麼說也是我侄女。」

「放心,咱哥倆誰跟誰,我先走了,至於代言的事我商量商量在給你打電話,公司那邊等著開會呢。」

唐宗說著站起身,柳青青一直坐在許秋石旁邊沒說話,直到看見唐宗起身要離開,才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對這唐宗微微笑了笑。

「唐老闆,我送你。」許秋石也從椅子上站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柳青青,然後跟著走了出去。

會議室里就剩下了柳青青,她看著幾人走出去後,若有所思的打開擺在桌子上的箱子,從裡面將阻擊步槍拿出來,在手上掂量掂量,然後對著瞄準器將槍舉起,對準著會議室的門。

許秋石進門時嚇了一跳,然後皺起眉頭凝重的坐在椅子上,視線關注著柳青青手上的那把步槍。

「看來這下我們有麻煩了。」柳青青將步槍放回箱子,從挎包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煙點燃,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此話怎解?」許秋石顯然已經沒了主意,臉上表情十分的難看。

「唐宗是只老狐狸,真有些琢磨不透。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要是他乾的到還好辦,如果另有其人的話,我們的麻煩還不只這些。」柳青青將半截煙蒂掐滅,然後表情嚴肅的看著許秋石。

「接下來我怎麼辦?」許秋石眼睛看著煙灰缸,他發現柳青青一根煙每次都是只抽幾口,這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

「隨機應變吧。秋石,剛才跟唐宗談話時,我有種錯覺。」柳青青右手搭在許秋石的肩膀上,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著。

「什麼錯覺?」

「說不太清楚,就感覺你不像一個失憶的人。」

「噢,是么?那些話可都是你教我說的……」

「或許吧,女人的第六感有時也不準。」

「接下來我們去哪?」

「我得留下來錄歌了,剛才助理說今天還有幾個活動要參加,已經半個沒認真工作了,在這樣恐怕歌迷都要給我遺忘了。」

「那我留下來陪你?」

「不必了,今天周日,許晴不是放假么?多去陪陪女兒吧。」

柳青青說著走出了會議室,許秋石看著柳青青離開,然後扛起紙箱打量了一圈會議室,也離開了。

天依然是黑的。

烏雲已經覆蓋了整個天空,風似乎比剛才大了一些,冷風嗖嗖吹過,許秋石不斷的打著哆嗦。

站在公司樓下,許秋石凝視著情人廣場看了許久,最後打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了家。

家裡靜悄悄的,白嫂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許秋石上樓時,趴在許晴的房門口聽了聽,許晴已經起來了,似乎是在房間裡面聽廣播。

許秋石沒有進去,直接走進了卧室。回到卧室後,許秋石將電腦打開,然後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個針孔攝像頭。這是他放在柳青青家的針孔攝像頭,昨天趁柳青青不注意摘下來的,那上面粘著的口香糖,昨天已經被許秋石弄乾凈,不過可惜的是,在許秋石昏迷這個階段的視頻就無法恢複了。

坐在電腦前皺著眉頭想了想,許秋石突然想起之前送唐宗從公司出來時,唐宗趴在許秋石耳邊說的一句話:「二哥,你讓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很快媒體那邊就會炒的沸沸揚揚。」

話說完後唐宗拍了拍許秋石肩膀便離開了,許秋石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不過許秋石想起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此時就在電腦里,許秋石移動滑鼠找出之前看過的幾個視頻,然後打開第一個。畫面里一個男人正對著攝像頭,頭髮很長,左眼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隻延伸到脖頸。

這個人的頭髮擋住了臉龐,但從側面看跟唐宗倒是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道疤痕,如果真是唐宗的話,那麼他跟許秋石的關係似乎也不簡單。仔細的看了幾遍視頻,上面唐宗一直站著,直到許秋石將一個東西遞給唐宗,然後唐總便轉身走出了卧室。當時許秋石究竟遞給唐宗的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並不大,之前許秋石曾猜測是相片,但如果真是相片的話,那幾張相片又是誰的呢?他為什麼要給唐宗呢?

頭痛,劇烈的疼痛。許秋石快速從上衣兜里拿出頭痛葯,在床邊拿起涼開水將葯吃了,然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天花板的上面,那個叫周彤的女人,此時或許正趴在地上,用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盯著地面看,目光銳利,似乎要穿透地面,直接用目光刺穿許秋石的胸膛,她是恨許秋石的,她恨許秋石將她鎖在房間里,不見天日。

許秋石從床上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視頻設備,屏幕上馬上閃出一個畫面,由模糊到清晰,最後畫面裡面再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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